“唉,等伤好点,我得跑路,不然回头还是一个死。”
牛小天眼中露出决然神色道:“哥你放心,我死都不会说出真相,咱啥都缺,就不缺义气!”
温言笑了笑,问道:“小天,方一刀住哪?”
牛小天一震:“你要找他?不行,凭你凭我,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告诉我,”温言神情一冷,“他住哪!”
牛小天张了张嘴,半晌始摇头道:“我怎么也不能让你为我去送死,你厉害,可架不住人家人多。今儿个你就算把我揍死,我也不说!”
温言淡淡地道:“刚刚我坏了他的事,我不找他,他也会来找我。”
牛小天登时傻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
……
下午五点,温言刚刚给一个客人按完,正想偷空休息一下,米雪把他拖回了办公室,指着墙上的电视:“怎么回事?”
电视里正播放着平原下午新闻,一个年轻貌美的女记者正在镜头里采访,对象赫然就是他温言。
下面的标题上写着“无名英雄勇治歹徒,枪杀大案瞬间告破”。
这帽子扣得挺大啊!
“说!”米雪喝道。
“嗯,33d,挺大的。”温言装聋作哑。
“臭流氓,少给我转移话题!”米雪娇嗔道,“我说你去那么快,原来下面的动静就你闹出来的?”
“这是我私人的事。”温言镇定自若,“没必要跟你解释。”
“你!”米雪火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瞒着自己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本来只是想问个究竟,偏偏压不下火气。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米婷神色严肃地走了进来,看看温言和米雪两人,问道:“怎么了?”
“没事,工作时间你又来干嘛?不怕你老大又发现你翘班?”米雪藉机走回办公桌后坐下。
米婷的“老大”就是警察局局长卢天川,不过她显然不怕这最大的上司,漠然道:“我只呆一分钟就走。这个,给。”说着把手里的小袋子递向温言。
温言诧异地接过:“咦?唯明眼镜行?”
“我赔你的。”米婷绷着脸道。
温言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乍舌道:“这不便宜吧?我以前那个也就三十块钱……”
“钱不重要,只要你喜欢。”米婷仍绷着脸。
温言笑笑,把纸盒子打开,取出眼镜盒,翻开时一副几乎和以前那副一模一样的的眼镜赫然须目。
“你怎么知道该配哪种度数?”温言把眼镜戴了起来,调整了一下。
嗯,比以前那副要舒服,显然是高档货。
“不就两片玻璃,还要什么度数?”米婷看他神色满意,心里愧疚稍稍减弱。之前她把他的残镜拿去眼镜行检验,才知道根本不是近视镜,框里只不过是两片没度数的镜玻。
“什么?你不是近视?那你戴什么眼镜?”米雪蹙起眉。
“帅呗。”温言笑笑,“谢谢,我收了。”
米婷犹豫了一下,颊上微红,还是问了出来:“你鼻子……”
“嗯?没事,没见我把布条都扔了吗?”温言仰起头,把鼻孔朝向她,“不信你看,好着呢!”
“恶心!”米婷红着脸说了一句,转身就走,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办公室。
温言朝米雪看了一眼:“没事我走了。”
“滚!”米雪半点都不客气,不过她那种柔媚到骨子里的音色让这一声只显诱人,不见怒意。
温言笑了笑。
不得不说,她无论是开心、平静还是生气的时候,都一样可爱。假如没有那天生的“缺陷”,保证是任何一个男人梦中的女神。
……
晚上九点,下班后,温言准备了一下,离开尚竹轩后直接打了个车,往新城区北一环而去。
牛小天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方一刀经常呆的地方是在北一环的杨柳街。以这条街为中心形成的街区群,是平原市最大的红灯区,而方一刀就是这里最大的幕后老板。
假如不是见过温言那晚的威风八面,牛小天完全肯定他到杨柳街就是死路一条,现在嘛,多少还有一线希望。
出租车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壮年人,一听去杨柳街,登时一愣:“我说兄弟,你是去找乐子的吧?真心给你个建议,别去杨柳街,那地头不是你这样的文明人去的。要乐子哪没有?要不我兄弟给你介绍俩地方?包你不亏。”
“嗯?为什么不能去?”温言反问。
“嘿,少问多福。”司机脸色微变。
温言笑笑:“没事,我去找人。”
“找人?那地方乱得要命,你去找什么人?”司机好奇道。
“方一刀。”温言淡淡道。
司机不由一颤,不说话了。
他这种常年在街面上讨生活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方一刀是谁?这小子敢去找他,十之也是道上的!
车在杨柳街街口上停下,下车时温言要给车钱,司机怎么也不肯收,陪着笑说什么“哥您肯坐我的车是我的荣幸,这趟当兄弟送的”云云。
这种送来的便宜温言没拒绝的理由,道谢了事。
甫一下车,周围嘈杂的音乐声、人声纷涌而来,各式霓虹灯、大幅尺度海报尽入眼内,让温言精神为之一振。
街口上好几拨男男女女扎堆闲话,看打扮没一个好东西,多是沙马特式的款,频频朝他这个“陌生人”看来。
牛小天也就知道方一刀常在这街上,却不知道具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