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速之客。
白水丢下筷子,伸长了脖子张望。“恩,你这是,要逃难去吗?”
来人很意外,是颜子儒,他把一个超大的黑色拉杆箱放在门口没有理会,自觉的做到饭桌旁边,看看晚饭,看看白水。
白水没有见过这种状态的颜子儒,印象中他总是一副精明的样子,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游刃有余,嗯,今天怎么一副老年痴呆的模样?
饭后,颜子儒直接提着箱子进到给严觉准备的卧室,期间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过。白水指指禁闭的房门,点点自己的脑门,询问司徒:“受刺激,还是他这里出问题了?”
司徒把碗筷剩饭收拾好,擦擦手坐到白水旁边的沙发上看新闻,回想了一下才说:“今天在局里还是正常的,谁知道他哪里抽住犯病了,甭理他。”
白水还想要继续关心一下颜子儒的反常行为,可是司徒已经大手一挥,捞起白水相对瘦小的身板大步走进卧室,“砰!”的一声白水的话尾音隔断在外面,转了几个圈,渐渐消散去……
吃早餐的时候,当了一整夜隐形人的颜子儒睡眼惺忪的闻着味儿出现,声音略显疲惫,“头儿,我要请假一天。”
白水顺手摸摸他的额头,正常啊。调侃道:“内伤啊?要去医院不?”颜子儒在司徒严厉的眼神下默默的吃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司徒去上班后,白水终于逮着机会刨根问底,“咋了,说说呗!”
颜子儒一副生人勿进的冷淡表情,看也不看,冒出两字,“失恋!”
白水:“失恋?哦,不,应该首先问的是你什么时候恋的,和谁恋?”
颜子儒:“傻不愣登。”
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李壮武壮硕的身体,摇摇头,“你有新欢了?”
颜子儒终于怒了,“凭什么是我甩了他,你们怎么不问问他是怎么对我的,他究竟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个个都护着他,太过分了,哼!”直接起身走人。
这到底是谁的家啊,对待主人还敢这么霸气?
明明家里还有一个喘气的活人,可愣是几个小时一个人说话,吃饭,喝水,看电视,真的是郁闷加憋屈死了!好不容易等到旁晚凉快一点,白水死缠烂打的拽着黑了一天的颜子儒出门转悠转悠。
李壮武是随着司徒从部队直接转业回来的战友,感情深厚,偶然打扫卫生的时候,白水翻出了两人一张难得的在部队的合照。那还是青春飞扬的年代,穿着军装的司徒丰神俊朗,犹如天神,李壮武煞气十足,刚正威严。
而颜子儒是后来在地方遇到的司徒,然后加入成为重案组一员。他虽然是军校毕业,但却是法学专业,刚开始根本看不上鲁莽无知的李壮武,经常冷嘲热讽的。后来次数多了,颜子儒也开始欣赏这个憨厚直爽,工作能力出色的傻不愣登。
这一区的环境很好,大片的草地和绿水随处可见,这也是白水选择安家在这里的主要原因,虽然房价是有点贵,可是开发商很诚信,也算是物有所值。
出来走走,颜子儒的心情好很多,脸色没有那么臭了,最明显的变化是愿意告诉白水他发神经的原因。
李壮武老家在农村,家里排行老二,上面一个哥哥,底下一个妹妹。父母年纪大了,就开始有意无意的催促他结婚生子。颜子儒希望两人能同甘共苦,一起面对外界的种种考验,可是,最近一次,他偶然发现李壮武居然背着他偷偷回家相亲,这怎么能不让他大动肝火,虽然顾及着还是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队友,不能太过分,可是他如何也不能忍受看到那个人,所以,就趁着李壮武和瘦猴出去办案的空隙离家出走。
咬一口冰凉的冰激凌,在舌头上转个圈,直接舒爽到了四肢百骸,“就为这离家出走吗,不过,你这怎么离到了我家里,我该说你是想躲开呢,还是怕他脑经直找不到你呢?”
颜子儒鄙视他贪吃的形象,神情落寞的凝视着不知名的方向,“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只是不愿意相信他会背叛我吧,一直都知道这条路难走,尤其是我们都是这种不能随意生活、说话的身份,可是,你知道吗,白水,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要放弃,有时候我甚者想要离开警局,这样两个人的压力也能减少一些。”
为爱人放弃自己钟爱的工作,不得不说,白水佩服这样的颜子儒,果然谁先爱谁先输,“我看那倒是不必,顶多分开调到不同的部门就行了,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多钟,两败俱伤是最愚蠢的!”
“可是,现在的问题严重了,我不想待着家里,就怕有一天他回来跟我说要分手,我,我会受不了的。”这一刻哪还是白水熟识的那个温润如玉,心思敏捷的颜子儒,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低沉的时候。当遇到爱情,男人、女人都一样,害怕受伤害,害怕真心的付出没有相应的回报。
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小区很远,拥挤的人群,吵闹的商铺出现在视野里,白水心思微转,“我们去逛夜市吧,自从毕业后我还没去过呢,顺便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去,怎么样?”
吐出心理的困惑,颜子儒承认自己也想好好的释放一下紧绷的神经,但是一想到司徒老大对白水强烈的控制欲,就不由的心里打鼓,犹豫的问:“这,不大好吧,老大回去找不到人会发火的。”
“哎,没事,叫他一起来不就得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