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了零部件的心脏委实辛苦。
见沈逸根本不打算理自己,沈畅也习惯了,离开茶室到楼上去打电话,当年这个红色的二
层小楼,在沈畅的不断修整下已经大变样,而为了沈逸这次回来,他更是将墙上的黑板都
拆了,希望能给这人一个家的感觉,不过人家完全不领情。看来有时候人与人相处,也不
可能哪一边总是占上方,至少现在沈逸就懂得如何用漠视这种软刀子捅自己,可能不会致命,但天长日久的总是不好受。
沈逸听见人走了,才睁开眼,已经到了春天,楼前随便撒下去的油菜籽开出大片大片的小
黄花,郁郁葱葱刚好隔开离此不远的疗养院围墙,而那些爬山虎经过几个冬天现在又开始
不断攀登,可是心里想着的那个人呢?沈逸不自觉的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一圈又一圈,
不知部队肯给掏钱装个义指不,这样指环的宽度刚好可以遮去缝合的伤口,也不知那人会
不会沮丧,不过自己都肯给他承诺,至少他不会再觉得寂寞吧,想着想着,沈逸就斜倚在
藤椅上睡了过去。
方如进赶来时只是从远处看了看脸色,便对沈畅摇摇头,“他太累了,得休息一阵。”
沈畅略作考虑,便打了电话去安排,“将原本的新闻发布会延到下周二。”
是谁总在耳边不断地呼唤,是在叫沈逸还是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