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潜,杭州人。”
沈逸说出这个名字,完全没有违和感,其实相当一段时间他都用这个名字生活、工作、
出任务,而这个身份在国家联网户籍上也确实能查到这个人,所以每当别人叫着小苏
的时候,沈逸就知道自己又开始了一段复杂的旅程,可这次却不同。趁着咳嗽的间隙,
沈逸抬头看了看天,虽然近处被柴油车的煤油味熏的发黑,可是远处的天却是曾明瓦
亮,而自从上路以来,也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说心里明白不用在应付谁,另一个自
己再也没出现,心境倒也算平和。
从洗的发白的牛仔上衣口袋里,沈逸翻出一瓶还没拆封的甘草片,便当糖豆一样的含
进嘴里,最近咳得狠了点,都是因为呼吸系统对百忧解有一定程度的敏感,本来他也不
在意,直到前天咳出一丝血腥,沈逸干脆把药停了,其实没人比他更明白抑郁什么的,
就是心病,等把心放宽了也就好了,只是有些事情他总是放不开,就像到了生死边缘,
他还是忍不住偷生一样,所以他觉得方如进说的也不完全准,指不定自己不是抑郁症,
根本就是神经病,远离了人也就好了,所以他选择了这条人烟少的路,就为了谁也不见,
谁也不想,可是真不巧,这一路碰上的都是些爱聊天的主,看来总是在这条荒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