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最佳人选。”

瞳看了一眼沈夜,那人的眼眸深邃望不见底,冰冷的眼神让人看上一眼便是寒意顿生,行事一向淡漠冷厉,但只有了解他的人才清楚,他对自己比对任何人都要无情。

“对了,此事,暂时不必告知华月!”

瞳心里自是明白,如果华月知道沈夜的计划,怕也是接受不了的,只是淡淡开口:“那么海市打算如何处理?”

“让风琊接手!”沈夜眯着眼,语气森然。

“哦!”顿了顿,瞳又一脸八卦:“你就这么相信他不会杀了雩风?”

沈夜瞄了他一眼:“我是相信我自己!”

瞳闻言嘴角一勾,也不多话,微微颔首,便走出了神殿。

沈夜沉默地站了一会,低声唤道:“初七!”

初七很快显出身形,正打算单膝跪地行礼,却被沈夜伸手拦住:“不必太过拘礼。”

百年来,沈夜每次议事,都不会特意让初七回避。不知是他觉得初七对那些琐碎的事务不会感兴趣,还是其他原因,总之,沈夜处理任何事务,只要初七已经做完了自己分内之事,均被允许,可以旁听。

其实这些初七真的没兴趣,他每次也都只是隐身在角落,专注地看着沈夜,一皱眉一抬手。沈夜的喜怒从来不会显露表面,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偶尔透露一点点旁人看不出的情绪,但是百年的专注,让初七可以从那微小的神情中捕捉到属于沈夜的情绪。

刚才瞳和沈夜的对话,他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他们俩个每次讲话都是打哑谜似的,但是这次,初七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沈夜的神情与往日并未两样,但初七从他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很微妙又很复杂的情绪。

“初七......”沈夜低沉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你恨我吗?”

初七一愣:“主人?”他不知道沈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转而又想起自己曾经是谢衣,虽然关于谢衣的记忆,一直很是模糊,但是,隐约可以感觉到,这段记忆,并不愉快。

其实,初七在知道自己曾经是谢衣后,并没有多想。已经百年了,那一切对他来说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他是初七,主人的利刃与护盾,从沈夜赐予名姓那一刻起,他就是初七,他会以初七的名字永远追随这个人。

看着一直沉默的初七,沈夜似乎也不执着于答案,或者,他自己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突然有些自嘲觉得自己问这些,当真是毫无意义:“罢了......”沈夜转身似乎想要离去。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突然发觉自己的衣摆被人拽住了,视线望去,竟然是初七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摆,有那么一恍惚,他似乎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小小的绿衣少年,总是在深夜时分偷偷跑到他的寝殿,拉着他的衣摆,怯生生地说:“师尊,徒儿怕黑!”然后,心满意足地爬进沈夜的被窝里。

沈夜回过神来,看到初七还紧紧拽着他的衣摆,不禁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初七问道:“怎么了?”或许是因为刚刚的回忆让人觉得温暖,以至于他自己都没有发觉,问这句话的时候,带了一丝关心而又溺爱的情绪。

其实,初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伸手拉住沈夜,在沈夜转身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很害怕再也看不到了,于是本能地伸手拉住。他以为沈夜会责罚他,可沈夜此时异常柔和的表情,让他又莫名有些紧张。

“怎么了?”看到初七不断变化的神情,沈夜皱了皱眉,莫非是蛊虫出什么问题了?他靠近了一些,又问了一句。

本来两人的距离也不远,这下,两人的距离更是拉近了许多。初七觉得自己的鼻间满满都是沈夜的气息,他很喜欢沈夜身上的神木香气,每次闻到,总会觉得异常安心。

可是在沈夜眼里,初七此刻这般一阵红一阵白,又呆呆的表情,只能让他更加确信初七身上的蛊虫出了问题。心下暗想,还是先找瞳看看吧,想着便向后退了半步。

就在他脚步刚刚迈开的时候,却突然跌进了一个怀里,低温的身躯,让沈夜本能地缩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已勃然大怒:“初七!放肆!!!”

初七现在正紧紧地抱着沈夜,双手放在他的腰侧两边。平日里沈夜总是穿着宽大的祭司袍,让他看起来异常威严高大,可是这个衣服下的身躯,怎么可以这么瘦?初七皱了皱眉:“主人,太瘦了!”

这下沈夜愣住了,太瘦?烈山部从来不吃不喝,从小到大,他都这么顺其自然地长的,他还从没有想过胖瘦问题。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沈夜正打算推开初七,就感觉到腰间力道减轻了不少,然后初七将他们两个人的距离稍稍拉开,总是脱离了初七的怀抱,沈夜正欲发火,却对上了初七清澈的双眸,那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初七只是放松了力道,稍微拉开了点两人的距离,双手还环在沈夜的腰侧,眼神异常认真虔诚:“属下不恨主人,只愿主人,莫要离弃属下!”

他说得异常诚恳,若不是此刻两人的姿势有些不对,旁人都只当是紫薇尊上有一个忠心耿耿的部下。但偏偏是这样的姿势,看上去,更像是两人在耳鬓厮磨了。

“我知道了......”沈夜有些不自在地推开初七,轻轻说道。顿了顿又道:“你......下界去。”

初七一惊,抬头看向沈夜。

看着初七一副要被主人抛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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