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拖过一个月,说明你的求生意志够强,在治疗的过程中,无论遇到多大的痛苦,你都不许有死的想法。”
颜希笑了,微微有点感动,“拖了那么久,原来你是这么热心的人。”
“不要玷污我的名声,救活你之后,再让你自杀谢罪。”
笑容僵在脸上,原来不是热心肠,而是怕玷污他‘神医’的名声,我去啊,颜希自作多情了一回。
娃娃脸再给颜希治疗之前,特赦他可以出去走走。颜希觉得自己关在无菌病房太久了,整个人都要发霉了。站在医疗室的走廊里,才看到外面的天地有多么的令人惊叹,颜希以为自己到了热带雨林,外面目光所及都是些绿色高大植被,都是些热带植被,开着很多不知名的花,气候还是一样的燥热,吹来的风也是暖暖的带着温热和植物的味道。
光是这样闻着就很舒服,颜希俨然一副病号的模样,穿着病号服,沿着长廊往另一头走,想看看这个医疗机构有这些稀有的植被,是不是还关着什么巨型动物之类的,那样看着才叫刺激。
长廊的风格有点接近哥特式,每根石柱的线条都很讲究,上面雕刻的浮雕更是精美绝伦。颜希一边欣赏风景,一边看着石柱上的浮雕,完全没注意,或者说没有心理准备遇见那个人。从那天在病房里和颜希说过那些话之后,他就离开了这里,这样突兀的见面场景,让颜希心下一跳。他本以为自己会很淡定的面对他,可是,突然相遇,无措和紧张一起袭向他,在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埃尔奇维亚已经从他身边经过了,没有一句话,只有一个淡漠的眼神,就跟着保镖一起,与颜希擦身而过。
颜希愣怔在当场,他或许已经忘记了,这便是这个人的作风,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区区一个人,他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颜希忽然有种被抛弃的孤独感,这种感觉让他自己都觉得惊讶,就连他一个人独自住在小旅社里也没有觉得有这么强的孤独感,带着淡淡的悲伤。
知道他离开这里了还是颜希从迈尔嘴里套出来的,似乎之前的穷追猛打根本不是这个人一样,那个总是温柔的看着他,即使得不到回应也会一直对他说‘我爱你’的人,好像是颜希自己想象出来的,根本就没有真实发生过。颜希的思想有点暴走,他乏力的靠在石柱上,慢慢的滑下去,那种陡然升起的颓废和狼狈,让他捂住了脸。很丑陋,这样的心态让他感到羞耻,他居然也向往着被人宠爱被人疼,仿佛失去这些就不能独自生活,那样自己不就真的成了花瓶了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内心竟会是这么脆弱。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当即就走回去,让人通知娃娃脸。他不要什么心理准备,也不要什么自我放松,他可以随时接受治疗,不管过程有怎样的不堪忍受他都会熬到活着走出这里,他不想也不能再在那个人的蛊惑下生活了,他已经越来越没有了自我,他不能连基本的尊严也失去,他已经失去不起了。
治疗前,娃娃脸只说了一句,“你要是敢死,我会将你挫骨扬灰。”
颜希惨烈的笑着,他怎么会想死,就算再怎样艰难只要有生存的机会他就会努力活下去。当治疗开始后,颜希才深刻体会到娃娃脸说的‘死’是什么意义,不是病魔让他消亡,而是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意志会压死自己,那完全是信念与坚韧结合起来才能对抗的痛楚。恍惚间,颜希觉得自己并没有走出过冥宫,之前的那些不过是幻想,他一直都在受着精神和ròu_tǐ上的双重折磨,那个人一直倾向于这类的人为折磨,就像看着人与兽的互博,到双方都血尽而死才会甘心。
颜希失去意识的时候,一轮的治疗已经结束。这样真切又深刻的痛,他忘记了自己变成这样的真正原因,他的思想回到了呆在萨丁的冥宫时期,他受着绝望、挣扎和仇恨的折磨,即使呕到吐血,也要逼迫自己活着出去。意识游离不定,仿佛间,那双视他为宠物的冰兰色的眸子又出现在眼前,他优雅的坐到冰冷的石床上,纤长的手指挑开他汗湿黏在一起的发丝,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指肚顺着脸部光洁的皮肤一路滑下去,在凸起的喉结处略作游移,轻轻的画着圆圈,痒痒的,他指尖上的温度颜希很熟悉,这种轻柔的撩拨换来的是愤恨的眼神,身体似乎很熟悉这样的手法,yù_wàng呼之欲出。
细长的手指掠过喉结滑进宽松肥大的衣服里,找到胸前的敏感点,指尖玩味的进行揉捏搓拧。那双连睁开都相当费力的双眸,仍然在努力瞪视着这个恶魔,他发誓出去之后一定会手刃他,不杀他难消心头之恨。这样怨恨的目光,只会换来更激烈的揉拧,茱萸充血似的胀大,带着轻缓不等的刺痛,让颜希挣扎了一下,蜷起了身子。
“有感觉了吗?”声音轻柔带着魅惑。
颜希却紧咬牙关不让声音泄露出来,死死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似乎对颜希的忍耐感觉到不满,男人手下一用力,扯掉本就松散的上衣,弯腰含住早已红肿发胀的凸起,早已起了感觉,怎经的住舌尖这样的刺激。
“嗯……”死死咬住牙关将声音逼回去,冰兰色的眸子抬起,不想遗漏颜希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啊,呜……”舌尖缠吮,轻咬,偶尔轻轻拉拽,颜希反应剧烈,又想压住自己的声音,难看的把脸埋进手臂里,身体微微颤抖。
手掌已经抚向裤中的凸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