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件事你很委屈。今天就我们几个人在,有什么不痛快你就说出来,要扇他左耳光,我绝不打他右耳光,要砍他左手,我绝不斩他右手。”
息红泪噗嗤一声笑道:“卷哥!你就别再装恶人了,一点儿都不像。”她望向戚少商的眼神闪过一道奇异的光泽,“我就想再问他一个问题。”
戚少商的气色很难看,不过还是转头,笑道:“红泪,想知道什么。”
她思量片刻,有些艰难,可不问清楚一辈子都会有个心结,“如果现在给你一个重来的机会,你会不会娶我?”
戚少商的沉默,郝连实在忍受不了,“女孩子家都问到这份上了,戚少商,你能不能不要叫人对你失望。”
戚少商在息红泪的脸庞上,毫无保留地坦白道:“我的心已经不在我这了。”
“我明白了。”绝情的话听太多次,其实也就真的绝情了,息红泪看着异常憔悴的戚少商,不禁问道:“你爱的人,是不是也像你爱他那般爱你?!”
戚少商目光一黯,目光闪烁,“他......”
这样的底气不足,瞬间就暴露出了答案,男人的坚强有时只是为了隐藏他内心的脆弱。
瞧着悲寂的戚少商,雷卷也跪坐了下来,一把将他们三个抱了满怀,沉稳的声音就像一家之主,说道:“好了,好了,这件事以后就不提了。家是最重要,这世上亲人才是最宽容的。”
九龙金戈写字楼
“父亲,顾惜朝真的和戚少商闹崩了。”黄金鳞挨近傅宗书,金戈的大楼已经被封了,可是傅宗书总喜欢在这里回顾徘徊。
“金鳞,我只想在这里看看。”傅宗书看着一幢大楼的样子竟然十分虔诚,虔诚的好像在焚香敬神。
黄金鳞心存疑虑,那天他和顾惜朝一道去廉署揭发戚少商以不正当手段挤垮金戈,顾惜朝拿出的证据着实令他讶然,顾惜朝要置戚少商于死地!
“顾惜朝,你真狠!”忍不住感叹,那天的顾惜朝却是一脸漠然,“置死地也是叛,置活地也是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黄金鳞心底发寒,晚晴善良如斯,怎么会喜欢上顾惜朝这副豺狼心肠?
傅宗书“拜完”大厦转过头,见黄金鳞一脸困扰,想必是在想顾惜朝。
顾惜朝……傅宗书眯起眼睛,“你在犹豫什么,十八尊毕竟见不得光,没了金戈这层保护伞很难在香港立足,顾惜朝说辟天愿意代替金戈做这把伞,寥胜于无,你该高兴。”
“父亲”黄金鳞面色尴尬,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一语中的,“我只是在想,顾惜朝在辟天说话,到底能有几分管用。”
“管用不管用,那是顾惜朝的事,不用你替他担心,”傅宗书语气寡淡,顾惜朝心有抱负却急功近利,这样的人难成大事,“我们现在是孤家寡人,辟天怎么也算棵大树。”
“只做权宜?”黄金鳞试探的问道。
傅宗书摇摇头,“不止。我们是孤家寡人,顾惜朝也是单打独斗,你不信顾惜朝会回过头来找我,怎么不想想,他也未必愿意这么做。”
黄金鳞渐有所悟,“他背叛了金戈。”
傅宗书点头,“他也背叛了戚少商。顾惜朝在辟天,日子未必比我们好过。”
“那他为什么不离开?”
“你该问他为什么背叛戚少商。”傅宗书说到这里眼神中滑过一抹极冷酷的光,“顾惜朝眼高于顶,让他低头臣服他是万万不肯的,他的心总想着飞。我让你带话给他,别人的话顾惜朝肯定当成耳旁风,可我不是别人,我是晚晴的父亲。”
顾惜朝确如傅宗书所说在辟天的日子并不顺当,不过,他不在意。
“顾惜朝,你要十八尊,原来是为了这个。”会议结束,黄金鳞在辟天会议室门口逮到顾惜朝。
顾惜朝一脸得意,手上捏着辟天新任常务的委任合同,“这些老家伙冥顽不灵食古不化,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听不懂,我只好出此下策,麻烦你的十八尊给他们指条明路,最好给点颜色。”
十八尊是黄金鳞从前带着他们帮金戈解决些“不好言明”的麻烦,干得全是地下生意,见不得光却很有效,只是现在已落成了顾惜朝的打手。如果不是傅宗书让他一切配合顾惜朝,这口气黄金鳞怎么也咽不下去。
“顾惜朝,你真有本事,亏从前戚少商待你不薄,你现在赶他走毫不留情手软。”黄金鳞看到顾惜朝听到戚少商这个名字脸色几遍,心中暗赞父亲果然高杆,看顾惜朝看到了骨头里,于是他接着说,“晚晴能一直留在你心里,还真是不容易。”
“所谓,留情不出手,出手不留情。黄金鳞,这个道理不用我来教你吧?”
顾惜朝将辟天董事联名签字的合同叠好装进口袋,笑道:“戚少商也深知这个道理,不然你们金戈也不会倒得那么快,而你黄金鳞又怎么会屈尊降贵来找我顾惜朝。”
“顾惜朝,我不跟你耍嘴,辟天现在半死不活,我就问问你有没有办法。”
“那就要看你的十八尊能不能控制他们的家属。”顾惜朝双眉一抬,挑衅十足,“要干实事就动手,别在我面前晃悠。”
黄金鳞碰了一鼻子灰离开,顾惜朝站在原地没有动,他转身看着会议室,圆桌正中的位置,从前坐着戚少商,现在是他。
顾惜朝盯着那个位置,缓缓开口,“辟天不会倒的。”
“辟天不会倒”顾惜朝话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他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