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各种后宫争宠手段下工夫,看病的手段也是极高的。若没点真本事,又怎么能从一个毫无根底的山野草民混成太医院院判?

邵宗严轻叹一声,默默不语。客户也只是抱怨一句,并不真的要人回答,闭上眼歇了口气,便托着肚子挣扎起来,说道:“他人就在宫里,应该还没受什么苦,我给你找一份地图,你这就去救他吧。”

“小心!”看着客户病骨支离,却挺着令人恐惧的大肚子往床边爬,邵道长都怕她有什么闪失,连忙伸手按住她,紧张地说:“我去拿地图就是,你别动,小心腹中的孩子。”

客户苦笑了一下:“这孩子命不好,还没出生母亲就失了宠,我倒盼着她是个女儿,省得成了别人的眼中钉,将来新皇登基也不会太苛待她。”

她指点邵宗严去箱子里拿地图,晏寒江却站在一旁远远看着她的肚子,看得她往上拉了拉被角,才淡淡收回视线,说道:“这是男孩,这孩子身具龙气,你又身具凤命、母仪天下,你们母子的将来还未可知呢,不用那么悲观。”

“晏兄你还会算命?”

“略懂。”晏寒江微微抬了下巴,一派高人风采地解释了一句:“你们算命的不都这么说吗?皇子身上有龙气,后妃都是凤命,她躺在这么大一座宫院的主殿里,必定是个高位后妃,生了儿子怎么没机会搏个将来?”

客户本来还怀着几分期待,以为他能说出什么道理来,结果一听是这么朴实的骗子理论,脸色也黯淡下来了,自嘲地笑道:“是啊,宫里哪个皇子不是龙命,我肚子里出来的又有什么特殊?若是祁仙师没出事,还能为我谋划一二……罢了,你救他出去就是,我毕竟也算个修士,等我那学过道法的分魂归来,我……又有何惧?”

邵宗严翻出地图,闻言便笑了笑:“客户你放心吧,我是为你而来的,就是救了我师兄之后也不会那么快离开,必定要保证你安全无虞才会走。”

一张画着这宫城内部地图的详细图卷在床上展开,客户接过蘸满朱砂的笔,在地图西北画了个圈,并从门口开始蜿蜒画出了一条小路,连到中部一座最大的宫殿——也就是他们如今所在的凤仪宫。

客户扔下朱笔,鲜红的脂甲在地图上划了一下,解释道:“咱们所在的这块地方便是长秋宫了,顺着这条线走过去就是祁仙长如今所在的临清宫。算着时辰箫韶此时还没散朝,你们就装成送点心的内侍进去,我再写一道手谕予你,若有人拦路你就拿出手谕,我看谁敢违我的旨!”

她说出这几句话来,杀气腾腾威仪外显,再不像一个病体支离的孕妇,赫然像是执掌一家一国的上位者。邵宗严记下地图上的路线,微微一笑,道:“多谢娘娘相助,邵某定不辱命。”

客户摇摇头:“别叫我娘娘,还是叫客户听着好,这么叫着才觉着我是个人,不是摆在这儿没人看的一副泥塑木雕呢。”说罢又对晏寒江点了点头:“这位仙人请开门吧,我叫人弄两套内侍的衣服,你们暂且穿上才好在宫里走动。”

晏寒江摇摇头道:“给他找一件就行,我就呆在他身上,不会有人发现的。”

这是真有仙法的?客户眼神微闪,对这两人倒是添了几分信心,于是叫他们躲到屏风后面,假托殿上有蜘蛛网碍眼,叫他们找一个个子高的内侍进来。

不一会儿人便带了进来。

晏寒江隔着屏风把内侍和宫人都弄晕,挥挥手扒下衣裳,邵宗严便捡起来到屏风后面穿好,扬声问晏寒江:“晏兄是要藏在我怀里还是盘在胳膊上?说来龙身不需要泡在水里,倒是比鱼身方便些呢。”

他走出来之后,却看到桌上放着一个绘缠枝莲纹的青瓷鱼缸,缸里之前养着几条金红色的鲤鱼,如今鲤鱼给扔进了花瓶里,那鱼缸里却泡着一条黑背白肚、浑身鳞片隐带金光的瘦长草鱼,从水里支出半个身子,朝他摇了摇胸鳍。

“刚才我想了想,觉着拿点心太麻烦,索性你就捧着鱼缸过去,说是皇后怕你师兄住着无聊,送他一条新品种的观赏鱼吧。”

……为什么还是草鱼?他本来是想让小细龙像钏子一样缠到他手臂上呢!邵道长端着青瓷水缸,神情莫名地有些忧郁。床上的客户倒是一脸神往地看着鱼缸,惊艳地说:“晏仙人这一身金鳞真像神龙化身,我原以为你是凡人出身,这才修行几年,未必就能有翻江倒海的本事呢,却不想你竟还带了这样的大仙同行。”

邵道长听到有人夸晏寒江却是总比夸自己还高兴,勾着嘴角淡然答道:“其实晏兄是真龙之身,不过在下界不方便现龙身,是以白龙鱼服,现化成这副样子。”

白龙鱼服大概是化成白鱼,黑白龙那就是黑白的……还是草鱼了。邵宗严又拿双眼皮胶在脸上略粘几下,掩饰住太过fēng_liú多情的眼睛,捧着鱼缸低头快步出了正殿,按着记中的路线向北而去。

殿门在他们身后砰然合上,仿佛房里的人关了门似的,守在外面的宫人内侍也没感觉什么异常,身子站得笔直,继续规规矩矩地守着这座空旷宫殿。

邵宗严那里救人如救火,直接沿着地图上画出的路线低飞过去。一路上巡察的侍卫偶尔看到他的残影,也就只看到一道淡淡的影子,转眼就消失无踪。纵有不放心的多看上几眼,也再看不到任何痕迹,是以竟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不再追究此事。

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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