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如此亲密地接触。

心里没有任何杂七杂八的念头,也没有任何的挑逗,与刻意的技巧,他象在在奄奄一息的脱水状况下,攫取到水源一样,吸食吞咽陈树的口水。

蓝梦新没意识到自己的过于主动与热情。

他的舌头在陈树的嘴里侵略似的索取,强占,却还是让他心里的满足感不能达到100。

他伸手把睡衣脱了,扔在地上。陈树的目光一如以往的,十分幽深地看着他。里面的感觉,莫衷一是。复杂难辩。

去他妈的,就是个春梦而已。

陈树的目光落在他的内裤上。

“确实有点大。”蓝梦新说着,弯着腰又把内裤褪到脚裸上,踢在一边。

陈树象是叹了口气,把他抱了起来,扔在了床上,与此同时,他自己也压在蓝梦新身上。

陈树一路亲吻着他的身体,在他身上每个地方种了簇火苗,这让他的不满足又增加了一层。

就在他的不满足达到极点,达到顶峰,就要爆炸的时候,他的身体猛得颤栗起来,他的全身都象痉挛一样。他低声叫了出来。

他从没象这次一样,从身体到灵魂都这样满足。因这这个人是陈树,他所有的兴奋,酥麻与快感都付予了某种意义。告诉他这不仅是身体上的一次饕餮,也是情感上的一次盛晏。

这所有的感觉与意义,向他砸来。让他晕沉沉地快乐无比。

这种快乐如同巨大的旋涡,让他一层一层地向下坠落。

一直坠落到无底的深渊。

蓝梦新猛的张开眼睛,影音室里暗沉沉的。电影似早已结束。只有天花板如萤火般的冷光,静悄悄地发着暗淡的灰尘般的光芒。

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做梦了?”

“嗯。”

这种一梦醒来,被人握住手的感觉,十分美妙。

“什么梦?”

蓝梦新答不上来。

“春梦?”陈树象在轻轻地笑。

“不是。”蓝梦新脸有些发烧。

“我听到了。”

“听到什么?”

蓝梦新话一问出,只想抽自己两耳光。这还用问?

屋里的灯忽然亮了。陈树坐了起来,眼里带着微妙的笑意看着他。

蓝梦新躺在地上,头枕着靠枕,不想动。

他也不敢动。他整个人都想钻进身上的毯子里去。他在想,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地把内裤给洗了,晒干,还给陈树。但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陈树叹口气,手伸了进去。

“干,干什么?”蓝梦新舌头要被自己牙给咬了。

“耍流氓。”陈树说着,把毯子掀开一角,自己也钻了进去。

“你……”

陈树半压着他的身体,一只手去摸他的内裤。

“是我强迫你的,这样想,你就不会有什么负罪感了。”陈树说着,手一阵摸索。

蓝梦新嗷的一嗓子,坐了起来。

陈树跟着也坐了起来。

“又怎么了?”

“厕所,我要上厕所。”

蓝梦新就要跳了起来,陈树却拉住他,小声地说,“别介意,我还有多余的内裤。”

蓝梦新的脸红了。

陈树看着他,“还去厕所吗?”

蓝梦新抱着双膝,想了会儿,“你……”

“想问什么?”

蓝梦新想问,你喜欢我吗?但他与陈树才认识了半天,这个问题他问不出来。纵然他问出来了,陈树怎么回答,他也不会满意。

“我喜欢你。”陈树说。

蓝梦新猛得抬头。

“你还想问什么?”

“你……”

蓝梦新想问他,是喜欢自己这个躯壳,还是他的内心。但如此傻逼的问题,他都不好意思开口。

“我喜欢你。”陈树再次说,“和一切外在的因素都没关系。”

蓝梦新愣愣地看着陈树,觉得自己看起来一定象个傻逼。

“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陈树问。

蓝梦新想了会儿,郁闷地问,“你有读心术吗?”

“没有。”陈树说。

“现在可以把衣服脱了吗?”陈树说。

即然在梦里已做过一次,蓝梦新觉得再推三阻四,有点矫情。都来人家屋里过夜了,两人还真要盖着被子聊天吗?

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

蓝梦新把睡衣的带子解了,褪了下来,又把内裤脱了。没有了潮湿粘腻的感觉,那里似乎轻松了一大截。

陈树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蓝梦新刚找回来的厚脸皮的感觉,一下子又没了。他蜷起双腿,膝盖抵着胸,只差没有双手环抱上去。

陈树叹了口气,似乎对蓝梦新的害羞很无能为力。

他用手背在他的脚裸上抚了抚,抓起他的腿,拉了出去。

“你就是又胖又丑,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保况,你的身体还这么美。”陈树安慰他。

能把假话说得这么情真意切,蓝梦新也很无语。

陈树把他拉坐到自己的怀里,环抱着他。这种姿态,十分亲昵,却让人感觉不到情|色的感觉,两个人象偎依在一起的恋人。

陈树低下头,亲吻他。蓝梦新渐渐地投入,全身放松,而不再有强梆梆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陈树手摸向他的屁股,蓝梦新的身体不由自主又向陈树的怀里挤了挤。

陈树干爽的手,轻轻地蹭着他的皮肤。蓝梦新开始微微地喘气。

他在陈树的怀里微微的扭动,催促着陈树。但陈树的手一直沿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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