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抿紧了嘴一言不发,将头垂了下来。他虽有一腔痴意,却是有眼色的,知晓眼前绝不能在老爷面前再说什么读书无用之话。否则,今天这顿打,他是定然逃不过去了。
见他这般可怜的模样,王夫人不禁心疼,趁着贾政低头叹息,便忙摆手示意宝玉出去了。她自己这才整了整裙摆,在贾政身旁的位置上款款坐了下来,轻声细语道:“老爷,目前还未到如此境地呢。一来,我哥哥王子腾马上就要回京,他那样的一品大员,怎可能不为我们撑撑腰?二来,我妹妹家也有些钱财,先前便说,要将宝丫头说与宝玉的。这样,薛家百万家产,这嫁妆定然是少不了的;三来,老太太又素习是个疼宝玉的,见宝玉如今过着这样的日子,她那私房......”
她掩了嘴,并不再往下说下去。然而贾政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出声斥责:“胡闹!”
他又怎能去算计母亲的那些私房钱?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