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帅帅“哼”地扭头看一眼那个围墙,有钱人了不起,说盖高就盖高,有泳池了不起?有狼了不起?一点都不善良!
他这么想着,走几步突然心里愤愤不平,冲到谢崇家门口对着门铃一通乱按然后拉着李鑫星做贼似的跑开。
“谁啊?”,谢崇打开门,门口没有人,废废却突然箭一样的冲出去。
“废废!”,与此同时远处想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妈呀!狼啊!狼啊!”。李鑫星吓得跑出百米冲刺的速度,甩王帅帅一大截。
不得不说,兄弟情深。
王帅帅看到后面是废废,停了下来,“哎!你还认得我呢?”,他见废废亲热地蹭着自己的腿,高兴的摸摸它的脑袋,掏出菱角咬开放在手心,“你吃啊,菱角,很好吃。”
那边李鑫星看王帅帅还跟“狼”聊起来了,站在树后面怯怯地不敢靠近,随即看到阴森森地走向王帅帅的谢崇。
“帅哥!小心后面!”,他能做的永远是在安全的地方提醒王帅帅身后的危险。
“嗯?”,王帅帅抬头看他一眼,转头看到一脸不善的谢崇,“呦,下午好!”,他掏出来一把菱角塞到谢崇手里,“我们自己摘的,挺香,你吃啊。”,他胳膊肘朝谢崇微微一掀,以为人家不知道怎么吃,自己咬开一个给他看。
谢崇握着一把硌手的菱角,头顶烈日,看着王帅帅,午睡被吵醒的怨气正在体内乱窜,它们终于找到嘴这个发泄口,攒足了劲往外喷——
“你是不是没张脑子?真是熊孩子,你爹妈不知道教……”,他话还没说完王帅帅一拳头砸他脸上,正中嘴角,有点腥。
王帅帅一拳下去还不觉得够,骑在谢崇身上捶,废废吐着舌头看他们玩耍,谁都不帮。
看到那边居然打起来了,李鑫星也不躲了壮着胆子上去拉架。
“你他妈发什么疯!”,虽然看起来细胳膊细腿,只有自己肩膀高,但这兔崽子拳头挥的飞快,谢崇只能挡,根本捉不住王帅帅的手。
“……败类!变态!畜生!qín_shòu!……”,王帅帅挥一拳换一个词,十几回下来不带重样。
“别打了,别打了,该出事儿了!要坐牢的!”,李大鹏拖着王帅帅从谢崇身上下来。
听到坐牢两个字王帅帅突然清醒过来,腾地站起来,看着谢崇青紫的嘴角,红彤彤的胳膊,心想完蛋了,这会肯定逃不了了。
谢崇让他一顿拳头挥的头发晕,想站起来没有力气,似乎是中暑了。
王帅帅也不逃了,淡定地捡起来掉在地上的菱角装好,也不知道在他看来坐牢跟菱角哪个重要。
“咦,他怎么还不起来?”,李鑫星问王帅帅。
王帅帅蹲着往谢崇那边走,拍拍他发白的脸,“喂,我只捶到你一下,你别跟我装!”,谢崇无力地眨眼睛,心想兔崽子我他妈中暑了好伐?
“会不会是中暑了?”,李鑫星掐着谢崇人中,电影上学来的,不管怎么样,掐人中都能醒过来。
王帅帅蹲在一边耐心等着,“行不行啊?不行把他带我家去。”,李鑫星也同意,两个少年抬死尸一样抬着谢崇往马路那边家里走,就这样王帅帅还不忘自己那两袋菱角,放在谢崇肚皮上。“狼!狼!跟上来。”,王帅帅还不知道废废的名字,便叫它“狼”,你说他得有多喜欢狼呢。
“呦,怎么又回来了?”,王万德躺在屋子里睡午觉看到自家孙子跟老李家孙子抬着什么东西经过窗口。
“爷爷,中暑了你会不会看?”,在王帅帅这边乡下“看”这个词有挺多意思,用在这里就是看病的意思。王帅帅同李鑫星把谢崇抗进自己房间,打开电扇对着他吹。
王万德从药箱里找出来一瓶藿香正气水,“这个给他喝。”,他把瓶子递给王帅帅,靠近床头才认出来可不就是前几天那个没人情味的有钱人吗。
“帅帅,你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了?”,王万德坐在床尾,这个有钱人可不是什么热心肠、好说话的人。
“哼!他骂我!我好心好意给他送点菱角,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劈头就骂!”,王帅帅想起那句“有爹生没娘养”就觉得有一肚子气。
王万德戳戳他的脑袋,“想不通?想不通我告诉你啊,是不是你没经过人家同意就跑人家里游泳,还给抓个正着的?”
“是啊,”,王帅帅点头,“但大家都是邻居!怎么一点邻居之间的感情都没有!”
“啊,”,王万德笑他,“咱们个老远谁跟你是邻居啊,你可别再自作多情了,指不定人家怎么嫌你烦呢,再说,是不是你把人家狗带走的?”
“是啊,”,王帅帅有点头,一脸无辜道,“我哪知道那是他家的……狗?爷爷,你好好看看,这不是狼?”,他捧起废废的脑袋对着王万德。
“他都说了是狗,叫哈十七呢。”,王万德道。
王帅帅撇嘴,长这样的居然不是狼?菱角白给你吃了,还打了这个人,说不定他醒过来就要告自己呢。
“哎,等人醒了好好跟人家道歉,呐,给他装点菱角,我去睡觉了啊。”,王万德找了个干净的塑料袋子给王帅帅。
“哎,我今天不去我哥那了,你去吧,把菱角带给他。”,李鑫星走后,王帅帅托着腮坐在床边,反思自己做的事情,他还是觉得自己没做错,哪里错了!这个人凭什么骂自己!
他越想越气,脑袋都气得疼,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