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是个能说会道的。
所谓的物以类聚,凌浩身边的朋友,随便拉出一个就能说相声,以至于那天凌浩和小易蹲一块抽烟,寻思着金融危机这娱乐器械要是做不下去了,俩人就干脆投师德云社得了。
头一次遇到佟童这样的扎嘴葫芦!
任你刀枪剑戟斧钺勾叉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就是不能近身毫厘。
一开始凌浩还可以忍,你清高,你不说话我就得上赶着你啊!做梦去吧!不就矜持吗!当谁不会似的!我那是不稀罕跟你使!
凌浩出来进去的视佟童为空气。错身过去的时候,连个眼皮都不抬一下。当然了,偷偷的回头瞅人家背影的事儿那不能说,太有损光辉形象了。
但是,有句话说的好,正所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凌浩一话唠,忽然成了哑巴,真跟得了绝症似的浑身不自在。
试探着的询问,没有回音,友好的问候,石沉大海,最后歇斯底里的挑衅,依然是寂静无声。
凌浩趴在床上捶床咬被子,痛不欲生啊!
现在正是庭外调解,开发商开出了一定的赔偿金额,凌浩本想就此桥归桥路归路的息事宁人算了,现在说什么也豁然不起来了!
要求精神赔偿!那必须的!
坐起身,凌浩掏出手机,必须得找个说话的,不然非得自己憋屈死自己不可。
“等多久了?”路娆远远的跑过来,一节雪白的脖子露在大衣领子外面,小脸冻得红彤彤的。
“怎么穿这么少?”凌浩轻轻的攥住路娆的两只手,揣在胸口给暖和着。含情脉脉的对望了会子,凌浩想起什么似的,拉起路娆进了最近的一家餐馆。
天寒地冻的,站在外面不擎等着雕像呢吗!
俩人找了个临窗的安静座位。坐下后,凌浩干的稀的热热乎乎点了一堆。俩人有说有笑的一边吃饭一边调情。
凌浩美滋滋的挑起唇角,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倔驴似的佟童。
怎么着,你不搭理我我就找不着个说话的人了!自己闷着去吧!早晚闷出癌症来!冷房冷屋的擎等着未老先衰吧!
路娆往嘴里喝了口汤,看着凌浩五官特活泼的在那错着位,不禁的伸手搁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跟个男的住神经了!”
“嗨!别提了!”不说还好,一说凌浩这精神头全都上来了。腿一伸,人往软椅背上一靠,点了支烟,跟说评书似的,把个佟童白话成了个油盐不进的牛鬼蛇神,听得路娆眼睛睁得溜圆,直咂舌。
“老公受苦了!”路娆轻轻的拍了拍凌浩的肩膀,吧唧一口亲在了凌浩的脑门上,以示安慰。
凌浩愁云惨淡的唉声叹气,伸手指着自己的嘴:“亲这儿!不然安慰不了我那颗百孔千疮的脆弱心灵!”
路娆笑着一巴掌打他个嘴歪眼斜,吊着眼角的杏核眼滴溜溜的转,灵光乍现般,倾身的凑近凌浩:“带我看看呗!我今天轮休,下午没什么事儿!我倒要见识见识是何方神圣把我这刀切不断水滚不烂的老公给折磨的欲仙欲死的!”
“嘿!嘿!”凌浩拿着筷子挑着眉敲着桌面直嚷嚷:“注意用词注意用词哈!什么欲仙欲死的!我那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想见?”凌浩双手撑着桌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路娆。路娆狠命的点头,眼睛水光瓦亮,赶上小鹿斑比了。
“有什么好处呗?”凌浩眯着眼睛冲着路娆坏笑,路娆微微的斜眼,凑上前,在凌浩的嘴唇上轻轻的啾了一口:“这总行了吧!”
凌浩嘿嘿乐的跟偷着腥的老猫似的,站起身,掸了掸衣服,拉起路娆白嫩细滑的小手,一脸的豪迈:“走!今儿就带你长长见识去!”
刚起身,路娆的手机就响了,一看号码,轻轻的背过身去对着话筒和风细雨的交代:“没呢,嗯,没时间,下回,行,我也想你,嗯,开会呢,撂了啊!”
轻轻的挂断了手机,凌浩凑近了问着:谁啊。
“我妈!”路娆背上自己的紫色漆皮小包,两手一圈,紧紧的挎住凌浩的一条胳膊,仰起脸,笑的一脸天真无邪。
佟童撂下电话,看着听筒若有所思。电话那边环境挺乱的,不像是在开会来着。也没准,要是讨论呢。
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佟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扔在了沙发上。静静的看了眼凌浩卧室的门,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还没来得及从浅眠过渡到深眠,就听见钥匙插在锁孔里咔吧咔吧响。
佟童赶紧坐起身,全身进入紧急戒备状态,抱着被子,随时预防不测。瞧那战战兢兢的小模样,活像让地主调戏到担惊受怕的小寡妇。
“来来!进来!”佟童听着凌浩那大嗓门儿的吆喝还有那叠踏的脚步声,猜想着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抻着脖子往门口看了看,就见凌浩后面跟着一穿着浅驼色大衣的女孩。
佟童有些愣怔,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赶紧在手边翻找着眼镜。戴上之后仔细这么一瞧,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出来:“路娆!”
“这是……”“佟、佟童!”凌浩正得意洋洋的要跟佟童介绍自己这闭月羞花蕙质兰心的女朋友呢,就见这俩呼唤着彼此的名字目瞪口呆。
“这、这怎么了这是?”凌浩有点儿眩晕,看这俩不像是不期而遇的惊喜啊,怎么就有点儿,捉奸捉双的窘迫?
嗯呵!这词用的有点儿忒不地道!可意思明摆着就是这么个意思啊!
路娆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