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瞬间涨得通红。就好像,自己的丑陋部分被裕太完全看透了一样。
【因为雅纪哥绝对不会上套的。】
接下来,是好像下腹部受到了沉重的一击。
【所以,还是放弃吧。】
放弃?
——放弃什么?
为什么裕太——要说那种话?
为什么自己必须,被裕太说那种话?
(明明就什么都不知道!)
亢奋的鼓动汹涌而上,眼看就要——迸裂。
【我知道。】
裕太突然说道。
就好像听到了沙也加的骂声一样进行了否定。
难道说只是自己以为那是在内心嘀咕,其实不留神说出了声吗?
【会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就只有姐姐吧?】他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到什么程度?
“那么,你说说看你知道什么啊!”
沙也加压低声音吐出这样的字眼。
你什么都不知道吧?
(毕竟,你是不管何时都只会撒娇的自我中心小鬼。)
沙也加在内心冷笑。
——但是,她的嘴唇很快就抽搐了起来。
【姐姐为什么会抛弃筱宫家。妈妈为什么自杀。你为什么不来参加葬礼。姐姐为什么把尚视为眼中钉。那些我全都……知道。】骗人!
这个只是胡说八道。
那种事情……不可能发生的。
噗通噗通噗通……心跳异样地加速。
“……为什么?”
【我听雅纪哥说的。】
“骗人!”
骗人!骗人!骗人!
“不要胡说八道!哥哥怎么可能对你这种人说那种话!”
【为什么?姐姐离开这个家已经五年了哦。如果是雅纪哥的事情的话,我要比姐姐更加清楚。不管是我还是小尚,都已经不再是小鬼。什么都不明白的,其实是姐姐才对吧?】不对!不对!不对!
不应该是那样的!
“不知道的人是你。既然你说全都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能一直呆在筱宫家?太奇怪了吧!既然你知道那个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呆下去!”
因为哥哥和妈妈在那个家做过爱。
因为两个人做过肮脏的事情。
明明如此,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
沙也加将手机紧握到手指泛白的程度,内心翻滚着无法形成语言的咒骂。
但是。
【——因为是家人。】
她感觉,那句话一下子攥住了她的心脏。
【雅纪哥要和谁做什么都没关系。因为就算是对姐姐来说绝对不可原谅的事情,对我来说也是无所谓的。】不是平时的冷淡口气的沉静声音。那个只懂得撒娇闹别扭的弟弟……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变得会采用这种说话方式了呢?
她不知道这么成熟的语态。
是沙也加所不知道的——五年。
【因为有这个家在,我们才能是家人。可是,姐姐不一样。因为你好像那家伙一样,立刻就丢开这个家走掉了。既然如此,事到如今就不要再因为姐姐的任性来随意折腾了。因为姐姐没有那种权利。我想要说的就只有那个。如果不想踩到雅纪哥的地雷的话,就不要再度纠缠小尚。再见。】裕太滔滔不绝地说完了想说的事情后,就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只有嘟嘟的刺耳杂音,还空虚地在耳边回荡。
——什么嘛!
——这算什么啊!
——简直无法置信。
沙也加咬着颤抖的嘴唇,手指僵硬地收起手机。
被裕太,教训了?
被不肯上学的自闭儿裕太同情了?
或者说,只是被当成了傻瓜吗?
这个样子,不对的。
不应该是这样。
被雅纪排除,被尚人抗拒。现在,甚至受到了裕太的拒绝。
已经,谁都——没有了。
现在,自己是完全的孤单一人。彻底地痛感到那个的沙也加茫然地伫立在原地。
上升?下降
人们常说,三兄弟的中间那个是鬼之子。
父母疼爱老大,更加疼爱老幺。吃亏的总是身为次子的我。
长兄是不卖座的书道家。一把年纪了,还至今都在抓着天真的梦想不放。所以,至今都是独身。只有寂寞的晚年生活想必会很凄惨吧?
弟弟是橄榄球狂人。就算锁骨骨折,皮开肉绽,也误认为那是男人的勋章。知道现在也从不放过作为ob出席母校合宿的机会,被远比他年轻的后辈们视为啰嗦的家伙。
不管哪一个,都好歹给我醒一醒吧!我想要对他们那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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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宫庆辅的《境界线》大卖特卖。
已经突破三十万部。
势如破竹。
能够卖到五十万部吗!?
嘿嘿嘿……
无法停止的窃笑。
(怎么样?看到了吗?这个就是我的实力哦。)
在饭店的房间中,庆辅一个人在那里窃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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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在堂森的雅纪他们的祖父母,已经身心都疲惫到了极点。
明明应该是住在幽静的住宅区,可是自从儿子庆辅的书出版之后,周围就乱成了一团。
包围在家门外的,是无常识的媒体。不,是甚至没有资格挂上新闻工作者头衔的卑鄙的无赖汉集团。
因此,他们一步都无法外出。
原本翘首以盼的美术馆巡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