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有三观的出入,几回几回下来,他原本想忽略的东西都如同尖刺一般冒了出来。
“好吧,那我换个问法。你爱他么?”
“……”
果然还是不应该和女人讨论情感问题。黎旭心想。
后半夜他听着刘雅英絮絮叨叨的抱怨自己的新婚烦恼,和婆婆的不愉快之类的。
“明明就是他妈做的不对,他就是向着他妈!结婚之前说的多好啊,什么亲爱的心肝宝贝的,结了婚什么都变了!我们才结婚两个月啊!两个月!男人都是混蛋!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我不是说你哦旭子,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好姐妹……”
快到凌晨两点的时候,刘雅英又累又困,吃了黎旭给她做的面倒头就睡。黎旭一个人站在露天的阳台上,看着当初买房子的时候看中的江景,远远的倒映着潋滟波光的大江,像是攒满了天空中坠落的星辰,星星的影子被揉碎了,胡乱洒在光影中,在寒夜中也依旧熠熠生辉。
说起来,这栋房子最初是前女友看中的,他们当时差点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最后还是选择了分手。前女友说他是个冷漠的人,不原谅别人的过错,也不给别人和好的机会,总让人觉得冷。人冷心冷,看不懂摸不透,在一起过日子会很累。
卢晖确实做的很过分,偷窥,跟踪,被侵犯*,这都是他无法容忍的。不过无法否认的是,是他隐瞒在先,卢晖是个个性强硬的人,但是他的强势不止浮在表面,识破了他的意图却不拆破,只在暗地里控制,很符合卢晖的作风。两个人都有错,这点他很明白。他和卢晖想要走下去,需要克服很多毛病,包括卸下心防,这个他也很清楚。
道理都懂,但是在那么吵过之后,要拉下脸来提出和好,他做不到。
如果男人超过三天不主动联系你,那就是想用冷暴力想和你切。
他掏出手机来,点开通话记录,他和卢晖的最后一通电话是五天前,家里的洗发水用完了,他让卢晖过来的时候去趟超市买一瓶回来。
他和卢晖的电话联系不算多,卢晖的名字淹没在各种张女士李先生里,间隔着十几个人才能看见一次。上班的时候卢晖会给他发短信,因为怕打扰他的工作。晚上他们经常也经常呆在一起,卢晖十点过后会去褐色守店面,他则在家里处理文书。仅有的那些电话里也多半是卢晖打来的,由他打过去的很少。
他把手机重新放好,望着前面的江面的发呆。
你何苦爱我,我分明不会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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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这个光棍节的活动板怎么还在这儿?给我撤下去!”
服务生把板子拿下去以后,卢晖喝了口酒,皱着眉头问:“京妹儿,你是把酱油当可乐倒了进来吗?”
京妹儿一脸懵逼:“……”
“一进来就看见你在乱发火。”卢照裹着身黑红格子的大衣进来,一把抢了他手里的酒。“你来大姨妈了?脾气这么大?”
卢晖板着脸把酒抢了回来。
“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卢晖问,“跟妈说过了不回家?”
“呜……”卢照倒在他肩上,瘪着嘴:“哥,哥哥……你快多关心一下我哼哼哼哼哼,最近好多烦心事哦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失业了哼哼哼哼哼……”
卢晖摸摸她的脑袋:“你们九零后失业不是正常事么?”
“这我就不乐意了啊,这地图炮打的,你瞧不起九零后吗?”
“怎么了?你现在的这个老板也骚扰你了?”
卢照使劲摇头。“不是,是我骚扰的他。”
卢晖:“……”
卢照:“可是人家不是故意的嘛哼哼哼哼哼……感觉要被炒掉惹。”
他继续揉着小丫头的头发,一边听她碎碎念一边掏出手机看时间。“要不要先上去睡一觉?现在都十二点多了,你明天不上班么?”
“你先听我说完!最近来了一个神经病,天天让我做他女朋友,还说自己条件哪儿哪儿好我不让他睡就是看不起他!你说哪儿来这么多神经——”她嘴里的“病”字还没说完,被她靠着的卢晖突然离了椅子,害她差点磕伤了脑袋。
“喂……”她生气地抬头,看见自己的哥哥已经和一个人扭打了起来,被她老哥揪着领子揍的正是那个纠缠她的神经病。
“卢晖!”她有点着急,怕卢晖把这人打残了,吓得直接叫了名字:“你快住手!”
卢晖不想住手。他喘着粗气,这几天他的戾气郁结在心,正愁没什么发泄的地方,现在好容易逮着一个上门找死的,他能停下来才有鬼。警察上门了他也不怕,调个监控出来看,这叫正当防卫!
有好当和事老的客人上来劝架,好说歹说才把俩人拉开了。那个“神经病”被自己的鼻血糊了一脸,青紫色的一双熊猫眼杀气腾腾地看着卢晖。他把目光转向卢照,恶狠狠地骂:“奸夫□□。”
卢照:“……”
好气哦为什么哥哥刚刚没有打死这个人。
“行了,把这臭虫送向和那儿去。”卢晖捂着被揍裂了的嘴角,轻轻“嘶”了一声。卢照把他拉自己面前来,看着有点心疼。
“没事,这点伤不算伤。”卢晖笑了笑,“以前酒吧不也经常有来闹事的?”
“我没想到他还会跟踪我,太变态了!”
卢晖回头看了看那个人,他左手胳膊被崴折了,呈现出了一个诡异的角度,他整个人蹲坐在地上,脸埋的特别低。卢晖走近他,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