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原本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不少。刚刚温大牌那句话……怎么听都好像有弦外之音的感觉。可是温大牌要把林堇带去哪啊……想了想,evan决定还是给白梓歆打个电话交代一下。
温伦掉头回到了自己建在海边的别墅。
“阿伦……阿伦……”
把原本躺在后排座位上浅眠的林堇抱起来,不料那个人的体重却出乎他意料的轻。他原本就瘦,好像是有什么不足之症,不论怎么喂都是好不容易长点肉,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又瘦下去了。这温伦是知道的。却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抱着都有些硌手。
“痛……”
听他模模糊糊地喊了一路痛,温伦也开始有些担心。
“哪里痛?”“
“嗓子……唔……胃也痛……头……也通……”
“叫你逞能,喝那么多!”
想起刚刚那幕温伦心底就蹿起一股无名火。明明酒吧里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表现的再正常不过,现在却在喊这痛那痛的。
可惜跟喝醉了的人显然没有道理好讲。大概是听出温伦的怒气,林堇将头从温伦怀里抬起,眼圈竟已经泛红,嘴唇轻颤。
——他怎么忘了林堇喝了酒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一副脆弱的模样,动不动还会掉眼泪。只是啜泣,隐忍的样子却让温伦情不自禁地觉得不忍。
“药。”
似乎神智稍稍清醒了一点,林堇近乎呻吟地吐出一个字。两手吃力的向下摸索着。
“药?什么药?”
温伦帮他在上下衣兜里快速翻找着,直到从外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硬邦邦的小盒。
“这个?”
“嗯……”
“吃几片?”
“嗯……”
借着光仔细地看了看药片上微小的刻字——确定是普通的胃药之后,温伦才跑去倒了杯温水递过来。
林堇和衣陷在沙发里,两眼紧闭,眉头紧锁,看起来并不舒服。扶起他吞了药片,温水大概缓解了一部分的疼痛,沙发上的人有些喟叹地叹了口气,团紧了身体。
大概是因为胃不舒服,晚上又没吃什么东西的缘故,刚吃过胃药的林堇接着就吐了一次,抱着马桶呕得撕心裂肺。空腹喝了那么多酒,本来就易醉,又吐到胃痛,直到最后他脱力般的脸色惨白地抱着胃蜷在一起,身上一股难闻的气味,温伦看得难受干脆把他扒光了压在水龙头底下拧开水。
“阿伦……阿伦……”温热的水浇在身上,林堇舒服地靠着温伦,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带着一丝娇憨,“头好痛……”“胃也痛……”睁开眼,眼眶里含着泪,也不知道是不是痛的。两只湿漉漉的眼睛看在温伦眼里倒有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谁叫你自不量力喝这么多。”“可是……喝醉了才能看到你啊”林堇抓着温伦的胳膊但还是不能避免地脚发软向下
滑。温伦伸出右臂紧紧地环住他,抬了抬下巴。
“想见我?”“唔……”“为什么上次要那样跑掉。”想起几天前录节目,林堇避他如蛇蝎一般的举动他仍旧耿
耿于怀。亏得林堇还在努力回忆:“上次……我……不记得了。”
那些话他刻意想忘记。“之前呢?你消失之前。”
林堇咧开了嘴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消失……我怎么会消失呢……除
非……你不要我了……”忽然又敛起笑容,语气惆怅:“我想见你……又怕你讨厌我,我比不上那些人……白老师,
周小姐……我知道你在迁就我,我害怕……”感觉到怀里身体的轻颤,温伦不由得搂住他:“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不爱我……”
听见那个人带着绝望的轻吟,温伦停下手里动作。“我……是我自作多情……”“不爱就不要给我希望好么。”
眼泪默默地藏进了水流中,他实在是喝的太多,这么一通折腾,神智都没有一丝清醒的意思,只是出人意料地抱着温伦“控诉”他对自己做过的“恶行”。
“我知道……我比不上他……可是……你别不要我……”
“……好疼……你都不知道……我想你在……你都不理我……”
听着林堇皱着鼻子一脸委屈地说着支离破碎的句子,温伦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可这样的温情持续了没多久,为了制住毫不配合的林堇,温伦也脱了衣服抱着他一块儿洗。林堇瘦的骨节分明,浑身湿漉漉地滑得像条蛇,还一直动来动去地毫不配合。温伦觉得这澡洗得简直就像场搏斗。手下的皮肤触手有些粗糙,和记忆中的重合。只是双手滑至他腰际的时候,手心里感到了异样的突起——
温伦忙弯下腰仔细查看,竟然是一条食指长的疤。
疤痕的颜色偏暗,但因林堇偏黑的肤色不很明显。看样子还是利器所伤,狭长的一道大喇喇地爬在他的腰侧。
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来回摩挲着那道伤疤——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的,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然而这样得触摸显然对林堇是一种负面的刺激。原本好不容易乖顺的人又开始使劲的挣脱开温伦抱着他的双臂,双手乱挥乱打,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
“混蛋!别碰我……疼……放开我……不要打了……”
糟糕的是,林堇在温伦怀里的失控却造成了其他效果——温伦清楚地感受到下腹变得愈发灼热,呼吸也愈发深重。
显然被他困在怀里的林堇也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一下子停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