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的敌手。
一道明光在花希越眼底晃过,他并没有就这样原谅父亲,但此时此刻,他看到了一个机会。
一个真正能够走向强大的机会。
他要把握这个机会,现如今的他,渴望力量,因为那种身手挫败的无助感,他再也不想有。
的确,爱有时会成为你的弱点,但舍弃它不是你唯一的选择,你同样可以为了它变强。
甜心咖啡屋,一向充满温馨气氛的小店忽然被一种名为离别的感伤环绕了,杰克清洗完杯子,把它们一一摆放在桌上,抬头问,“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花希越只是笑着反问,“宣奕然,你打算什么时候摆脱杰克这个称呼?”
“随时~”男人痞痞地歪着一边嘴角笑起来,充满邪气的笑容却十足的富有魅力,“不过,我们现在需要善始善终。”
花希越伏在吧台上,撑着下巴的手摩挲过嘴唇,“你想说——最后一天营业?”
“不告而别太薄情了不是嘛?”宣奕然收敛笑容,弯腰从柜台下拖出一块小黑板,在上面洋洋洒洒地写下一行大字:甜心咖啡屋,永久性关闭,8月12日最后营业。
龙飞凤舞充满艺术感的笔迹,但大致上还是能让人看懂的。写完,宣奕然拿着牌子走出去,把木牌立在了门口。
今天是10号,许多客人看到或者从熟人那里听说这个消息时,都震惊得久久无法开口说话。甚至有不少人奔走相告,就为了能在12号到场,参加最后一天的狂欢。
按照这个趋势,12号当天,这间小小的咖啡屋很可能会被挤爆。
有个金发的小个子作家听到这消息也来了,但是提前一天,原因是他搞错了日期,“卧槽?!12号是明天?!我特地把今天的预定都挪到明天了耶!!!”尼尔很郁闷,金发全部炸起“肿么会这样捏!!卧槽卧槽卧槽!!回家把日历君鞭尸啊大爷的!!!”
“明明是你自己看错吧……”桥牌站在吧台后面小声嘀咕,这什么人啊,明明自己搞错时间,还要迁怒日历。
“尼尔?”花希越还记得这位容易情绪激动的作家,当被叫到名字的时候,作家先生还深深陷在纠结中不可自拔。花希越叹了口气,走进吧台做了杯蓝山咖啡,然后把咖啡端到尼尔面前,拉开椅子坐下,“作家先生,你想听我讲个故事吗?”
“好哇!”尼尔一下来了精神,这也算是有得有失了,如果他没弄错时间,不是早来一天,而是选择人满为患的12号,恐怕这位咖啡老板也没时间跟他诉说这个故事了,“说说吧,我正为新作品选材发愁呢!”
“是这样,从前……”花希越轻咳一声,似乎是发现这个开头有点俗套,但他犹豫片刻,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从前有一个家族企业不幸破产的男人,在某个晚春的夜晚邂逅了另一个因为不满父亲控制脱离家族的男人。那不是什么美好的相遇,甚至可以说是糟透了……”
咖啡店老板缓缓讲述,尼尔则安静听着,极少开口提问打断对方,偶尔拿起本子备注一两句,有时边捧起杯子喝着咖啡,边点头。
“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在一起,因为控制狂的控制狂父亲无法认可男人间的感情。”花希越苦笑了一下,不过他想,埋头写书的作家应该没有发现,“后来,开咖啡店的男人想,其实他们两个人相遇的那个晚上,是最美好的。”
没有身份的束缚,没有源源不断的困难与威胁,de一样简单、纯净、美好。
花希越的故事说完了,尼尔也喝掉了杯子里最后一点咖啡,他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花希越,“我平时兼职做点租赁生意,那栋楼……”说着尼尔皱了皱眉,“反正,我的房客里基佬老多了,所以如果有天你们重新来过,想找个没有世俗偏见的地方,欢迎打扰。”
“免费?”花希越眯起一边眼睛看他。
尼尔抱着手臂,咯咯笑了两声,“人家也要吃饭生活嘛,友情价打个一折,一月一万。”
卧槽这也算打折?桥牌的内心忍不住咆哮,这个金发小个子作家笑起来的样子,十足像个奸商!
“我觉得好像误撞了一个钱眼子。”花希越苦笑摇头,起了身与尼尔握手。
高挑的男人足足高出尼尔两个头,尼尔抬眼望着男人,心说,噢,这该死的美好的身高差。
一天时间短暂得出奇,离别总是来得太匆忙。
当叶铭晨得知甜心咖啡屋最后一天营业的时候,已经是12号晚上12点。等他来到店门口,狂欢已经接近尾声,人也散得差不多了。
柜台上凌乱着餐盘和酒杯,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桌面,洒落地板的喷花和香槟酒泡沫融化的痕迹。
花希越不在,杰克也不在,小莎和桥牌留下来清理现场,今天过后,他们也要离开去找新的归宿,天各一方了。
“他人呢?”叶铭晨走近柜台,问小莎。
“走了。”小莎抬起头,将男人刚毅俊朗的面容尽收眼底,“我还以为他和你一起。”但似乎不是她想的那样。
叶铭晨眉宇微皱,继续问,“去哪里?”
“不知道,没人知道。”桥牌脸上不无寥落,他刚满十六,对聚散离合毫不习惯,这里,一直被他当做另一个家。
“我总觉得……”桥牌洗了一个杯子,放在叶铭晨面前,视线下垂,盯着柜台,“我们被越哥抛下了。”
花希越只带走了杰克,他和小莎都被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