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雷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觉得他真得是一个白痴。
张帆撅起屁股,拉开架子,又是砰的一声击了出去。
于雷几乎要用手捂住眼睛。张帆的击球点很高,还用这么大的力去打洞口球,这不
是明摆着要母球进袋么?
果然,白球叮了当啷地滚进袋子里去了。
于雷再也没心情给他制造机会,迅速地把剩下的两个球解决掉了。
张帆对于雷的技术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声夸奖:“真行,真行!以后咱们院队要出
去比赛就得靠你啦。”
反正输了的一方只要把对方吹得高高的,也就显不出自己的无能了。
于雷谦虚了一番,心想赢了你也没什么好希奇的。张帆和几个师弟都打了个招呼,
说今天大家的球都他请了。李明他们有些受宠若惊,连声地推辞。
“我就在那边的台子上打球,临走告我一声就行。”张帆说,说完又转过头来拍拍
于雷的肩膀,“那边有几个校会的哥们,一块去打个招呼吧,里头有个人挺厉害的,没
准你愿意和他切磋一下。”
于雷这时觉得八戒其实心地挺单纯,就是有点喜欢虚张声势,不过这么一来他的形
象就和八戒越发地接近了。于雷把张勇托付给其他两个哥们,就跟着张帆过去了。
那边桌上的四个人三男一女,女的是校会的副主席,男的当中有两个部长,还有一
个院会的人物,于雷认得他是院会的秘书长,昨天晚上见过。张帆一一把于雷介绍给他
们。
那几个人听说于雷要主持新生文艺汇演,都对他显得相当亲近。好象这个身份使于
雷莫名其妙地进入了他们的那个圈子——按照京大的话说就是牛人的圈子——牛圈。
张帆所说打得好的人是校会的女主席,叫陈言的。陈言人长得不算漂亮,但挺高,
身材很棒,是桌协的核心成员,在学校里很有些人识得她的大名。陈言和两个校会的部
长都给于雷递了一张名片,于雷对于大学生竟然随身带着名片感到十分惊讶。另外两个
人一个叫臧玉,一个叫李若熙,是体育部和外联部的头目。于雷隐隐觉着李若熙的举止
之间有点女气,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张帆极力地夸赞于雷的桌球实力,并怂恿陈言和他较量一盘。
“那就来一盘吧。看看咱们的小师弟实力如何?”陈言笑着冲于雷说。
于雷本来对她的印象就极好,便愉快地接受了挑战。其他四个人都围在旁边看着。
陈言的技术果然不同一般,跟随球控制得非常稳定,但于雷那一盘也打得特别好,
属于超水平发挥,甚至还击出了一个从来没成功过的中杆跳球,引起了一片掌声,陈言
也在一旁直竖大拇指。
最后还是陈言先把黑球打进了袋。这也是于雷觉得最理想的结果。
陈言从桌子旁边绕过来和于雷握了握手,相当肯定地评价了他的技术,说:“有没
有兴趣到校会来玩玩?这边体育部外联部的都是咱们自己哥们,肯定会关照你的。”
张帆也在一边说道:“大一的时候不妨多尝试一些,校会毕竟要比院会的视野开阔
一些。”
臧玉没等他说完就拉过于雷的手说:“别想了,就来体育部得了,你这个样进去外
联还不把那群小姑娘给迷死,到时候连李若都会起了色心也没准。”
“别老挤兑人家李若。”陈言笑着说。
那个李若熙果然是gay,而且还是0。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于雷心想。
“怎么样?你们院主席都放话了,来不来?”陈言说。
“这还犹豫什么呀?我也不象是那么不识抬举的吧。既然臧哥肯收我,那我就是体
育部的人了。”于雷尽力表现出自己的热情。
臧玉很高兴,说:“以后你就当副部,其实就是一块干,你我之间不分什么正啊副
的。”
陈言却显得有些犹豫:“你让一个大一的小孩当副部哪里管得住别人,也不是不知
道京大这些人的德行,个个都是心比天高,谁又服谁了?”
于雷马上接着:“我还是当个小跑腿的就行了,就是想见识一下,职务什么的本来
也就不是目标。”
“那不行,人家既然奔我来了我就不能亏待了人家。再说我也没要让他管谁,大事
自有大二的罩着呢,这就是个名分,知道不?”臧玉直着嗓子跟陈言说道。
“那随你,反正只要你没问题,我有什么问题。”陈言笑了一下。
于雷嘴上说不在乎职务什么的,可心里还是乐滋滋的。想想这三天里的事,于雷觉
得自己运气好得过头,趁着自己正走运的时候,没准连白t恤都能再联系上!好,明天接
着上图书馆去。
可惜,于雷打错了如意算盘。第四天上午举行了新生开学典礼。
那是于雷第一次走进京大百周年纪念讲堂(简称白讲),据说,这个讲堂的主会场
在全北京的演出场地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光舞台一项就砸进去了上千万。于雷和其他法
学院的学生都坐在二层,激动地等待着一场振奋人心的表演。
然而,开学典礼的无聊程度是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校长同志的演讲半死不活,让台
下已经准备好拍烂的几千只手毫无用武之地。代表前辈上台的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