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这会留疤么?”
“他那伤口可比你这深多了,不处理好伤疤还真就说不准,”顾景看一眼辰墨的手臂,继续埋头给萧一寒擦药包扎,“你这打架的吧。”
“听到没,得处理保护好了,”萧一寒回头看辰墨,又转过头来说,“你这脑科大夫懂的还挺多。”
“我不都说我兼职骨科嘛,”顾景笑道。
“顾大夫...护士说你在这...”徐天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辰墨?你怎么在这?你受伤了?”
“没,不是我,是他,”辰墨指着萧一寒,又一把捂住自己的伤口,“我这算是旧伤。”
“又替你那个醉鬼爸爸挡的?”徐天屿皱眉道。
“最后一次...”辰墨拍了拍徐天屿的肩膀笑道。
“得了吧...”徐天屿冒出头问顾景,“顾医生,我哥前几天拍的片,情况怎么样。”
“虽然没恶化,但还是不怎么好,还会要继续细心照顾着,”顾景给萧一寒包扎的手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叹气。
“谢...谢谢,”徐天屿露出苦涩笑容,在辰墨肩膀上拍了拍,然后转身离开。
这消息虽对徐天屿来说不算什么好事,但也不算是坏事,最起码病情没有恶化下去,生命没有再次缩短。
整个骨科室因为这个话题突然变得格外安静,辰墨跟顾景抿嘴不说话,萧一寒摸不着头脑的也就跟着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让顾景给他擦伤口包扎。
萧一寒虽说胳膊上伤的最重,但身上跟脸上的伤也好不到哪去,眼角的破皮,嘴角的青紫,都被顾医生给处理了一遍,辰墨的伤势还好,都是些小伤,但胳膊上的伤因打架而再次拉扯到了。
辰墨的伤口是在右手上,自己也不好处理,只得等着顾景处理完萧一寒的伤口在弄他的。安静的骨科室里传来阵阵铃声,辰墨跟萧一寒同时回,然后同时拿出手机。
“应该是小晏打来的,”辰墨摇了摇手机笑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真默契,”顾景夸赞道。
萧一寒懒得回答,白了顾景一眼,然后回头看着外面的接电话的辰墨。
晚上整个医院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值班的护士都在打瞌睡,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更是找不到。
“喂,”电话是辰晏打过来的,用的又是于洋家的座机,辰墨靠在墙边接电话。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辰晏说。
“可能还要有一会儿,”辰墨说,“饿的话去你天屿哥那吃。”
“我吃过了,小洋的妈妈留我吃饭的,”辰晏说,“哥,我在玩会儿就回去可以么?”
“别太晚了,回去后不用等我,早点睡,”辰墨回头看着坐在凳子上包扎的萧一寒,“好了,我先挂了啊。”
辰墨进去时萧一寒的伤口都处理完了,萧一寒站起来穿外套把凳子让给辰墨,机械般的动了动受伤的手臂,然后看着顾医生在辰墨手臂上一圈又一圈的缠纱布。
萧一寒跟辰墨出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街上逛街的人倒还有不少,辰墨回到家辰晏也早就睡下了,桌上还放着一份打包好的饭菜。
辰墨把饭菜拎到厨房用微波炉热了一下胡乱吃了两口,饭应该也是于洋妈妈做好给辰晏带回来了,刚吃到一半萧一寒就来敲门。
“干嘛?”辰墨开门问。
“帮忙搓个澡呗,我自己又看不到伤口在哪,”萧一寒笑道。
萧一寒回家收拾完一片狼藉的客厅,正准备洗个热水澡冲掉这一身的酸疼,就悲剧的发现身上的伤他压根就看不到也不知道怎么避开,于是厚着脸皮找辰墨帮忙。
辰墨往嘴里胡乱扒了几口饭收拾了一下就跟着萧一寒回他家,浴室的场景也是跟前几天他受伤时如出一辙,只不过这次换做的是萧一寒舒服的坐在浴池里,辰墨坐在凳子上给他擦背。
萧一寒背后也有不少的小伤,辰墨都要小心翼翼的避开然后帮他洗。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哈哈...”萧一寒跟个大爷似的坐在浴池里享受着辰墨的服务。
“是啊,大爷,你悠着点儿,别太得意小心闪了舌头,”辰墨在萧一寒后背的淤青处按了按
。
“疼疼疼...”萧一寒闪躲着上身,“你往哪按呢。”
“淤青处啊,忍忍,”辰墨把毛巾扔给萧一寒,卷起袖子继续帮他按,“帮我挡棍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喊疼啊,这会儿就揉个淤青才知道疼了?”
“条件反射,纯属的手不受控制,”当时都还没通过大脑运转思考,手就已经挡过去了,萧一寒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在门口等你等了那么久,还以为你掉厕所了,我还特地带根棍子准备去捞你,想想捞出来估计也臭了,还是算了,”辰墨说,“进去没找着你,厕所旁边不是有个后门么,我就顺着那找你的。”
“真聪明,”萧一寒给辰墨竖起大拇指,“我还以为我真要被人打死抛尸荒野了。”
“说反了吧,就你那狠劲,不把别人抛尸荒野就不错了,”辰墨伸手摸了摸萧一寒的耳垂,“呦,还有耳洞呢。”
“啊...这个高中那会儿闲的慌乱打的,”萧一寒说,“就打了一只。”
“那怎么也没见你带过耳钉之类的?”辰墨说。
“没找着好看的,也没瞧见顺眼的,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萧一寒突然回头,刚好对上辰墨那张只差一厘米的脸,两人都愣了好久萧一寒才开口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