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嫁一个位高权重的,为他生下孩子,教育孩子长大,如果这个能够温柔体贴,专心一意,那便是她最好的运气了。可达芙妮并不这么觉得,她偷偷跟着身为的妹妹一起听课,学习,她不想那么活着。所以在订婚的前一个星期,她在妹妹的帮助下离开了家,逃离了安乐园。
从那一刻起,达芙妮就告诉自己,不要害怕死亡和危险,她只怕不能死得其所,活得默默无闻。
如果是为了拯救全世界而死,达芙妮漫不经心地想,肯定是要比作为o而登上帝位的安娜丽斯更加值得被人记住吧。
不过,如果能够活着拯救全世界就更好了。
休息过后,伊维斯借助安德里亚微薄的记忆,以及韦伯看到的一切,敲定了一条达尔蒂玛最少的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没有地图,只能采取最蠢的办法,总不会将整个达尔蒂玛绕了一圈,也找不到心脏的所在地。
“上路!”
伊维斯高喊一声,众人各自奔向自己的飞船。
这条路非常漫长,漫长到见不到头。
周围的景色没什么变化,是无穷无尽的红色,没有昼夜之分,这些光似乎是从外界漏进来的,是宇宙中那些恒星发出的光。为了保留体力,飞船都是换着操作的,只有罗里一直没有休息过,精神高度集中,却不觉得疲倦。
约克曾硬着头皮劝过他,罗里却不为所动,眉头皱的很紧,几乎能夹得死苍蝇,非脾气犟的要命,“那是你们没有见过世面的年轻人,我一个老头,可和你们不一样,滚一边睡着去吧。”
他们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行驶了一天半的时间,期间杀了数不胜数的达尔蒂玛,甚至其中有类似于恶魔那样的头上长着犄角,人形蝙蝠翅膀的达尔蒂玛,一度以为接近心脏,但是在浪费几个小时后,没有丝毫发现,只好离开。
伊维斯也驾驶了一天了,精神疲倦,由休息了大半天的达芙妮接手。
安德里亚将他拥入怀抱,侧躺在后面的硬床上,那张床很小,勉强也塞不下两个人成年男人。安德里亚的后背悬空,双手搂着伊维斯,深深吻了他。伊维斯这时候没什么力气反抗,被他吻得头晕眼花,双唇湿润。
“累不累?”安德里亚以极亲密的姿态,在他的耳边呢喃。
伊维斯打了个哈欠,“有一点。药剂还能撑多久?明天,明天,能找得到吗?”
安德里亚笑了笑,唱了一支安眠曲,伊维斯便坠入了沉沉梦乡之中。
每个人的心都是吊起来的,他们很明白,如果找不到“心脏”,那么情况就不可能再糟糕了。达尔蒂玛的利爪将会撕碎人类脆弱的防卫,百年前的灾难将会重演。
只要作为一个人,谁都不会希望如此。
安德里亚一边唱着歌,剩下的心力全都放在周围。忽然,他感应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波动,非常微弱,却实实在在存在着。那也该是达尔蒂玛,却和以往所见的如此不同。
太相似了,相似的惊人。
安德里亚一怔,意识到了什么,松开伊维斯,径直走到达芙妮身旁,朝对讲机说了一句,“停下,叫韦伯过来。”
达芙妮问:“怎,怎么了?”
安德里亚不动神色,嘱咐道:“看向十点钟的方向,在非常远的地方,那里是不是有一个海妖?”
如果所料不错,那应该是安德里亚的母亲。作为海妖,她现在应该在守护着永夜之森的心脏。
过了好一会,韦伯的声音发着抖,轻轻传了过来。
“是,是一个金头发的女性海妖,她好像发现我了,对我笑了笑。”
同传说中一样,海妖的微笑,很大程度上代表着即将来临的灾祸和死亡。
安德里亚几乎能肯定那是谁了。
她应该是自己的母亲,那个被人类囚禁了好几年,最后唱响了死亡之歌的海妖。
安德里亚却很平静,他说:“朝那个方向去,海妖镇守着心脏。”
伊维斯醒来的时候,冰冷的海水上映照着摇摇晃晃的光,歌声残存在他的脑海里,意识不太清楚,还没发现安德里亚的脸颊贴着自己的,两个人像是黏成一团。
“找到心脏了,就快到了。”安德里亚将伊维斯整个人抱起来,本应当是吃力的,却非常轻松地搂在了怀里。
伊维斯整个人差点从安德里亚怀里跳出来,他的眼瞳张大,与平时的或漫不经心,或运筹帷幄不同,难以置信,“你讲真的?你们怎么找到的。”
安德里亚笑了笑,“这么激动?我感应到了另一只海妖。之前不是猜测过,还要应该就在心脏旁边,所以就往那里赶过去了。后来越接近那里,便是越不一样,就是那种血脉相通,yù_wàng沸腾的感觉,便能确定了,那里就是心脏。”
伊维斯挑了挑眉,“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厉害?这都能找到?”
安德里亚微微垂下眼,“她和别人不同,是我的母亲。”
伊维斯一怔。
而安德里亚却并不理会这件事,而是在之前已经想好了计划。
“即使是在永夜之森,海妖的数量也极少,找不出几只来。而且我以前曾说过,海妖是一种非常凶残且霸道的生物,确实如此,海妖除了自己和爱人之外,只有天敌和猎物之分。而同属一个种族的海妖,就是最大的天敌。”安德里亚一顿,“所以只要我们的运气不太坏,那里只会有我的母亲一个海妖。心脏是最为重要的地方,除了统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