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常隐秘,如同一条细长的剪影,难以让人注意到他。

他随手在门板上抽出一条钢钉,慢慢走进去,而目标就是那猫着身子在一个个间隔的空间内摸摸搜搜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打了个喷嚏,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粗心的他揉了揉鼻子,就把那个感觉抛弃到脑后。

在翻遍整个女卫生间,年轻男人并没有找到主持人交给他的东西,从主持人习惯放的位置,和不习惯放的位置,他统统都找遍,却连放东西的痕迹都没有。

年轻男人直起背,一肚子火的重新戴上小蜜蜂样式的耳机,好听的声音不耐烦的冲耳机喊:“主持人你到底有没有放东西?你昨天是不是又喝醉了,把‘工具’放到别的地方去了?”

没有等到主持人那边回应,一股阴风忽然从他的耳边刮过来,让他得以逃脱无数次危险的直觉给了他警示,立即绷紧身体,脚下生风,连连退步。

“草!”年轻男人转过头,愤怒瞪住眼前的男人,但看清楚男人的样子时灰色的瞳孔忍不住紧缩,这是一张极其陌生的脸,一张毫无特色的路人脸,就算见过也不一定能想起来,但是他却从男人身上感受到死亡的气息,是那种在阴暗中窒息,在痛苦中绝望的死亡。

一股铁锈的味道萦绕他的鼻尖,那是被无数腐烂尸骨缠绕的味道,是他最熟悉的味道,因为他的身上也有一些。

年轻男人面容严峻的盯着男人,这个人和他一样,是个杀手。

男人笑起来,僵硬的笑肌就算笑起来也不会很好看,倒是让人觉得无比诡异。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钢钉,做出随时攻击的姿势,目光吐出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年轻男人的全身。

年轻男人身为杀手,非常熟悉像现在这样的场景,可是现在他却从猎人,变成了猎物。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年轻男人性感的舌尖舔了下干涩的唇,嘴角勾起了自信的弧度,好像面对如此强硬的对手,胜利依然稳操胜券。

实际上,他的大脑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混乱,如同一台高运算的电脑忽然遭受病毒攻击,乱七八糟的信息在脑海里翻滚,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每次任务的计划,他负责后半部分的刺杀行动,主持人负责前半部分的潜入,就连他们自己都只清楚自己计划的那部分,只有等任务结束才知道计划的全部内容。就是说,在任务前期,知道他要进入丰京商场的这家餐厅内的这间卫生间,只有主持人,连他也是在十几分钟之前刚刚得知的地点。

可眼前的一幕告诉他,主持人负责路线暴露了,他被另外一个杀手拦截,并且很有可能他将死在这里。

好巧不巧,这时主持人给了回应:“大明星,东西拿到了吗?”

这句话好像是个信号,让严阵以待的年轻男人和拿着钢钉危险十足的男人同时有了动作,但显然男人更加快,他飞扑在年轻男人的身上,钢钉划破那细腻的颈间,一串鲜血涌出,因为年轻男人的闪躲,没有导致它成为致命的一击。

年轻男人边捂着脖子逃命,边撕心裂肺的咆哮:“拿到个屁!你tm派杀手来杀我是不是!”

“虽然我很想雇人解决掉你,让组织给我再换一个有实力不信奉运气的搭档,但你应该是知道我的钱包没那么鼓的……雇佣杀手?我还没那么奢侈!”主持人的声音因为愤怒和委屈而颤抖,但很快意识到年轻男人此时的情况并不好,喉咙中发出紧涩的试探,“嗨,宝贝,你没事吧?

年轻男人颈部的大动脉上被插住了一根粗大生锈了的钢钉。

他甚至都没有看到那位杀手的动作,就彻底跪了,在那之前的逃跑似乎是被对方看成猫捉老鼠的游戏,一个揶揄的玩笑,一个猎人对猎物的逗弄。

年轻男人跌倒在地,用手捂着喉咙钢针被□□去的位置,那里涌出大量的血,嗓子发出‘嗬嗬嗬’难听的声音。

这种被人玩弄一般的死法,是对杀手最大的侮辱,年轻男人知道作为杀手他的实力在组织中排名并不高,不客气的说,非常低,黑暗世界中生物链最底层,凭借多年的幸运体质才逃过很多次死亡,但不知为何,今日幸运女神并没有光顾他。

他瞪大了眼睛,看清楚杀手的样子,刻画在心里,提醒自己死都不要忘记这个人,也许下辈子还能报仇?

耳朵里的小蜜蜂炸起主持人中气十足的咆哮,年轻人在心底里发笑,这可怕的宅男,恐怕用上了毕生的力气在嘶吼吧。

“傻逼!你他妈的能不能吱一声!”主持人发出核武器般的咆哮。

年轻男人乐得不行,‘噗’的一声,把血给乐出来了,而声音清晰的传达到主持人的耳边。

主持人咽了咽唾液,道:“笨蛋搭档,你别吓我。”

年轻男人的眼球浑浊,视线模糊,脑袋里却闪现出很多画面,过了片刻,他才忍着疼痛举起手在小蜜蜂的身上敲打着摩斯密码。

“帮我……一个……忙。”

主持人声音颤抖:“好好好,就算你让我攒钱雇佣杀手帮你报仇,我也帮你。”

“去我刚才的坐标……那里……买一件……黑色蕾丝的——”

“内裤。”

“内裤?”

主持人在心底吐了一句,卧槽!

还好年轻男人不忘记对自己的搭档说:“……谢谢。”

终于那年轻的身躯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哇地吐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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