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不过新闻里没有播放枪击事件的具体录像,单纯听张玄的讲解,聂行风不敢乱下结论,只是直觉告诉他,萧兰草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
张玄还要再说,呼噜声从身后传来,汉堡居然听故事听睡着了,趴在座椅上,身上还盖了条小毛巾会周公去了。
“汉堡大人睡得可真香啊。”
张玄探身去揪它的呆毛,换来的是一爪子,汉堡翻了个身,把毛巾往头上一遮,只当他不存在,一张纸随着它的翻身飘落下来,张玄捡起来,发现竟是张寻人符。
符咒笔势浑厚,一看就知是出于行家之手,张玄眉头皱了起来,问:“汉堡,你从哪弄来的道符?”
连问几遍,汉堡才不耐烦地回:“贴在车屁股上的,我本来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后来听故事听忘了。”
“你怎么没忘记睡觉?”
吐槽换来更大的呼噜声,张玄没再跟它一般见识,把道符递给聂行风,聂行风扫了一眼,问:“这是什么符?”
“寻人的,不过现在大家都喜欢用它来搞追踪,节能又环保,”张玄说了句不是很好笑的笑话,“看这笔划劲道,写符的人有点道行,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张正贴在你车上的。”
聂行风眉头一挑,张正一直在追踪萧兰草,在失去线索后,他一定会把注意力放在木雕身上,只要跟着他们,早晚会见到萧兰草,虽然不知道张正对萧兰草突然这么在意的原因是什么,但看得出他的行为绝对不是善意的,如果一直被跟踪,那将会很麻烦。
“你肯定是他?”聂行风问。
“对,就算是同门修道,每个人的道符也都会带有自己的个性,很容易分辨的。”
“那我们在酆都拿到的那张用来破解法阵的道符,你分辨得出是谁写的?”
面对聂行风的询问,张玄笑了笑,靠回椅背上,过了一会儿,说:“我有点线索了,可是还有许多困惑没解开,所以暂时我还不能说。”
听张玄话里的意思,聂行风就知道他已经有主见了,随着事件真相的逐渐解开,那个盘桓在他们心头的阴霾正在慢慢消散,他微微一笑,说:“等能说的时候,我想做第一个聆听者。”
“那是一定的。”
张玄晃了晃手里的道符,将它折成纸鹤的模样,打开车窗弹了出去,纸鹤随着他的咒语飞向夜空,朝其他方向飞远了,聂行风“它会把张正带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对这种追踪不是很在行,如果前方是水库的话,那还请张师兄多多见谅。”张玄双掌合十。
以张正古板的想法,也许真会跟着纸鹤把车开进水里吧,聂行风看了眼张玄,后者搞笑的反应表示他根本没把张正的存在当回事,于是忍不住提醒:“张正这个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蓝眸调皮地看过来,张玄笑道:“董事长你吃醋就说吃醋,别搞得这么一本正经的,每次我跟别人走近一点,你就会说——这个人少接触为妙。”
他把聂行风的口吻学得惟妙惟肖,聂行风忍不住也笑了,他这样说当然不是因为吃醋,而是张正的存在让他感到了危险,张正不算是坏人,但他在一些事情上的看法和做法聂行风无法赞同。
车又开了一会儿,他们跟萧兰草约定见面的小公园到了,时间还早,聂行风关了引擎,拿了条毛毯给张玄,张玄放下椅背,跟他一起躺下,叹道:“拜小兰花所赐,我们要露宿荒郊了。”
“偶尔的体验,感觉也不错。”
从跟张玄认识那天起,聂行风就开始了各种奇异的生活体验,他早就习惯了,跟下地府相比,露宿根本不算什么,躺在椅子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天师执位 3-8 记忆 10 (2013-07-03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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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聂行风坐起来,透过挡风玻璃,他看到张玄在外面水龙头前洗脸,汉堡在树杈上做每日一课的打通经脉的运动,他把目光收回,落在木盒上,这个萧兰草看做宝贝般的东西,张玄就把它随手扔在座位上,完全没当回事。
它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聂行风把木雕拿出来反复看了几遍,以他对古董的了解,这东西就算是赝品,也做得相当粗糙,根本就是门外汉随手雕的一块木头而已,看来它的价值只有等萧兰草亲自来解答了。
可惜他的疑惑到最后也没有解开,他们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早餐,吃了饭后又在车里等了很久,约定的时间早过了,萧兰草却始终没有出现,直到空等了两个小时,萧兰草的电话又联络不上后,张玄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董事长,我们不会是被耍了吧?”
其实早在张玄提到酬金时聂行风就有了这个预感,在看到木雕后,这个预感就被肯定了,如果萧兰草会来,一切还有待解释,但现在看来萧兰草只是做了个圈套,让他们怀璧其罪,将追踪线索引到他们身上。
“张玄,”见情人瞪着眼一副气呼呼的模样,聂行风感到好笑,他淡定地说:“萧兰草把所有身家都给了你,不可能只是让你从银行拿块木头出来这么简单的。”
“哪有简单啊,昨天很危险的好吧!?”
“据我的观察,昨晚的危险值应该没有两千万。”
汉堡的多嘴换来张玄的怒瞪,不过瞪完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