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几句话的新闻。但是,坊间仍是有一些关于他的八卦流传了出来,当然,这些八卦是b市人民津津乐道的。
如他下基层从来不要人陪,只带一个秘书和司机。在基层吃饭从来都是吃基层部门的食堂,如若没有食堂,他会拉着秘书司机去吃街边的小吃;去农村调研时,他会蹲在田边和农民老伯一起啃玉米面的饼子就咸菜。常常是人离开了,人家还在夸这年轻人真谦虚,做学问都做到田间地头儿了。人家还当他是哪间大学的写书人呢。
在市政府办公时他均在机关食堂就餐,他从不赴企业和私人宴会,如果有个别以前的私人朋友推脱不掉,也是他个人买单。有下级单位或是县区领导向他汇报工作也都是到市政府机关食堂他请客,虽然吃的是小灶,但都是划他的卡。如有上级机关或是兄弟省市领导来b市,他都要求一律从简,实在需要他出席的,他都是自掏腰包。
机关的女同志都以能得到他的注目而为傲,特别是机关新近公考招来的一些年轻的小姑娘,看到他时个个都会很花痴一样抢着和他打招呼,他也都是淡笑着,亲切和每一个人点头,但是从不多说一个字。
那天一位和他私交甚好的副市长私下和他开玩笑说,自从他入主市府,已经成为b市家庭最不安定因素了。他吃了一惊,忙问为什么。副市长忍住笑低声说,据说b市所有上至五十岁下到十五岁的女人都在蠢蠢欲动,准备随时对这位年轻冷峻的市长劫色。
也有人告诉过他,一位企业老总私底下说,这位年轻的市长是个没有软肋的人。
他听了却是一笑,不经意间会看到那笑容里的惨淡。
事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的。
如果现在他告诉别人,他被一个女孩子给甩了,会不会博来一丝同情?这怕是他身上最软的那根肋骨。
已经三月底了,母亲打来电话,要他抽时间回趟京城。他说等等吧,最近日程都排满了,忙过这阵子他就回去。
他知道是为什么事儿,那个小丫头,怕是藏不住了。但是他觉得这不是个好时机,那小丫头现在死活不见他,拼命躲着他,似乎离他越来越远,这让他很无奈。
他仍记得她在医院醒来时看到他的第一眼是怎样的让他惊心动魄。
小丫头是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看到林子叶,只是轻轻地,软软地说了一句话:“妈妈,带我回家。”那眼神儿的无助和虚弱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落了泪。
而对他,那孩子只是冷冷地扫过他一眼,然后便把目光定在了屋子的某一个角落。眼神里全然是陌生的冰冷。任他握着她的手怎么呼唤她都不多看他一眼,像是失聪失明了一样。
从未有人对他这样视而不见,彻底的漠视。
她把留在他公寓里的所有东西都拿走了,在她出院后的某一天。
又和那一次一样,走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他回到z大公寓里,一边开着书房的门工作,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明知道她不会再来,可心里还是想着也许会碰到她回来找遗留的什么东西。他的心是那么的焦躁不安,怎么样也静不下来。
他想念着有她在的日子,她用那柔嫩的小手给他弄可口的小菜,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给他沏一杯茶,轻手轻脚地送到书房。他不甘心,四处寻找着她留下的痕迹,可是这小丫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让他抓不到,摸不着,却总有那丝丝牵挂扯得他的胸口撕裂般地疼。
上周末连着回z大上了两次课,拐着弯绕到传媒系,希望能凑巧碰到她一次,可是该死的,他碰到了几乎所有该见不该见的人,可就是没有看到抹小小的身影。他还碰到了她宿舍那个叫刘珂的小丫头,那小丫头不再一脸花痴的看着他了,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开了。哦,这个小丫头那天是亲眼看着她被自称反贪局的人带走了。
真是自做孽不可活,连爱护她的好友他都无颜以对。
有几个晚上他开完会或是应酬完,一鼓气开着车到林家的楼下,看到林家的窗户透出温暖的灯光,他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勇气,由心底生出来的疼弥漫全身,直达骨髓。
那个如精灵般的女孩子,在自己给了她那样严重的伤害以后,不知道她还是否会依恋他为她张开的怀抱,是否还会软软地撒着娇叫他“叔叔”。
他很怀念前年的秋天,他还在z大的时候,周末接了她回到林家的小楼,吃林子叶烧的小菜,喝从她外婆家带回来的米酒,听那小丫头用脆生生的声音说“叔叔我再给你添碗饭”。那个家是那样温馨,让人安详。他现没有勇气再跨进林家的门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失恋的大男孩一样,抓心挠肝地坐立不安,他只有拼命地工作,拼命地用忙碌来填满自己的时间,让自己没空儿想她。
终于,在一个周末的晚上,他参加完一个宴会,又自己开车等在了林家的楼下。这小丫头又开始带去带团了,他根本抓不着她的踪影,只好采取这种愚笨的守株待兔方式企望能见到她一面。
他在等到十一点的时候,他看到一辆别克驶进了小区停在了她家的楼下。
车门打开,下来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孩子,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位置,拉出了女孩子。
女孩子似在车上睡着了,下车后脚步有些踉跄,还用手揉了揉眼睛,男孩子伸手扶住了她,把她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