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亦凡全身肌肉冷冻,忽然,他望着吴世勋,对上了他的眼问,“以后,是不是我打拼来的东西都要交给他?”
吴世勋没有立即回答,墨黑的眼睛深邃的凝着他,那眼仿若一汪深湖敛了熠熠光华。良久,他说:“我以为你很早就有这样的认知了。”
是早有那样的认知,但别人说出来和从你嘴里听到,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一种是难受质疑,而一种会直接导致心死神枯!
吴亦凡嘴角泛着苦涩的笑,“知道了。”
“哥哥。”吴路远拽拽兄长的衣袖,扬起纯真的脸,拒绝,“那是吴亦凡用生命打拼下来的东西,我不要!”
吴亦凡一点都瞧不得他这幅模样,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本来冷冽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嘲讽,“假惺惺。”穿过两人就上楼。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拉紧没星点光亮漏进,吴亦凡隐在浓浓的黑夜里。房门被叩叩敲响,他未加理会,再后来听到哥哥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叫他出去。
一扇厚实的木板门,隔了两个世界,割断两颗本因相连的心。
吴亦凡站在门内。
他爱的人站在门外……
假如他不知道吴路远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也许会笑笑再放手,而如今,他宁愿毁之!吴亦凡做了一个决定,拨通铁公鸡的电话。
“臭小子,你这么频繁的三番四次找我,就这么想把钱送我兜里?”
吴亦凡没管他的打趣,一出口就直奔主题,“能帮我找到那次卖药剂给吴路远的人吗?”
那人显然愣了愣,“怎么,打算摊牌了?你觉得这样行得通吗,你哥哥会信你,他妈妈放过你吗?”
“不用管他们,我只做我该做的事。再说大不了我走。不过之前得拆穿他的真面目。”吴亦凡按了个开关,目之所及亮了,心之所往也照进了灯光。真要到了那一天,他才不会死皮赖脸呆在这里,既然知道哥哥没有喜欢自己,如果揭穿吴路远会让他不高兴,离开就是了。
没有爱,他也能走远。
gt; “那好,但我不确定今天能不能帮你搞定,最近,我也有点麻烦。”
“需不需要帮忙。”
“有需要,再联系你。”
秦霜对他还是与仇人无异,但并没过激行为,所以吴亦凡断定她还不知那晚发生的事。在吴家一部分人忙查找吴路远那场车祸的真相,一部分人奋力为成立之初的吴远公司奔波卖命干得热火朝天之际,吴亦凡反而如个局外人一样,开了一辆越野车就准备外出。
“三少,您这是要去哪里兜风。”杨亮幽灵一样跟着出现在车库。
吴亦凡拒绝理他,但后者不死心的缠上,“大少说了你最近只能在家。”
“在家?我是在家啊。”吴亦凡点头,笑得贼贼的,“你难道没听过男儿就应四海为家?不知道,回家好好念书去。”
“……”杨亮倒绝。
“还有把成语字典多翻翻,查查什么叫两面三刀,阳奉阴违,变脸小人……”
杨亮乖乖让路,憋屈的站一边,“最后一个不是成语。”
吴亦凡拉开车门,眼睛里的笑意更深,“学问还不错嘛,那就跟我哥去做点实事。走了,再跟着,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春末夏至,天气已经变暖和,绿树枝叶繁茂,白云悠悠,真是适于出行的好日子。杨洋一身清凉装上车,瞅了瞅吴亦凡几眼,“你怎么穿西装啊?”
“我一般这么穿。”
“拜托,我记得你上次事二十岁生日而不是二百岁的生日吧。”
吴亦凡低眼看了看自己,“习惯了。”
“我相信所有旧习惯总会改被有新的习惯取代。”杨洋大气的拍拍他的肩膀,“干脆我一起去爬山吧,去掉一身老气,还你朝气蓬勃的青春。”
“没兴趣。”
“都出来了,就去玩玩吧?你出过h市吗?”
一路,吴亦凡耳朵都被快念叨出茧。终于在到达目的地时,如女孩所愿点头答应。杨洋差点乐疯了,制定好行程,硬拉着他要给他改头换貌。
“不是你们班的集体活动吗?你这样,老师同学不会说什么吗?”
两人在试衣镜前,杨洋一边给他比衣服,一边解释,“和老师请假就可以了。”不满意的把衣服放一旁,蓦地,她一拍额头,“你先坐着,我去多挑几套,你都穿给我看看。”
吴亦凡从没自己买过衣服,随她摆布。拿了本杂志,坐沙发上候着。
世界有时说大你特意找一个人,却发现他隐在茫茫人海中,无论你伸脖子扯喉咙,就是不见他踪影,有时你不想遇见一个人,他非冒出在你眼前,让你想一拳把他揍进开裂的地缝去。
“吴亦凡,你是来找我的吗?”
吴亦凡抬起头,就见岑子桓走进来,身后跟了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他心里的防备系统全部启动。
我不是任由你们算计的人
正文 我不是任由你们算计的人 吴亦凡脸色很冷,没有搭理他,瞟了眼正在兴致勃勃选衣服的杨洋,起身准备拉她远离这只臭苍蝇。
“这样就走,那可不行!”岑子桓嬉皮笑脸,“你看连上天都特意给我们安排了这么好的缘分,浪费了岂不可惜。赏个脸,吃顿便饭怎么样?”
他勾笑询问的嘴脸,却是强人所难的姿态。
“抱歉,我一向对鸿门宴不感兴趣。”
“但我对入瓮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