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马上还要开车回去,路上想到你怎么办?”
“真的?”澄然侧过头去亲他,手又往下摸去,这次却是主动的把蒋兆川的皮带扣好。他半坐在蒋兆川的腿上,慢慢的亲他的嘴角。
蒋兆川也平复着刚才被他弄乱的呼吸,他抚着澄然的头发,第身体的热度都消下去了,才道:“宝宝在想什么?”
“爸。”澄然闷头在他的胸口上,说出的话朦胧的像沾了层惧意,“我不在家了,只有你一个人。你喝酒我不知道,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还要一个人回家,到家了也没有人给你留灯,没有人照顾你……”他用力的,恨不能把自己融到蒋兆川的身体里,“你一定恨死我了,你更讨厌我了。如果我同意了,那你就可以找一个人照顾你,给你放洗澡水,给你煮解酒汤,让你不用那么累,回家了还能有人跟你说话……可是不行,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是我的爸爸,你是我一个人的。”
蒋兆川吻着他的发顶,再把澄然从他的胸前拖起来,“爸爸跟你一样,只要宝宝一个人就够了。”
澄然嗫嚅着:“你等等我。”
蒋兆川含笑道:“爸爸等你照顾我。”
澄然还是闷闷的松不了气,“你不要总是喝酒,等这次应酬完,也不要在外面呆到那么晚了。”
“等宝宝在家,爸爸一定早点回来。”
澄然想了想,“你找个住家保姆吧。”
蒋兆川只是摇头,“宝宝放心,爸爸有分寸。”
澄然又动了动,脸贴着他的胸膛,驾驶座上那么点空间,都被俩人挤的满满当当,“爸,你下个周末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反正坐车也很快。”
“爸来接你,你自己不要乱跑。”
就算来了大学,蒋兆川也一样对他管他很紧,澄然更多的时候也乐意被他管着。他又抱了蒋兆川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同意去学校。
蒋兆川把他送到路口才走,澄然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走远了,再把背包一背,准备先转一圈再回宿舍。
他刚到校门附近,就见有一个女生等在那里。看到澄然的时候她脚下一动,一挥手,就朝他跑了过来。
澄然头有点疼,想走又来不及了。
“蒋澄然。”林真真几步就跑了过来,她还是简单的一个马尾辫,背着个背包,发辫在背后一甩一甩,跑过来脸上红扑扑的,“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澄然警惕的看了她一眼,“你等我?”
“对啊,就等你。”
身边的几个人都知道林真真对澄然有意思,不过除了那瓶绿豆水,他们有过的几次交谈都是隔着旁人,都是间断的一两句问候了事,吃饭也不在一起,根本算不上是深交。如今她突然冲出来,还说的这么直接,果断让澄然措手不及了。
“林真真……”
“澄然。”林真真突然肃颜,“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澄然不解,“我一直记得,你是林真真。”
“不是。”林真真指手画脚,像是不知道从哪说起才好,“你姓蒋对不对,你叫蒋澄然对不对!”
澄然忍住退后两步的冲动,“这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小时候有没有住过兵营楼?”
“我……”澄然正不耐烦,突然听到这句,不由愣了一下。
“五岁,你那时候是不是五岁?你爸爸是警察,忙的都没有时间照顾你,所以把你送到了邻居家……院子里有个小杂货铺,那个人,那个人……”林真真拿手拍着自己,“你真的不记得了,弟弟,我是朵朵啊!”
澄然惊在原地,把她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个遍。记忆里那个扎着羊角辫,流着口水咬糖果,总嚷着要跟他玩的小胖妞一点点的清晰,再一点点的跟眼前的这个女孩重叠,“你是……你是……”
“弟弟。”林真真咬着唇,“你走的时候都不说一声,我哭了好久,都没等到你回来。”
澄然此刻的激动不亚于她,虽然只是幼年时的交情,可是能遇旧友,还是很值得高兴。林真真抱怨道:“我听到你叫澄然,我就认出你了。弟弟,你跟以前一样,但你一点都没认出我。”
“女大十八变。”澄然笑道:“你越长越好看。”他又疑道:“不过,你跟我同一届?”
林真真脸色微微一变,“哦,我就是上学晚。”
澄然接受了这个解释,一指不远处的饭馆,“好了,我们别站着,我请你吃饭。”
俩人找了一家小饭馆,一起吃家常菜,喝汽水,断断续续的说着这数年的经历。澄然才知道朵朵的妈妈在她十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她已经搬出了筒子楼,住在政府的拆迁房,日子过的平平淡淡。澄然不无唏嘘,他大概能猜到李姐的死因,她不分白天黑夜的忙,连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恐怕就是因为积劳成疾。他小时候也受过李姐的照顾,突然听到人已经走了,多少有点难过。
至于那个胖子,这个禁忌谁也没有再提过。澄然想她肯定会记得自己的话,不能让陌生人碰。
那天之后,澄然渐渐的跟林真真越走越近,连带着他们身边的人也一起认识。丁海他们都以为两个人在谈恋爱了,回回拿他们调侃,澄然也只笑着否认,“别胡说,我们是小时候就认识了。”
这次的大学生活要比他想象中好很多,澄然有朋友有学业,他每个周末都会回家,蒋兆川只要有空都会来接他。澄然学习之余还没忘记吸取别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