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中被掉在了铁架子上,一阵疯狂的皮鞭雨,让人知道了什么叫雨打芭蕉,知道了自己进了什么地方,他拼命的嚎叫,但是嚎叫换不来一点的怜悯,问题还是那一个,你是谁,来找的人是谁,是谁派你来的。不说继续抽打,说不清还是一阵的皮鞭。钟中本身就是一个农民,现在则经受地住这样的抽打,他胡言乱语却又在胡言乱语的基础上胡扯六拉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停的乱说似乎可以减少他的痛苦一样。
但是他越是这样的胡言乱语,越让他的身上有了数不清的嫌疑,于是乎灌辣椒水,做老虎凳,烙铁上身种种的刑罚全都实实在在的在身上游走了一番。钟中已经神志不清了,他不知道自己怎样回答才会不经受这样的折磨。他实在是承受不住了。这个时候卜嗤仁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伪善的微笑,在钟中看来,这个笑脸还是最友好的一副嘴脸了,他把希望寄托在了这个人的身上。
“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然后就放了你。知道吗要好好的回答,不然……”卜嗤仁这句会没有直说看了看炭火上的红烙铁。钟中不敢看那烙铁,他知道那东西到自己身上走一趟是什么滋味。让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是xx派你来的吗?”不是人的问话形式忽然变了,钟中本能的摇了摇头,可是他看见不是人正伸手去拿烙铁,又急忙点了点头,卜嗤仁笑了手收回来。
钟中完全按着不再受刑的意图,在卜嗤仁伸出收回的手之间,回答着问题,在要找的是谁的时候,卜嗤仁反复了好几遍,但始终中确实不知道应该找谁,只是说这三个姓中的人。黎明的时候,审问结束了,第二天早晨,所以三个姓的学员,又被叫去与钟中相认,怎么可能认得出人来,在钟中摇摆不定的晃头昏脑中,又有几个垫背的人被当成了嫌疑犯。当然钟中也被打得皮开肉绽,热尿满裤裆。
当天晚上不是人又去钟文做了一番交谈,他需要明天钟中来认定周金丰,可惜第二天凌晨的时候承受不了酷刑的死去了。费力奇不在乎他死亡不死亡,急忙连夜起草了一份报告,说周金丰等七人有共党的嫌疑,证据确凿,立刻送往重庆龙门两湖会馆关押。金育松带着这些人贩和报告离开了,费力奇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当霍言旺终于打通了戴老板的电话时候,这一切已经不能更改,因为在戴老板的眼里日本汉奸似乎还可以网开一面,但是要是共党的话,他是宁可错杀以前亦不会放过一个人的。这成了无法翻身的案件。不过戴老板还是有话安慰霍言旺“他们只是暂时的关押,等事情清楚了一定会释放的。”霍言旺很清楚,这释放的期限是遥遥无期的,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了更好的办法,再说多了会引起戴老板对自己的怀疑就更不好了。
第二十章 10 方似虎的心情
周金金丰的突然变故,在特训班里一起了不小的风波,要知道一个曾经的英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变成了阶下囚,没有人能够接受得了。虽然费力奇一直想把这件事包裹的严实一些,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且不说同样接受了审查的这些伙伴,单就是霍言旺那里,也是满腹牢骚,但是这就是事实。霍言旺依旧做他的校长,但是周金丰却被带走,而且这件事情影响了代理对霍言旺的信任,也许这一期学员结束后,他也该离开这个地方了。
其实霍言旺也很清楚,就是不出现这样的事情,自己在这个位置上也不会呆的太久,因为戴笠不会给他连任两任校长的机会。他希望这些门生都是自己的,自然不需要有人在中间分去一杯羹。周金丰的事情对霍言旺的触动很大。他深深地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周金丰,毕竟那是和他有过缠绵的人,和他有过缠绵的他,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在他的心里有了一个良好的印象,他都不会轻易的忘记,更不希望他们出现这样的事情。
在霍言旺听过正常渠道为周金丰争取的时候,周浩洋也动用了自己的关系网,他希望能给周金丰一个机会,不至于这么好的一个人被糟蹋了。当然他出于私人的目的要比出于公心大得多。他势必霍言旺还喜欢周金丰的一个人。他不缺少男人和女人但是想周金丰这样让他在性趣方面得到最大的满足感的人并不多。可是他也是无能为力,心里只是有着不尽的感慨。偶尔会和童新岩喝酒的时候想起周金丰,为他感到可惜。
童新岩是另一个为周金丰鸣不平的人,他和霍言旺的想法一样,周金丰不可能是日本汉奸,更不可能加入,他觉得周金丰的一直和能力,以及他的作风做派,根本不可能被xx接受。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周金丰是被人陷害的,可是谁要陷害周金丰,是针对他还是当了替罪羊,童新岩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最大。自身处于权力旋涡中的他,敏锐的感觉到周金丰成了别人的垫脚石,可是他没有办法,那不是他能够的着的地方。
受到触动最深的是方似虎,他和周金丰没有那种龌龊的事情发生过,但是在他的心里周金丰就是他最先保护的人。可是他更是无能为力,他找过霍言旺和其他的校长,甚至找过钱三强,他希望有自己的那枚和平勋章,来担保周金丰的清白,但是没有用,吉库很明确的告诉他,如果说周金丰是日本人,你的担保可能有用,但是说他是共党,天王老子估计也拿让他轻身了。吉库这样安慰方似虎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