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上周在他酒吧宣布有人向你求婚。太不够朋友了,居然没先告诉我。”

叶知秋这才放下心来,记起上周在阿风酒吧的情景,可是她确实记不清自己酒后都说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的醉话是不是当着许至恒说的:“那个……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刚好你男朋友过来接你,他还准备开香槟给你们庆祝一下的,你们急着走了,他下回补给你们。”

叶知秋呻吟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胃,想这乌龙摆得,幸好走了,不然拿到香槟她和许至恒该有多尴尬:“要命呀小笛,叫阿风省省他的香槟,求婚的不是至恒。”

“啊啊啊你最近桃花好旺啊秋秋,快说快说,是谁。”

面前是她无话不谈的密友,她却真有点难以启齿,只能小声说:“你听了不许再啊啊啊了,他……是曾总。”

辛笛安静了好一会,突然笑出了声:“哈哈,老曾,他终于忍不住了。”

她的笑从来很有感染力,叶知秋再心事重重身体不适,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小笛,忘了这事吧,我已经谢绝了。”

“你当是一件礼物呀,可以说谢谢不要,老曾这人,既然开了口,肯定前思后想了,没那么容易被你打击到的。说起来,你和他倒真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他对你动心思,我还真不觉得意外。”

“对我来说可是大意外,我也不跟你矫情,小笛,我知道他应该是欣赏我的,但这点欣赏哪够得上决定跟人结婚过一辈子。更别说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你决定跟许至恒结婚过一辈子吗?”

叶知秋顿了一下才说:“这个话题对我们来说太早了,我们都没谈到以后的打算。”她清楚记得许至恒那个瞬间的迟疑,对,的确太早了,不禁轻叹一声。

“我对结婚是没什么兴趣,可是我觉得你是适合安定婚姻生活的人。”

叶知秋仍然叹气:“曾总大概和你一样想法吧。”

她合上眼睛摇摇头,不想再说这件事了。胃里的疼痛略微缓和了一点,连日劳累已经耗尽体力,倦意袭来,她迷糊地打起盹来。

许至恒匆匆走进来,辛笛对他做个手势,示意不要吵醒叶知秋,两人走到外面,辛笛告诉他病情:“输液完了就能回家,医生说今天别吃东西了,明天只能吃流食。你照顾她吧,我先走了,明天去看她。”

“谢谢你们。”

这个输液室也已经陆续被其他病人占满了。许至恒坐到叶知秋病床边,只见她苍白的面孔侧向一边,眉头微皱,长长的睫毛偶尔有不易察觉的轻颤,显然睡得不踏实。一只手搭在床边输液,另一只手抵在上腹部,手指仍紧张地抓着白色的被子并不放松。他伸手将她的手轻轻挪开握在自己手里,另一只手伸进被子捂住她的胃。

她的眉头渐渐松开,似乎睡得沉实了一些,没过多久,放在枕边的手机却无声震动起来,她猛然一惊,睁开了眼睛,看到许至恒,松了口气,拿起手机一看,却是曾诚打过来的,连忙接听。

“曾总,您好。”

“没事吧,知秋,我在外地出差,刚才老王打电话来说,他起哄让你喝了一杯酒,弄得你上医院了。”

她恨老王如此多事,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可也只能苦笑:“没事,急性胃炎,输液完了就好了,也不怪他。”

“有人在医院照顾你吗?”

叶知秋看一眼许至恒,微微一笑:“我男朋友已经过来了。”

曾诚顿了一下:“那好,注意休息。”

叶知秋放下手机,想一想,索性关了机,她望向输液的吊瓶,再看向许至恒,这才轻轻吁了一口气,哑声说:“你来了,小笛他们呢。”

“老戴送辛笛回去了。再睡会吧,还有一半呢。”

她眼圈泛红,乖乖合上眼睛,隔了一会,却轻声说:“你在这里真好,至恒。”许至恒一怔,她微微一笑:“我其实很怕一个人在医院输液的感觉,得自己盯着,看药水一点点地滴,总觉得心里发冷,还得惦记着去叫护士。现在不用看着,可以放心睡会了。”

尽管日光灯照射下面色惨淡,她的嘴角却带了点笑意。许至恒紧紧握住她的手,突然有了点不可遏制的酸楚情绪,他知道叶知秋一向容忍力有点高得过份,没有如一般女孩子那样借病撒娇并不奇怪,可是在这样的情境下也能满足,要求放得这么低,却实在让他开心不起来。

输液结束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叶知秋洗澡换了睡衣上床,许至恒躺在她旁边,从她身后抱住她,仍然替她捂住胃:“还疼吗?”

“好多了。”

“答应我,以后再不许喝白酒了。”叶知秋缩在他怀里,半晌才无声地点点头,许至恒叹道:“我刚才看了病历对照上网查了一下,急性胃炎是没大碍,可要不注意会反复发作甚至转成慢性胃炎,迁延不愈就麻烦了。知道我看你这个样子有多心疼吗?”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她轻声说,在心里已经下了决心。这份工作她做得已经心力交瘁,再搭上健康,还得捱流言,就确实不值得了,“以后谁叫我喝酒我也不会喝了。”

“大不了换份工作,这样辛苦,如果你从中得到了快乐和满足感,我也无话可说了,可明显你是撑着在卖命。”

“大不了换份工作”,这句话叶知秋很熟悉。以前她和范安民相恋时,讲起工作的烦恼,范安民多半会用这句话安慰她,有时还会加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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