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找个更好的,气死他!”
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行四五个人,不出意料地来到了那家著名的et。
本来在门口的时候我是犹豫过的,毕竟这家酒吧是跟着陈谨言姓,保不准就再次和他来一场狭路相逢了。然而季行似乎是有他们家代金券还是打折卡,一定要去这家。
我想了想,觉得凭陈谨言来到酒吧的次数,想要碰上他估计也是个小概率事件。
结果就这么发生了。
我们几个人挑了个圆桌坐下,我的位置正对着旋转楼梯口。陈谨言揣着兜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我右手夹着烟,左手刚刚放下一杯空了的马丁尼,烟雾迷蒙间,依稀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朝我们这里走来。
我没有认出来陈谨言,但这真的不能怪我,谁让酒吧灯往死里闪,我又是个近视眼?总之我虽然没有认出来陈谨言,但凭着直觉我可以判定来人是个符合我口味的帅哥。
所以我冲着那个人挑眉笑了笑,又处于本能地舔了舔嘴唇。我知道什么样子最能够挑逗男人,但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人走进后会是板着脸、周身冷得快要掉冰碴的陈谨言。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酒几乎都要吓醒了。
更何况陈谨言环视了我们几个人一圈后,最终把目光停留在我右手那支薄荷烟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陈谨言的脸似乎更黑了。
我下意识地就想要将烟藏在身后,待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觉得没这个必要。
陈谨言不知道我会抽烟,不知道我喜欢甜食,也不知道我虽然不喜欢酒但是酒量其实不差。在他的印象中的我似乎永远是我赋予他的形象,温柔、体贴又可靠。
我藏着真实的自己不让他看见,无非就是希望他能够爱上我,哪怕是那个被按照他的喜好捏出来的我。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隐藏的必要了。
我索性不再遮掩,当着他的面相当娴熟地吐出一口烟。眼圈缓缓上升,我又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了。
似乎他只是在我面前停顿了一下,又很快地走开了。
旁边的季行有些疑惑地凑过来问我:“那个人你认识?”
我笑着摇了摇头。
他神色暧昧地打量了我一会儿,突然搂上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吼:“要是有看上的就直接上!反正今天晚上就是不能空手回去!”
我被他吼得缩了缩肩膀,又和他一起仰着脖子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似乎是有谁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搜刮过我身上,让人不太舒服。
我不经意间向周围一瞥,竟然在不远的吧台处看到了陈谨言。他没有看向我,而是低着头端详着酒杯中的红色樱桃。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让他的脸忽明忽暗,鼻梁的线条更显锋利。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就在我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突然抬起头回望着我。我轻轻笑着,端起酒杯,隔着喧闹的人群轻轻同他点头致意,然后盯着他,将杯中的酒全部喝下。
我今天晚上似乎确实是喝了太多酒,到最后我迷迷糊糊地看表,甚至看出了两个时针。
不可否认酒确实是个好东西,明明辛辣的液体是从口舌中流进腹中,然而沸腾的感觉却是从胸腔开始一点一点上移。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了,而我的大脑正在吼叫着,亟需这样一场解放。
等我扶着厕所的门走出来的时候清醒了一点,人在这个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一边觉得自己还没醉,还可以接着喝,一边又总是做出一些不过脑子的事情。
就像我从洗手间走回去的时候脚步还算稳健,然而当我看到我的秘书被几个彪形大汉围住的瞬间,我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去。在我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发出指令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给出了反应,我冲上去扯过领头那人的衣领,狠狠地揍了上去。
我很久没有打架了。二十岁和晏诚季行他们在城西混的时候倒是大伤小伤不断,自从决定金盆洗手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拳拳到肉的感觉。
事隔多年,这件事却仍然能够让我热血沸腾。
周围的人群中爆发了阵阵惊呼。那几个男人每一个都比我高大、比我强壮,然而在这么一场不公平的对打中我也没有完全处于下风。
意识到这点让我不禁沾沾自喜起来,然而下一秒,后脑突然出现的一阵剧痛让我有几秒几乎动弹不得。
我松开扯着对方领子的手,挣扎着向后面摸去,感受到了满手的湿粘。
这时候从人群外面挤进来两个人,我有些看不真切。其中一个似乎是季行,他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大碍,转过身狠狠踢了那个领着酒瓶偷袭我的人一脚,看起来用的力气不小。
我想起来当年和他在赌场里面输的叮当响,实在没钱了就只能两个人一人拎着两个瓶子,居然真的就这么逃了出去。
另一个人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就直接扑到了我面前,他的面容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但是我已经无论怎样都看不清楚了。我只觉得他的手似乎有些抖,在我耳边喊着我的名字。
好吵啊,我皱了皱眉,索性把眼睛闭上了。
我并不是自然醒过来的。我是在梦里,被一个沉重的大石块压醒的。
醒过来以后我也确实看到季行趴在我的身上睡得比我还香,我踹了他好几脚才把他踹醒。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擦了擦嘴里的口水:“哟,你醒啦?”
我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