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唤一声修宁,小o垂着眸凑了过来,一个吻轻轻印在他唇角,“不离婚……我喜欢你……我不想离婚……”
穆修宁鼓起勇气跟他说喜欢,可是听他那意思好像一直都还惦记着离婚,裴铭安都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最终还是本能管用,管他有没有伤,坐起来把人死死搂紧,因为疼痛声音咬牙切齿,“离个屁!你再跟我提这两字,信不信我把你生吞活剥了!!”
穆修宁没敢挣扎,在他怀里乖顺地点头,“不离……你好好的,我们好好的……”
裴铭安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本来还想温存一番,但是那一鼓作气的怒火退去之后,伤处的疼痛简直成倍翻涌,裴铭安忍不住倒抽着凉气爆粗口,“操……疼死了!”
穆修宁这才意识到裴铭安太乱来,挣了挣想从他怀里退出,被裴铭安按牢牢按住,“你老实点!不许动。”
“可是……伤,你躺下,躺下别动……我就去找医生,我不跑……”穆修宁努力顺着裴铭安的后背想要安抚炸毛的老虎,裴铭安忍过那一波剧烈的疼痛,低头在他唇上啃了一下,“你老公我现在很渴,就想喝点水。”
穆修宁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玻璃杯,裴铭安啧了一声搂着小o的后腰把人按向自己,这次结结实实堵了穆修宁的唇,“这里就够了……”
含糊的话语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缝下,裴铭安的唇确实很干,穆修宁不由自主就想给他润润,舌尖细细地舔过去,等意识到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似乎太主动了,裴铭安近在咫尺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看起来又危险又让人怦然心动,所以在裴铭安的舌头入侵过来的时候,穆修宁也就只能捂住自己狂跳的心脏任他为所欲为了。
谈不上是唾液交换,基本是裴铭安单方面的掠夺,舌根下分泌的津液总是瞬间就被吮走,穆修宁的舌根越来越酸麻,呜呜嗯嗯地表示抗议,换来的却是裴铭安蹭着他的舌头狠狠刮舔,酸麻变成了酥麻,穆修宁的脑袋里蒸腾了一片热气,死活也想不明白接吻而已怎么会这么舒服。
穆修宁快要窒息的时候才被放开,不是因为裴铭安吻够了,而是伤处越来越疼,低头看了看纱布上有血迹晕出来,穆修宁当然也看见了,眼眶一红跳起来就去找医生。
虽然只是挣裂了针脚,没影响到里面的伤,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医生数落了一通,穆修宁内疚得要命,裴少将冷着脸瞪医生,少说两句会死啊?啊?!医生抗不住低气压,终于被裴少将瞪走了,小o却说什么都不肯与他再过分亲近,大有一种如果他裴铭安再乱动,就哭死给他看的架势,于是裴铭安不得不老实下来,对他可爱的小妻子言听计从,躺在床上再不敢乱动。
到底失血过多有点虚弱,裴铭安躺了没一会又睡过去,穆修宁忧心忡忡,一时也没发觉自己精力透支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
裴铭安作为一个各方面素质都很优秀的,身体的恢复力惊人,就是那伤处确实尴尬,行走坐卧都要牵扯到腰部的肌肉,穆修宁每每看到裴铭安动作顿住眉头微蹙,都恨不得能替他受了那些疼才好,一天天也是愁眉不展总睡不上一个安稳觉。
裴铭安说过许多宽慰的话告诉他没事不疼,穆修宁都听不进去,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力配合小o的悉心照料,让自己快点好起来。穆修宁一直强撑着事必躬亲,自己有点头疼的小毛病也从来不跟裴铭安说,直到裴铭安能出院了,才稍微松了口气。
因为暗杀的事情裴父裴母要求小两口回本宅住,裴家大宅戒备森严,大门口甚至有配枪的军警站岗,穆修宁看着那两扇给人十足压迫感的铁门,对这个地方陌生至极。上一次通过这里还是他们婚礼的当天,穆修宁那时候整个人云里雾里,时至今日他竟然已经记不得裴家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被环住肩膀轻轻一捏,裴铭安凑过来吻了吻穆修宁的鬓角,“别紧张,回家而已,没有必要紧张。”
穆修宁点点头,收拾了自己莫名低落的心情,牵来裴铭安另一只手与之十指相扣,无言地告诉裴铭安他相信他。
门口自有下人来迎接,一个个见了他都毕恭毕敬问候,少将夫人好,穆修宁没见过这种架势,压着唇角一律稍微点头表示回应,其实紧张得满手心都是汗,裴铭安几次凑过来跟他咬耳朵让他不用这么拘束,穆修宁就是做不到,等进了裴铭安的房间关上大门,小o才大大松了口气。
裴铭安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把人拽进怀里好生安抚,“你是少将夫人,名副其实的,紧张个什么劲?”
穆修宁不知道闹得什么别扭没说话,抿了抿唇似乎颇有怨言,他不肯开口裴铭安只好捣乱,啧地一声亲在穆修宁脸上,又一下啄去唇上,穆修宁想想这是在本宅,别扭得不行,伸直双臂去推裴铭安,“你别闹……”
所谓小两口腻腻歪歪就是不让干什么偏要干什么,裴铭安来了劲非要亲,穆修宁就一个劲躲,两人闹着闹着就闹到床上去了,裴铭安得意忘形,把人压下的瞬间牵扯到伤口,呼吸霎时一窒,穆修宁反应过来,责备地看了裴铭安一眼,连忙让人在床上躺平,“还没好全呢,又扯到了是不是?”说着要去看伤口,他本来是侧身跪在裴铭安旁边,裴铭安硬是拉着他,让他分开双腿跨坐到自己身上,这才主动撩开衣服让穆修宁看伤口。
雪白的绷带上没有半点血迹,穆修宁放下心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