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粒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把被子拼命往上拽,臉埋進去,成了徹底白滾滾一隻蠶蛹。
謝嘉慈責備他:“都發燒了還不好好的,憋死你。”把他的臉扒出來,捧著他的下頜看著他問:“阿凌,回來吧,好不好?”
凌粒偏過臉不跟他對視,眼睛盯著被單,說道:“不回去。”他停了一下,乾脆地說:“我直說了吧,你現在喜歡我,覺得我好,不代表你還不會碰到更好的。下一次我就做不到那麼瀟灑了,真的,我一定做不到了……”
謝嘉慈的手驟然收緊了,凌粒起先還笑著,頓時“嘶”的一聲咬唇皺了一下眉,疑惑地望向他。
謝嘉慈將他的眼睛掩住了。
“你做什……”凌粒的聲音斷了。
一片昏暗里,男人低沉而略顯生澀的聲音響起來:
“你的笑讓我眼睛睜不開,
你的唇讓我心跳停不下來,
怎麼說,
怎麼辦,
望春風望不到花開,
會不會整個世界只剩下一個告白。”
凌粒的手抓住他的袖子,手指用力得發白。那是他出道以後發的第一首單曲《望春風》,輕快柔和的甜蜜情歌,只是宣傳投入少的可憐,幾乎沒濺起任何水花就消失了。那之後他遇到謝嘉慈,換了公司也換了團隊,宣傳時沒人會提起這首歌,都把《宇宙失眠》當成他的第一份作品,就連骨灰級粉絲也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