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的被牛仔裤包裹的屁股,想,这就是他这几天欲求不满包的小鸭子?艾玛,这种可能性极强啊!
小吴的冷汗蹭蹭往外冒:难道我是跟个基佬同居了这么久?天,他有没有对我产生什么邪念?我以前洗完澡还裸着身子在他跟前晃!我的贞操……
“喂。”向海东冲着双手抱住前胸忐忑不安的小吴说,“这几天晚上出去玩儿去,别回来。”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卡,“一万,随便刷。”
本来就处在震惊中的吴越目瞪口呆:等等,这两个人谁包谁?不过管他是不是基佬呢,一晚上赚1万1,他可以给他苦追的女同事买包了。他颠儿颠儿的收拾东西,飞也似的滚蛋了。
向海东轰走了人,自然要没了顾忌。他站在门口敲门:
“鹿哥,出来,晚上还没吃饭呢。”
屋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你自己想办法吧,我晚上不吃了。”
“想不了办法,我不会做饭。”
“妈了个逼的向海东你别得寸进尺哈!”鹿苧赤红着眼车开门,“你当老子什么人,还得伺候你吃饭!?”
向海东一看他开了门,马上把他推了进去,自己也挤进屋子里去:“你关什么门?”
鹿苧被推的一踉跄。
狭小的空间里猛然进来这么个野兽,鹿苧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种恐惧感又升腾起来。
向海东二话不说就脱衣服。
鹿苧大叫:“你干嘛?”
“你说我干嘛?”向海东皱着眉头,露出他的胸肌。
鹿苧本能的牙齿打颤。他总觉得在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场景。他怕的要命。
他退后了一步。
“……你……”
“我找件睡衣,在家穿这身真难受。”他打开鹿苧的衣柜,自己动手翻起来。
鹿苧见到了他背上的从左至右延展开来的纹身。
他心底一突突。
那头黑鹿凝视着肩头的黑色圆月,目光温柔但清冷。他鹿角峥嵘美丽,活灵活现,似乎随时要从这后背跃出。
鹿苧看到那头鹿随着向海东肌肉的动作而微微跃动。
“啧,太小,穿不进去。”向海东失望的说。
柜子里翻的乱七八糟,简直跟被狗刨过一样。鹿苧认真死板的性格体现在方方面面,尤其见不得乱,他的神经一再受到挑战,急急忙忙的迈过去推开向海东就开始收拾东西:“你那个跟吃了化肥长大的个儿,我这些衣服你哪能穿的进去?”
向海东看着他细白的脖子,突然问他:“你觉得我后面那纹身怎么样?”
“啊?”正在收拾东西的鹿苧被问的一愣。
向海东指指后背:“纹身,怎么样?”
鹿苧结结巴巴的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我就问你怎么样,你扯什么孝不孝的?”
“……挺好的。”鹿苧不知道为何看到那纹身有些心绪复杂,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底被捞了出来,他似乎都能听到一个声音在哭泣。他有些忍不住问他:“纹身是什么意思?”
向海东垂下眼,阴影打在高高的鼻梁上。
他没有说话。
半天才发出一声叹息。
他对鹿苧说:“鹿哥,去给我买件睡衣吧,我要xx牌子的。”
明明是他挑起的话题,他又不肯继续说下去。
“楼下超市,爱去不去。”鹿苧想,这爷是不是有毛病?都虎落平阳了还想着穿名牌?
老头衫,大裤衩,廉价塑料拖鞋。
鹿苧看向海东穿的那样儿忍不住哈哈大笑。向海东毕竟是富二代,所以虽然穿的简单,但件件都是顶级牌子,就那件纯白t恤都是好几千大洋的货。现在全身上下不超过60块,跟个大街上掀起汗衫露出肚皮乘凉的大爷似的,怎么看怎么滑稽。
向海东倒也无所谓。他这人性格粗放,不是太在意这些细节。这点跟宋哲文完全相反,他就是死也要装着逼死——台风刮过,发型不乱,走哪儿都得喷香水,还得是跟场合气质相符的香水。他要是个女的,早上起来光化妆就能耗四五个钟头。
向海东看他抱着肚子笑瘫在沙发里的样子,也淡淡的笑出来:“原来你还会这么大声笑啊?”
鹿苧大笑起来真好看。他的牙齿又白又整齐,一颗坏牙也没有,简直完美的像牙膏广告里的模特。他嘴唇也性感的要命,淡粉红色,丰满有肉感,微微的张开,像随时等着人去吻他。向海东想起以前总是情难自禁的吻他,咬他圆润的唇珠和厚厚的下唇。现在笑起来,那唇更是性感,那丹凤眼更是神采飞扬。
鹿苧笑的止不住:“那你以为我会怎么笑?”
向海东淡淡的说:“我还以为你只会扯个嘴角扬一扬呢。”
当他还是大象的时候,冯宁总是忙叨叨的打工挣钱照顾母亲,他脸上满是疲惫,没有心情大笑;当他变成向先生,鹿苧被伤害的已经不会笑了,他总是在哭,眼睛里永远蓄满眼泪,而自己却让他别总是哭。
鹿苧丢他个白眼:“我又不是个玩偶,哪能只一个表情。”
吴越不回家,鹿苧也确实饿了,不自己动手做饭确实会饿死。一个人是吃,两个人也是吃。
他把菜收拾好,对向海东说:“算了,我给你做饭,你给我打下手——先说好,我做饭也就那样,吃死别找我算账。”
向海东乖乖的去剥蒜。
他蹲在垃圾桶旁边一边剥蒜一边想,他再也不想看到一个眼中蓄满泪水的鹿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