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轻轻贴在向海东耳边撒娇。
“恩?”向海东支着头看节目,“哪个人?”
“就是上次在机场我给您说的那个跟我长得特别像的人,今天穿了一身黑西服,头发梳回去,那俊模样我都快认不出他啦!”小去得意的笑笑,夸对方长得好看,就是在夸自己好看。
向海东突然瞪大了眼睛,口气硬邦邦的问他:“你说什么?那人头上是不是有疤?”
小去吓了一跳:“有倒是有,不过好像抹了粉底,看不太出来。要不是我对化妆有研究,可能也被他掩饰过去了。”他讷讷的说,向海东这表情太可怕了,不会又要打他吧?最近的向海东脾气更坏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讨金主欢心。有一次他听到金主问他想不想走,他违心的说他不想走,金主竟然笑了。
这人真是太难伺候了,比以前的那些难伺候多了。一开始他还觉得抱上了大粗腿,没想到抱上的是个鬼阎王。
说完这句话,向海东也不管台上正在表演节目,台下也一堆名流观众,腾的站起来就四处看,表情紧张的很。观众席上已经因为他的举动而开始骚动。但是不管他仔细的看了多少遍,也没有找到那个身影。
向海东几乎要把自己的牙咬碎——他总是在找他,不停的在找他!在他抛弃自己后,他绝望的在棚户区里找他,在他打工的地方找他,在约定的地方找他,回东北后他也没放弃找他,回了t城也总是在找他!现在他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却还是要找他,永远永远在找他!
冯宁,冯宁,你到底在哪儿?
他在众目睽睽下跑出大厅,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找他:“冯宁!冯宁!”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回答……
他灰败的走进洗手间,想要打开水龙头冲一把脸。
“啊……别……别……”突然一阵呻吟传出来。
他回头瞥了一眼发出声音的卫生间大门。
“今天早上不是……不是刚刚……”那声音断断续续的挤出来,带着颤抖的哭腔。
突然一阵冷水瓢泼似的从向海东头上倾下,让他入坠冰窟。
明明已经九年了,明明这么久了,他还是一耳朵就能认出这个声音……
宁哥哥……
他张了张嘴。
“乖,张开腿。”一个似乎在哪里听过的声音这么说。
“不不不,别在这儿,求你求你,别在这儿……啊啊啊!”那声音甜腻而绝望的哽咽着,隐忍的喘息着,夹杂在一个男人低沉的呼吸中。
向海东死死地盯着那扇抖动的门。
他嗤笑一声,真是没想到,九年之后我找到你,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原来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浑身发冷的感觉真是令人绝望,向海东退后几步,被烈火焚烧了神志,转身离开。
在洗手间累到虚脱的鹿苧央求宋哲文送他回家。
宋哲文打电话让自己的司机先走,他决定亲自开车跟鹿苧回家。他享受鹿苧坐自己副驾驶座的感觉,尤其是当鹿苧坐在那里支着额头望向窗外发呆的时候,他可以欣赏他细白的颈子。日本小说总是会提及艺妓涂抹了白粉的颈项,暧昧的暗示如同紧闭的双腿,宋哲文曾经不太理解,现在他总算明白这其中的情趣。
这次宋哲文到停车场先去开车,鹿苧半路发现自己把手机落在座位上,便只好返回去拿。宋哲文便先发动车,按照约定去大门口等他。
如遭雷击的向海东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来,他失魂落魄的走到大门口,想出去抽根烟透透气。旋转门外的霓虹灯散发着让向海东讨厌的光芒。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烟蒂满地都是,没人敢上来阻止这位向先生。
他恨得咬牙切齿,痛得肝胆俱裂。没想到找了他这么久,第一面却是这样!
哥哥,你答应过我什么?
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你果然跟他们说的一样,是不是?
他捏紧了旋转门的门框,几乎要把那钢铁捏变形。
突然一个冒失鬼撞到了他,他恼怒的抬起头,哪个不要命的东西?
“对不起,我不是不故意的!”那人垂了一下丹凤眼,抱歉的点点头,便又急匆匆的推开门,奔向大门外候着的一辆豪车。
他打开车门,隐约可以见到驾驶座一个着西装的男人的身影。那男人伸出手掌,拉过他的头深深的吻了一口,便载着他走了。
向海东心脏快跳出来!
他扔下烟,也顾不上叫人,直接冲刺到停车场开上车,顺着那车的踪迹疾驰而去。
快开到酒店门口时,鹿苧在车上有点打瞌睡,他嘟囔着明天的要吃什么,又突然扯到以前检察院的事情,有个叫杨颖的混球特别仗势欺人,总是找他麻烦,还说等以后发达了回去要好好教训他。
宋哲文把杨颖的名字记下了,说,不用等以后。就没再说什么。
一扭头,那人却沉沉睡了过去。
宋哲文看着他,唇角勾起个微笑,又想去吻他——
这时突然两道强光直直打向他的眼睛,宋哲文连忙踩了急刹车!附近道路灯光状况很差,对面那辆车的强光又很不友好,别说被惊醒的鹿苧搞不清楚状况,就是宋哲文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强光里突然走过一个人来,人高马大,气势凶恶。宋哲文飞快的解开安全带,要下车看情况,结果那人动作极快,一把就扯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向海东!?”宋哲文第一个反应过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