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拨医闹更凶狠,黑社会一样,高呼杀人偿命的口号,冲进来又打又砸,跟那些警察战成一团,场面别提有多混乱。
被那保镖推着走的向海东突然停下脚步,拿出一根烟笑着对他说:“哥们儿,有火吗?”
那保镖面色冷峻的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
说时迟那时快,宋哲文趁他低头的一瞬间,飞了一个手刀打在他的脖子上,这人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向海东捡起地上的打火机抱怨道:“你就不能等我点着了,我是真没火了。”
宋哲文飞身下楼:“别废话!”
向海东迅速给蝎子打电话:“人呢?”
“东门,张忠接应我们。”
刚才从宋哲文身边经过的戴口罩的医生,是蝎子带着部下趁着混乱混进来的,他们赶在保镖命令医生带走鹿苧之前便推着鹿苧进了电梯。
向海东冲宋哲文点了下头:“成了。分头走,别惹人注意。”
宋哲文飞扬起大衣,向着另一个出口走去。
向海东则歪着嘴,冲那摄像头比了个中指:“拜拜!”
☆、世事重演
宋哲文和向海东知道抢人是最糟糕的选择,他们想过各种应对预案,但却没想到赵竞那个老流氓竟然动了那么下流的心思。
这是他俩尤其是宋哲文完全无法忍受的,他曾经亲手把鹿苧送出去,再让他面对类似的情况,宋哲文完全无法保持理性。二人坐在救护车上,心事重重的想着将来可能遇到的麻烦,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只要鹿苧安好,一切都值得。
他俩东倒西歪的守在熟睡的鹿苧身边,紧张一天的心终于得以稍事休息。
二人稍事商量,事不宜迟,直接用直升机将鹿苧送回沈阳,以免夜长梦多。向海东坐在摇摇晃晃的车上,竟然觉得跟做梦一样,他语气缥缈的说:“你知道吗,当年他也是这样睡着,带着残缺不全的胃,被我用直升机送回沈阳的。”
宋哲文望着鹿苧苍白的脸,抚摸上他光洁的额头,低语:“在这件事上,我还是没法原谅你当初的行为。”
向海东惨笑:“我也没办法原谅自己……明明救出他了,但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很害怕,好像世事重演了一样。”
鹿苧曾经的惨状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令他浑身发冷。
他把头埋进双腿,像当初那个无助的大象那样,等待着冯宁来救赎:“当初救护车走的,也是这条路……”
那年的向海东呆坐在救护车里,又茫然的看着部下将病床上的鹿苧搬上轰鸣的直升机,就这样走向他们既定的命运。
宋哲文心中突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一阵电话响,是赵陆鸣打来的,向海东犹豫了一下便接了。对方显得气急败坏:“向海东,你疯了!?你跟我爹抢人,你找死是吧?你他妈有什么资本跟他斗!?我他妈这次真的让你害死了!你做这种事之前怎么不考虑考虑我,是我把你带进来的,我爹这次绝对饶了不了我!”
向海东语气平缓:“陆鸣,你爹看上我媳妇儿了,不让我把人带走,我这也是没办法。”
“卧槽!”赵陆鸣在电话那边破口大骂,“我给你说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他妈该怎么给你解释!?”总不能告诉你我爹的情夫出轨生的孩子就是你媳妇儿吧?这话他妈的让他怎么说出口!简直就是一团狗屎!
“不用解释了,陆鸣,谢谢你!”向海东说,“今天是我欠你的,以后肯定会还你的。再见。”
那边赵陆鸣还叫着让向海东别冲动,向海东却已经关了手机。
一时间,车厢内寂静无声。
突然前方带路的车辆停了下来,他们所在的救护车也跟着停了。
“什么事?”向海东皱眉。他顺着车前窗看去,只见前方有警方设岗,将前面带路的车拦了下来。
向海东心中一凉,直觉不好,迅速给前面车上的蝎子打了电话:“出什么事儿了?”
蝎子回复说:“警察让我们靠边停车,说要检查!”
向海东和宋哲文就见荷枪实弹的武警向他们的救护车走过来。
糟糕!
二人心说不好,想让司机倒车,但车后方突然来了大批警灯闪烁的警灯。
宋哲文知道大事不妙,他甚至害怕到双手发抖。他又想起了曾经的那一幕。他在四月冷冽的风里,藏在车里,远远的看着穿着乳白色羽绒服的鹿苧欢快的从他的别墅走出来,戴着那枚银指环,懵懵懂懂的上了向海东司机的车。
“下车!”在车外举起枪支的武警喊道,“我们怀疑你们私藏枪支!请马上下车配合检查!”
他们怎么可能私藏枪支!?二人知道,这些人肯定是赵竞安排的!
宋哲文一手环住鹿苧,双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二人不敢轻举妄动,外面越来越多的枪对上他们。
宋哲文嘴角咬出了血。
救护车的门被拉开,向海东和宋哲文被命令双手举到头部,再慢慢走下来。
二人很快被压制的爬在地上。
一辆黑车慢慢的从外围开上来,里面端坐着正转动檀木佛珠手链的赵竞。这条手链是鹿逸之请大师开光,再送给赵竞的。鹿逸之求佛祖保佑他身体康健,平平安安。
向海东挣扎非常强烈,警方不知道向他身体注射了什么,他马上软了身体昏了过去。宋哲文一直没有挣扎,他知道挣扎无望。
他死死的盯着那辆救护车,那上面有他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