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握着她的感受温度,“总算是不烧了。”娥皇看见女英一旁看着,脸上绯红只觉不妥,抽出手来,“都过去了。”
李从嘉沉默。
他知她指些什么。
娥皇仍旧倚在榻上,想和女英一起弹旧年还在家里时候的曲子,一时姐妹说起话来,李从嘉便径自先出来。
雨后的金陵仍有风,带着凉意分花拂柳而来,他突然想起来还是该把那窗子关上,重又折返回去,却见得女英正在角落拨弄那香炉,娥皇看见他奇怪,“女英又不惯这檀香,我就让她先熄了,晚上再点。”
他应着,还是过来给她掩好了被子才又离开,女英见得他确是出去了,突然开始叹气。琵琶也就不愿弹,娥皇只能哄着,连问她又是被谁惹了,女英眼光一转,“姐夫当真一往情深,姐姐好福气。”
这话听得太多,人人都在说,娥皇突然自嘲地笑起来,什么话说得多了,自然也就信了。她也是信的,一直都愿意信,哪怕事到如今累及自己如此,只要他还肯浅浅笑着,娥皇就觉得自己仍旧肯信他。
真是,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