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受伤吗,脚有扭到吗?”

“不,没有。谢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风吹的,苏的脸微微泛红,“您怎么会在这里?”

“你虽然拒绝我送你回家的提议,不过还是我不放心。”男人见随行已经将苏被抢的包夺了回来,便把它递给苏,轻声说,“希望里面没有少什么东西。”

“谢谢。”苏接过包,“今晚谢谢您。”

“快回家吧,你现在需要的是洗个热水澡和一杯热牛奶。”男人体贴地说道。

“那个。”苏看着不远处的住所,又看到这满天的大雪,犹豫了。

“?”

“我想……怀特先生,您可以上来喝一杯?这里离我家不远的。”

月光和路灯的照射下,苏金色的头发粘着雪花,受惊后的眸子就像是汪着水一般,柔和的脸部线条被路灯镀了一层温软的颜色,混在其间的还有几分赧颜。

“为什么不呢?”大卫?怀特的喉咙有些痒,牵起苏的手,“希望不会打扰你。”

远处,街道对面某家酒吧内。

“真蠢。”博士咂舌,“这年头居然还有买通小偷去抢女士包的男人。真是难为月亮了。”

雷豹看着男人搂上月亮的肩膀,眯起了眼,然后他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啤酒。

“好了,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博士也放下酒杯,“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明早还要赶班机。”

雷豹收回视线,把口袋里的零钱都扔在了酒吧台子上,起身走出酒吧。博士撇了撇唇,拿起吧台上的风衣帽子带在头上,跟在雷豹后面,步入夜色。

第13章试探

红眼是被一声开门声惊醒的。

看到来人把午饭送来时,红眼礼貌地回了句谢谢,对方却没反应。

坐在床上,身上还是昨天下午从俱乐部逃出来时穿的那件单薄的西装。为了处理伤口右边袖子已经被撕掉,露出一截浸血的纱布。

四面都是不通风的水泥墙,没有暖气倒也不冷,只是有些闷。

关在黑屋子里,没有铁链、没有打药、没有监视,红眼也不清楚此刻门外有没有看守。就算有,对于真想出去的红眼来说也是形同虚设。

再过几个小时琥珀应该就会来接自己了吧。红眼想,拿勺子时手臂有些不灵活,可能是纱布包太厚的关系。从昨晚被带到这里算起,一共过去了十三四个小时,现在外面应该是第二天中午。

黑暗里,长时间的训练让红眼感官神经反应更为警觉。好在被关的时间不长,短时间内还能靠器官的各项反应来推断,但是时间一长可就说不准了。毕竟感官是一方面,身体的适应能力又是另一方面。

黑暗实在是太容易混淆人的感官了,哪怕是经过各种训练的红眼他们。

房间门再度被打开。

先进来的是个光头,个头不高,一身痞气倒是好认。另一个是偏瘦的男人,走路时稍微有点跛脚。为首的光头朝红眼喊,用的是汉语。

“喂!那个谁……呃,叫什么来着?”

“他听不懂汉语吧。”偏瘦的男人说。

“哎哟,我操!”那个光头摸了摸自己光亮的后脑,改用英语,“you……”

红眼眯眼,适应涌进来的光线后,用汉语对对方说:“我听得懂。”

“老五你听!发音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

“也好,这样咱就不用整鸟语了。”光头示意红眼,“头儿要见你。”

等红眼走过来,光头围着他前后上下打量了一圈:“能走路了?昨天看你伤成那样的,真行啊你。就这衣服……那个谁。”光头招呼来一个手下,指着红眼说:“去,拿件像样的衣服来,别待会见面后让咱们落个学老美虐囚的名声。”

手下看着红眼,有些犹豫,问:“铐子呢?还是打一针?”

“叫你拿双鞋!哪来的废话?”光头不屑,“你以为人都像你,牵狗似的拴条链子就完事儿了?这哥们中了枪子还能摸黑爬进老大房间呢。我说的对不,兄弟。”

红眼没搭腔,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衣服换上。

他是听得懂中文,那也是因为他听不懂雷豹的英文被逼出来的。红眼记得雷豹以前跟自己说过,碰到第一次见面就喊你兄弟的c国人,对方要么想跟你攀关系,要么就是想干掉你。现在情况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没有好结果。

之后光头又转身跟之前那个跛脚男人说了什么,这回红眼是真听不懂了。

类似发音红眼听雷豹说过,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大概是方言,不然就是黑话。

离开这里,红眼便明白为什么对方不对自己设防了,的确也没什么好提防的。

关他的地方是一个闲置的存货仓库,那样子一看就知道平日里没人会来。地上灰尘都是厚厚的,脚印全是新印上去的。琥珀还在那边跟李桦谈判,红眼又能跑到哪去?

被押上车时,红眼坐后排中间,左右各做两个人负责看守。

前面开车的是被光头叫做老五的跛脚男人,他视线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瞥向后排的红眼。

而光头坐在副驾驶座上,侧过身手搭在座椅靠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找红眼聊天。

“兄弟,怎么称呼啊?”

“红眼。”

“代号是吧。”光头点点头,“你昨晚是怎么对付头儿的?论身手,我可从来没赢过头儿。”

红眼想了一下,张开嘴,舌头一卷,刀片就躺在舌头上。

“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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