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比冰还要冷。

……穗高推拖掉他。

听到穗高这句话,透也内心像被利刃刺入一般。

难道过去所营造的两人时间都是枉然吗?透也有一种被骗、被否定的感觉。

穗高的本性也许就是这么冷酷。

可是不能这样就被击倒,这是工作,穗高又不是自己的朋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得到穗高的原稿。

“我真的是很想尽快得到老师的原稿!如果有什么我能效劳的地方,我悉听尊便!”

强烈的想法就随充满感情的语言迸发出来。透也何以对穗高的作品如此执着与认真,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你请稍安勿躁!免得把你男人的形象破坏了!”

带着几分偷椰的话,听得透也脸红了起来。

“看你那么热烈的样子,显示你对工作太过认真,其实你可以放松一点!”

“@?”

望着透了泄气的模样,穗高觉得很有趣地笑了笑。

“你不是答应我要帮我转换气氛吗?那你最好要放轻松比较好。”

“可是……”

“楼下宴会厅有撞球台,你陪我去打撞球吧!”

“如果陪你打撞球,你就愿意帮我写原稿吗?”

对透也认真的问话,穗高只是淡淡的回他一句。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

这种测试的口吻,令透也有些不悦。

本来和穗高在一起要保持冷静已是很困难的,但看他早就计算好要如何扰乱透也的心似的。

“我不能只陪你打撞球,我是在工作啊!”

“你怎么说这么冷漠的话,你不是要说服我吗?”

“那么,我陪你打撞球,你是不是可以替我写原稿呢?”

“怎么又转移话题?”

穗高似乎有意追着透也玩乐。

看样子,他只愿意打撞球,原稿是不会写的,要让任性的穗高上钩,必须出奇制胜才有用。

突然,一个想法闪过透也的脑海。

不过这个要求太冒险了,说不定因而激怒对方。

可是任何小小的尝试都值得一试,至少要能激发穗高写原稿。

这就值得一试!

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透也决定开口了。

“你愿意和我打赌吗?”

“打赌?用撞球打赌吗?”

“是的,我想用老师的原稿来赌输赢!”

“原稿?”

“对!如果我赢的话,你就替我们出版社写原稿!”

事情竟然演变成这种激烈的局面!

此时可说是欲罢不能,不只是站在职务上,身为一个小说迷,也很希望看到穗高的作品。

穗高把剩下一半以上的香烟在烟灰缸上捻熄。

他那双锐利的眼光仿佛要看穿透也似的凝视着他。

也许他会生气透也轻视他的作品,甚至用它来当作打赌的道具,只是不赌在这一丝丝的希望上,要穗高替自己写原稿比登天还难。

“那么,如果我赢的话,你要给我什么?”

穗高会感到兴趣固然可喜,可是透也却提不出打赌的保证品。

“既然没有相对的赌物,打赌就不成立了,是不是呢?”

“可是,我又不会写小说,哪有什么可以拿来当赌物的?”

出其不意遭到他的反击,透也露出困惑的表情,穗高撇撇嘴笑了一下。

“你真是个有趣的男人!”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抓住透也线条纤细的下巴。

虽然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可是透也故作镇静。

“我是愈来愈想要你了。”

他悄声地说,距离近得连呼吸的气息都灌入耳膜。

那是多么蛊惑人心、让人陶醉的声音。

透也完全忘记讨价还价的事,只是全心地沉醉在他的声音中。

过去也曾好几次被他的声音迷惑。

迷人的指尖、动作、声音,一再地差点让透也迷失。

“关于打赌的奖品,就把你的身体献给我。”

“身体?”

“如果我赢了,今晚我就要你的身体,可以吗?”

透也不相信这种话会出自穗高棹这男人的口。

透也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含意。

有可能是他的声音的魔力,导致透也的思考麻痹。

然而,穗高既然不认为身为男人的透也在ròu_tǐ上有足以吸引他的魅力,那势必会向他要求做些找寻复杂的资料,或替他之类的工作;只是用这些劳力来赔偿,对透也而言,是很划得来的代价。

“如果是这样,当然是没问题,你尽可随时吩咐!”

看到穗高对打赌的事有兴趣,透也在放心之余,也同意的点点头。

胜负就在谈笑之间简单地解决了。

事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当初透也还认为,自己在这场比赛中占了便宜,可是只在学生时代打过几次撞球的自己,技术怎能比得上自己家里就放有撞球台的穗高。

胜负是选择最基本的九号球。

游戏的规则非常简单,用母球将1到9号的子球依序打进球袋,最后一个将9号球打进球袋的人获胜。当然,以母球撞击子球是需要有很好的球技的。

也未经过激烈的厮杀,花不了几分钟胜负就分晓,透也输的很难看。

穗高出于同情的心理,同意以三局决胜负,结果还是败在他手下。

他叼着香烟撞球的样子很优雅,自己明显地是被轻视了,透也对自己被轻忽、玩弄感到羞耻和焦急。

“好……现在我就想得到我应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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