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福在后面拉着脖子看得津津有味,最后忍不住摇头叹息:唉!文人就是文人!弱柳扶风的!
从此,谢兰止深深的相信自己睡觉打呼这一不容置疑的事实,之所以能这么快就接受,完全是出于一种心理暗示:他本人是不打呼的,一定是原来的那个谢兰止打呼!
另外,他很得意地对唐塘说:“老子没有你陪着照样睡的香!老子天生胆儿大!”
唐塘连连点头:“是是是,你胆儿大!你胆儿最大了!”
谢兰止很快和大小福也打成一片,晚上虽然不巴着唐塘一块儿睡觉,但还是要拉着他玩一会儿的。
一入夜,四个人便躲在船舱里玩猜拳,谁输了就用毛笔在脸上画条杠,寂静的冬夜被他们闹得沸腾,热火朝天的,仿佛江面上都能腾起一层热气。每个人脸上都有过功勋章,是输是赢画多画少浑不在意,乐颠乐颠的。
唐塘怕在师父面前丢人,每次结束都是把脸洗得干干净净才敢回去。
“师父!我回来啦!”咧着嘴推开门,里面的光线让他心里变得暖融融软乎乎的。每次师父都仿佛在等他似的,会拉过他的手看看是暖是凉,然后收拾收拾便吹了蜡烛睡觉。
黑暗中,唐塘压抑着砰砰狂跳的心脏厚着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