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去我屋子睡。”后面这话,其实不要祁遥刻意说,兽人鸦都会那么做。
屋里有上一个租户留下的扫帚等清理工作,祁遥拿着盆去厨房接水,将屋子里面都打扫了一番。
清理过后,坐在沙发上休息,夜幕转眼拉下来。
祁遥起身告别。
鸦拦在祁遥面前,一句话都不说,可明显是不想要祁遥离开。
祁遥解下右手腕上的手表,转而戴在鸦手腕上,他指着表盘上的一根最短的指针,对鸦道:“等它移动到这里,你就可以过去找我了,在这中间,答应我,哪里也别去。”祁遥眼底光璀璨异常。
腕表祁遥一直都戴在手上,已经有了他身体的温度,那股温度透过皮肤,穿透到鸦的身体里,他一把将祁遥拽进怀里,低头间,嘴贴上祁遥的唇。
兽人站在门口,看着祁遥离开,看着他清瘦的身影越行越远,他手紧紧抓着门框,直接将金属板都给抓得隐约变了形。
晚上祁遥几乎没多少胃口,吃了半碗饭就吃不下,以头有点晕微借口,进了房间,父母都为他担忧,江母从抽屉里找了些止痛药,接了杯温热水进屋,看着祁遥吞服下。
“不舒服就早点睡。”江母其实想让祁遥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毕竟离开这么谢天,回来整个人都瘦了许多,脸上也基本没有血色,让她看着心都不时抽痛一番。
祁遥扯出微笑:“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事。”
江母点点头,走了出去,把门轻轻掩上。
祁遥在床上躺了一会,掀开被子下床,穿着拖鞋走到窗口边,黑暗蔓延,他寻找着兽人所在的房屋,视野中高楼耸立,找了半天,竟是没有能找到。
转头看墙上挂着的始终,离八点竟是还有二十分钟。
而这二十分钟,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漫长。
漫长到祁遥想将始终给取下来,将指针往前面拨弄。
搜寻队那边已经找到了兽人扔掉的野猪皮,野猪皮里面还包裹着有猪骨,他知道,那些人肯定会根据骨头上的痕迹,猜测到那可能是兽人丢弃的,野猪庞大,不是一般人可以制服的,且致死的伤口只要查看过,就知道,不是一把人所为。
他还是太大意粗心,甚至于他根本就不该将兽人带着来他家,让兽人出现在他父母面前,如果他们再找到山洞那里,发现他居住过的痕迹,也许马上就会找到他家里来。
他要怎么掩饰过去,掩饰他没有和兽人见过面,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或者干脆马上离开,走得远远的,离开这座城市。
已经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法子了,就是他父母那里,可能得像个合适的借口,他刚失踪回来,又要再次离开,祁遥紧紧闭了下眼睛,脸上浮出难受的神情来。
时钟走到八点,阳台外传来一道什么物体落地的声音,祁遥倏地张开眼,望进兽人鸦幽亮的兽瞳里。
鸦朝着祁遥走进,伸手拉开窗户,祁遥默声往后退,鸦身体轻轻一跃,就跳了进来。
决定离开这一想法,祁遥没有透露一点给父母,他自己身上到是还有点钱,准备先坐车离开,然后另外寻一处山林,和鸦暂时在那里居住,至于后面的,他没向那么长远,先将目前的事给避让过去。
第二天的时间里,祁遥在网上寻找那些没有开发出来的山林,找到了一处,和兽人曾经居住的山林有些类似,不过一个在南,一个再北。
搜寻队那里找到了山洞面前,但因为那里有块巨石堵着,加之他们没有带攀岩工具,巨石比人还高,旁边临着一处悬崖,他们一时间判断失误,以为里面不会有什么东西,恰好令一小分队发现了几件丢弃的衣服,一群人转头,离开了巨石前。
衣服是祁遥丢弃,且正是祁遥失踪时穿的那套,搜寻队手里有祁遥的照片,一看到衣服就知道是他的,这座深山里,不只有兽人,还有许多凶猛的qín_shòu,一个几乎没什么反抗力的人类,在山里不仅安然无恙度过好些天,甚至还遇见其他人,现在回了家。
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简单的时。
搜寻队队长将发现的所有信息,通过电话告知给他们上头的人,对方下达收队的命令。
家里的东西不多,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祁遥将值钱点的东西,都给拿去卖了,换成现金。
需要带的东西没有太多,先离开这个城市,到下个地方再买也可以。
车票已经预订好了,祁遥给鸦办了个临时身份证,时间在明天的下午。
然而就在当天,发生了一件祁遥怎么都预想不到的事。
家里米快没有了,祁遥揣着前准备去住宅旁边的超市买袋米,走在马路边,一辆汽车从后方行驶了上来,车辆停下,从里面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人。
抛开对方明显要年轻许多的年龄,不管是面容上,还是身形上,就连发型,男人都和祁遥心底的那个人,俨然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其结果自然就是,祁遥眼睛发直地盯着走向他的年轻男子,像是被电击,整个人都处于恍然中,更是无法克制住瞬间涌动上来的思念和悲伤,眸底有泪水微微闪烁。
这一幕到是让男人也惊愕了片刻,随即他就意识到,祁遥并不是真的在看他,而是透过他,看或许和他相似的某个人。
且那个人,应该和祁遥关系匪浅。
祁遥神情里,分明有着深切的情意。
“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