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宁信那秃驴?”

虽知晓封白是气话,但这话却叫封绍心生触动,或许有几分是对的,他的确对封白有着自然而然的那种长辈心态。哪怕两人亲密交融了这数十年,但当初封白的幼年,童年,少年都还历历在目……

没能完全从心底将对方视作平等的人,封绍自省,但这和他相不相信封白不能混为一谈。感情是感情,理性是理性。

“小白,你听我说,我相信慈觉师叔的原因绝非你想的那么不堪,你想一想,他是平白的质问你吗?他将原委说得十分清楚,而你,除了否认,还有什么要对我解释吗?”他温和了态度,温柔的扶住对方的双臂,若非对方已高出自己半个头,他更愿意扶着对方的肩。

封白的眼角细细的眯起,与封绍的温柔相反,他的态度十分跋扈:“我没有要解释的,我只问你,你信不信我?”

封绍不禁怔一怔,目光微微一凛:“你连解释都没有,要我怎么信你呢?”

封白冷笑:“你心中已有分辨,我何必多余解释。”

“你——”封绍气结,封白甩开他的手,冷冷道:“叔叔既然这般看我,认定我是杀魔,我不杀个成千上百人,岂不是对不起叔叔!不然叫叔叔如何理所当然的抛开我与那秃驴双宿双飞呢!”说话时,他的湛卢剑发出一声剑鸣,嗡嗡声中满是不绝杀意,叫人心胆发寒。

“你疯了不成!”若是别人,或许封绍不会理会这样的气话,但若是封白的气性,绝对会去做也绝对能做到!何况,除却当年重逢,他领教了一些对方的偏执,这数十年来,他还从未见过封白如此激怒过。

他心中不由一软,脱口而出:“我只与你双宿双飞,这份心意从没变过,以后也不会。”

封白眼里寒冰微融,但也只扫了封绍一眼,伸手扳住他的下颌,低笑道:“是吗?叔叔还是第一次对我说这样的话,那我该相信叔叔吗?在那秃驴当着我的面向叔叔提出合籍,叔叔也毫不拒绝之后?”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

“是,你不知道,你的方师弟,那个什么黄明轩,还有这秃驴,全是他们自顾招惹。”

“我并不是不拒绝,但你要知道他与我师尊……”

“是,他与泰寅师祖是交情深,你怕他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师祖便知道了,但知道又如何,你准备瞒到何时?”

“我没有要瞒,我只是有顾虑……”

“是,你顾虑这个,顾虑那个,就是因为没顾虑到我。”

封绍头一次被逼问到哑口无言,虽然他有顾虑,但这些顾虑说开来才发现,居然显得很是可笑。他顾虑了太多,就是没顾虑到封白,对于封白而言,他作为对方的道侣,应对的确不算好。

不,是很不好。

他头一次因心虚而无法再说些哄人的假话。

面对封绍的语不成句,还有那一向掌控自如的脸色上居然带上一抹惭色,封白唇角微扬,手微一用力,引起了对方略微的疼痛。他不经意地“嗯”了一声,引得封白的手指缓缓转动,抚过他的脸颊,而后是嘴唇,之后啃咬上去。

封绍并没拒绝,甚至比平时更为配合,乃至是放纵,放纵对方在自己的口腔里有如强盗般横行无忌。烧杀抢掠一番后,他的嘴唇已经红肿不堪,带着难言的□气息,散发靡靡诱色。

但封绍并不自知,他心智已很是成熟,一向不会逃避问题。比如先前封白质问他对道侣的态度,又比如方才封白将他说得哑口无言,他没有觉得是对方的问题。他想,这些都是他一直以来都忽略的问题。

或许,他作为一个道侣,对封白而言是不够合格的。封绍为以前的自以为是感到很惭愧,也很自责,还很心疼……他抱住了对方,叹息说:“小白,之前我是做的不好,我一个人惯了,所以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以后不会了。”

说着,他在封白的下颚处吻了吻,道:“我这就飞鹤传书,告诉师尊,告诉整个昆仑,我们是双修道侣,好不好?”

封白心中猛然一滞,几乎立时就要忘却本意,但金眸中风起云涌后终归恢复平静,因为他知道,这还不够。他抱住了封绍那结实苗条的腰身,劈头盖脸的吻了下去,但很快手变作了兽爪,虎尾也挑进了封绍的道袍。

“你……”虽然也对封白的兽形习惯了几分,但那也是在两人完全情动,沉浸yù_wàng中的时候,这才刚刚开始,封白便如此不加节制,封绍忍不住面露躲闪,别目不看。

“叔叔还是不能接受和畜生在亲热吗?”封白语气恶劣,掐着对方的下颚,道:“你敢睁眼看看我吗,看看我的爪子,看看我的尾巴,你敢吗?还是说叔叔根本就不能接受真正的我?不能接受全部的我?”

说完,封白一声嗤笑:“如果是这样,叔叔又谈什么心意从没变过?不能接受真实的我,也配叫心意吗?”

封绍到底脸色由红转白,听到这里终于忍无可忍,直视过去:“不配?你说我不配?当我知道你是……你是你后,还敢这样不顾一切,这份心意就没有不配。”

虽并无暴怒,但封白却听得出叔叔是真的生气了,至于为什么,或许是与叔叔隐去不提的话有关,他一时还猜不透是什么。

封白眯起眼,正要说什么,封绍却猛然拉起他的兽爪往自己撕破道袍下的胸膛上放去,脸上十分坚定,倒是封白急得立时收回了尖刃。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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