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问道:“师叔还不打算告知我实情么?师叔来此地只怕不是为着法事而已罢?”

一般来说,封绍说话不会如此直接,尤其对着修为远高于自己,又是自己长辈的人。但基于他师尊,还有之前的情分,他对慈觉这个人还是有几分信任的,又经历这一场患难,他便也没有转弯抹角。

慈觉微愣,在黑暗中笑了,低声道:“果然以绍儿的悟性,我是瞒不过的。”这次也没顾左右而言他,便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一个月前菩提寺主持亲传弟子惠因的长生灯湮灭,引起寺中瞩目。惠因有金丹后期修为,实力不俗,而且去到南华灵境时,有四个金丹同门跟随。南华灵境中虽有险阻,还会得根据各修者的修为来决定去路,但死伤一向不算太大,最多十中之一。

以惠因的修为实力,实在不应该成为这个一,故而菩提寺便派了人过来查探此事,看是否有内情原委,还是有人暗中出手,对菩提寺怀恨在心。这种事也不至于派慈觉这样的返虚期长老来,本来来的也不过是几个掌事弟子,但这几个掌事弟子查探后才发觉出蹊跷来。

“那些弟子的精血元魄全部消失了。”

说到这里,慈觉沉吟了一下,“不仅是我寺的弟子,我发现所有死在灵境里的人全部都是如此。或有结丹以上修为的,连内丹也消失了。”

修者一死,精血元魄的确是会慢慢消散的,但历时极久,尤其是有了金丹以上修为的修者,大部分只要元神健在,精魄强横,意念雄厚的,多数会试图夺舍。虽然未必成功,但也说明了修者的精血元魄不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无缘无故全部消失。

封绍也听出些意思,扭头望向了他,轻声问道:“师叔怎么看?”

慈觉垂下眼帘,漫不经心的拢了拢手里的佛珠,道:“这百年来,妖兽肆虐,九州失和,那些化外之地的魔修也有不少乘虚而入的。那次昆仑虚无峰上的闹剧,不也事起魔修么?”他顿了顿,“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将千年前血洗四宗的事再重演一次。”

“师叔觉得是魔修所为?”封绍并不认同这个说法,虽然他也觉得魔修是有所图谋,是在乘虚而入,但这次的情况……他一点也没感知到魔气。

如果是魔修所为,要一次崩毁灵境,还要斩除数百个实力不俗的修者,夺取对方的精血元魄与内丹,那必然要设立一个极大极大的魔阵。这样大的魔阵,不可能一点魔气都不留下来。

这一点慈觉也知道,所以他眉宇之间也满是愁云,半晌才道:“不论如何,一次造下如此多杀孽,这个人就算不是魔修也是魔了。还有如此实力,实乃九州之祸。”

说时,语气一沉,一丝杀气掠过他的面庞:“若叫我查清是何人所为,便不为我菩提寺弟子,为着这数百修者的屈死,也定要这魔头血债血偿。”

封绍心里一跳,渐渐拧起了眉毛,不知为何就有些不安。或许只是因为返虚期大能所散发的气势威压……

慈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了,忍不住补充说明:“绍儿不要误会,虽然你如今也成了魔修,但以你仁善的心性,日后绝无可能如这魔头一般心念入魔。”

封绍微笑颔首,其实他倒不担心慈觉怎么看他,他对自身正面形象极为有信心,心里更多的想的还是那个人崩毁灵境,除杀修者的目的。

似见气氛缓和,慈觉马上又恢复了肆意的做派,剩下来这半个时辰,他并没有再谈那些无趣之事,只作好奇的打听:“你要找寻的道友,是男是女?”

封绍一惊,因由之前元昊叫“娘”那一出,慈觉定然知道他与要找的那个人关系匪浅,此时又问出这么一句……若是旁人,他定然会面不改色的否认过去,但若是慈觉,以他的脾性不可能会无由来的诈他。

他也不怕旁人知道他的性向,只是慈觉与泰寅交情甚笃……封绍脑仁发疼,蚊呐般道:“师叔何出此言?”

慈觉的目光落在对方面颊之上,洞穴封闭无光,仅有的一点微光还来自他设下的小禁制,就这样一点微光投射在封绍的脸上,俊目含光,肤白唇殷,隐隐绰绰的衬出两分迷离的味道来。

此时他还真心觉得泰寅有句话并没说错,他的爱徒的确是钟灵毓秀般的人物,叫人不忍移目。事实上,慈觉也的确不曾移目,甚至按住对方的肩转过来,此时他正是脱力,的确由得人施为。

封绍正不解,慈觉已拉起他的手看了一眼,一边笑问道:“我那指环呢?”

封绍就有些不好意思,长者赐不敢辞,既然收了就更没有弄丢的道理,若不问还好,这一问就有些尴尬。慈觉看上去是个随性人,但也不是个好瞒弄的,毕竟人家活了近千岁……所以他很诚恳的道了歉。

慈觉倒也没多问,继续笑说:“你离宗后,我有去寻过你,谁知循着踪迹去却与你师弟方长信遇见。”他说到这里笑眯眯了,望住封绍道:“对了,便是与师弟说话时,才知晓你更喜好男炉鼎?”

封绍脸色一黑,实在想不明白,一对长辈晚辈说什么话时,能将话题扯到他身上,还扯到他召男炉鼎的事上!

“那似乎还是数十年前的事了……唔,在丹青仙子一事之前呢。”

听了这句话,还有这语气,封绍便知道多说无益。原剧里这厮就颇有些随性不恭,只有大善大恶与大是大非极有原则,是不拘小节的。所以对方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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