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卡斯并不认为苏浩的话是在恐吓。《+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他亲眼看到了那座奇怪的城堡,也体验过苏浩的强大。虽然对方从未表明过身份,福卡斯却认为这只可能是某个贵族的做法。
尽管福卡斯加快了返程速度,就连马匹也差一点儿被活活累死,仍然还是晚了一步。
当他在卫兵带领下,快步走进城堡会客厅的时候,发现萨扎比子爵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摆在桌面上的地图发呆。
奥肯爵士封地被攻破的消息,比福卡斯早到了几分钟。
奥肯与福卡斯都是子爵的下属贵族,那同样也是一个从战士积功晋升上来的家伙。奥肯的据点是一座庄园,配备有三百左右的武装力量。由于庄园位置距离菲农城很近,对方进攻时间又选择了夜晚,很多人都看到了奥肯封地方向的冲天火光。那简直就是一支巨大的火炬,在夜色中,站在十几公里外都清晰可见。
奥肯麾下的军队被全歼。对方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尽管萨扎比子爵立刻下令派出增援部队,却正好落入了苏浩布置的陷阱。设伏地点选择了一片开阔坡地,从菲农城紧急派出的十余名骑士,以及多达六百的士兵,在很短的时间里全部被杀。
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做的?现场没有任何幸存者。尸体身上同样布满了可怕的圆形孔洞,到处都是爆炸留下的残肢断体。起初,勘察人员认为那是重锤之类武器狠砸之下所造成。后来发现不是。谁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尤其是那种威力巨大的神秘武器,更是成为了萨扎比子爵最大的惊恐来源。
事情还没有结束。
第二批增援部队在天明时分出发。当他们越过设伏战场,来到奥肯爵士庄园的时候,发现通往庄园的大路正中,矗立着一根十几米高的木杆。上面插着奥肯爵士的头颅,旁边散落着上百具尸体。死者都是奥肯的家人,以及居住在庄园附近的骑士。
木杆正中钉着一张羊皮纸,上面用血写着几个大字:“下一个目标,斯维洛。”
斯维洛是萨扎比子爵手下的另外一名爵士,封地位于菲农城西面,距离奥肯封地大约一天半的路程。
毫无疑问,苏浩没有按照告诉福卡斯的时间行事。他的攻击来得更早,比想象中更加残酷,更加血腥。
大厅里到处散落着被砸碎的物件。有价值昂贵的银质烛台,也有做工考究的实木家具。窗帘也被狠狠撕下,扔在墙边的角落里。茶几被劈成数块,从光滑的切口边缘判断,应该是被武器重力砍削造成的结果。
福卡斯感到萨扎比子爵正在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然后,听到了无比沙哑,带有几分诡异成分的说话声。
“你没死?你,你居然还活着?”
福卡斯可以感受到子爵的愤怒。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于是立刻跑过去,紧紧抓住子爵双手,不让对方有拔剑相向的机会,也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把话说完。
“事情就是这样,他们比我们想象中要强大得多。我不知道他们究竟从哪儿来,但可以肯定,他们当中有不止一位魔法师。魔法,大人您能听懂我的话吗?他们会魔法。他们严刑逼供,强迫我们说出秘密。但我们谁也没有死。那真的很神奇,应该就是传说中能够恢复生机的生命魔法。他们驱动金属人偶(起重机和挖掘机)修建城堡,沉重的巨石在人偶手里,就像是轻巧的玩具。我从未见过他们使用的那些武器,那很可能就是封印了强大力量的魔法卷轴,任何人都能释放出来,在铺天盖地的火球与冰雹面前,我们溃不成军,甚至根本没办法逃跑。”
萨扎比子爵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脸色随着福卡斯爵士的描述,变得越来越难看。
“够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想要用谎言来欺骗我吗?”
子爵突然暴怒无比的挣扎着跳起,指着福卡斯的鼻子连声咆哮:“魔法?亏你想得出这个词。你是我最信任的手下,是我把你从一个贱民提拔成为贵族。你,你,你竟然劝我接受事实,劝我与那些该死的外来者谈判?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狗杂种,忘恩负义的猪!”
贵族很少爆粗口。显然,子爵已经趋于失去理智的边缘。
福卡斯感到一阵强烈的怒意。即便是子爵,也不能对他说出如此侮辱的话。
良久,福卡斯努力从愤怒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尽可能使自己语调变得平缓恭敬:“我绝对没有想要欺骗您的意思。如果觉得我的话不可信,您可以叫来前往奥肯爵士负责救援的骑士。他们应该见过那些被杀者的尸体,上面留下的伤痕,与我的描述完全相同。无论弓箭还是投枪,都不可能造成那种规则的痕迹。除了魔法,我找不到第二种合理的解释。”
萨扎比子爵鼻孔里喷着粗气,双眼布满了血丝,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任何贵族都不会接受封地被外来力量攻击的事实。那意味着财富和权力被外人夺取。萨扎比子爵也是如此。然而,他毕竟没有彻底丧失理智。尽管很想抡起长剑活活劈死福卡斯,理智和直觉却在不断提醒着他,自己的手下没有撒谎,这一期都是真的。
在福卡斯尚未抵达的天明时分,派出增援奥肯的骑士,已经带回了好几具尸体。包括被砍掉脑袋的奥肯在内,尸体表面都留下了规则整齐的圆形弹孔。如果是被弓箭射中,然后拔掉,肯定会对伤口造成撕裂效果。如果是被弓箭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