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小村庄前进的路上,我开始时还和两个孩子聊聊天,知道姐姐叫玛丽娜,今年十岁;弟弟叫安东,刚满八岁。走了一会儿,我就感觉累得有点喘不上气来。
又走了十几分钟,玛丽娜指着前方说:“我们的村子就在前面,再往前走几分钟,就能看到村口了。”
就是这时,我听到村口方向传来了女人声嘶力竭的嚎哭声和惨叫声,但接着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过后,一切都归于沉寂。
“上尉同志,”我看到尤先科就在我左前方不远的地方,便喊了他一声,见他闻声回头,又气喘吁吁地补充说:“您听见刚才的枪声了吗?那一定是德国佬又在屠杀村民。让部队加快前进速度。”
“明白!”尤先科答应一声,然后向左右的战士下达了命令:“同志们,我们不能再让法西斯匪徒继续残害我们的人民,加快速度去消灭他们。”
周围的战士们轰然答应,然后加快了脚步,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起来。
没过多久,我们接近了森林的边缘,村口就已经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而刚才跑在最前面的尤先科,却命令部队暂时停止前进,原地待命。
我走到他的身边,气呼呼地问道:“上尉同志,为什么停止前进?”
一脸愤怒的尤先科将手里的望远镜递给我,咬牙切齿地说:“师长同志,您看看吧,这帮该死的德国畜生!”
我拿起望远镜,顺着尤先科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村口附近一栋大木屋墙角下的雪地上,堆放着几十具尸体。其中,摆放在最上面的是十几具正处于豆蔻年华的少女,个个都是赤身一丝不挂,雪白的胸脯被鲜血所染红。七八个穿着军大衣端着上刺刀步枪的德国兵正在尸体前面来回地走动着。
见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我狠狠地一拳砸在了面前的雪地上,把旁边的尤先科和姐弟俩吓了一跳,我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尤先科上尉,派一个连绕到村子后面去,这些畜生一个也别让他们逃掉。”
“是!”尤先科答应一声,马上跑到旁边发号施令去了。
我扭头发现扛着迫击炮的战士就在我的不远处,马上招呼他:“战士同志,你马上架设好迫击炮,等我们的人绕到村后,你就马上开炮!”
那个战士听到我这么说,有些为难地回答说:“报告师长同志,这里的积雪太深,没法架设迫击炮。”
听了他的话,我差点就一脚踹过去,你个sb,积雪太深,你不知道把雪扒开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的愤怒,俯下身体拼命地开始刨面前的积雪。看到我的举动,姐弟俩和那名战士先是一愣,随即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图,上前开始帮我扒开积雪。
眼看着就要刨出一块可以架设迫击炮的空地时,忽然有个战士低声地叫了起来:“快看,德国人又押着村民出来了。”
我赶紧举起望远镜朝村口望去,只见有七八个用双手捂住胸部的赤身的年轻姑娘,被十来个端着冲锋枪的德国兵从村里驱赶了出来。有个走在最后面的德国兵军大衣敞开着,边走还边系着皮带。
看到这里,我心里顿时全明白了,这些qín_shòu不如的德国兵才糟蹋过这些姑娘,然后又把她们赶到外面来要枪毙她们。此时此刻,我顾不得等待那支绕向村后的部队的信号,也怪不得是否会暴露目标,冲着尤先科大声地喊道:“尤先科上尉,不能再迟疑了,马上率领部队发起进攻。”
对于我的命令,尤先科明显地愣了一下,毕竟从这里到村口,有将近两百米的距离,而且有着厚厚的积雪。战士们在齐膝深的积雪里冲锋,速度会受影响,也会付出巨大的伤亡。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尤先科听到我的命令后,变得有些踌躇起来。
眼看着这几个年轻的姑娘马上就要遭受德国人的毒手,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既然尤先科待在原地没动,那就由我亲自带队冲锋吧。我一把抓过格里萨手中的冲锋枪,高举过头顶,大声地喊着:“同志们,跟我上啊!”随后在齐膝的积雪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带头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