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尉的引导下,来到旁边的一个帐篷。一走进帐篷,我就看到电话耳机搁在了一个弹药箱上,帐篷里坐着的两名战士见我进门,连忙站起来向我敬礼。
我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把耳机贴在耳边,听到里面传出了瓦图京的声音,慌忙说道:“您好,大将同志。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请问有什么指示吗?”
没想到瓦图京却忽然用严肃的语气问道:“你的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有的,大将同志。”我扫了一眼帐篷内,然后回答说:“另外还有一名中尉和两名战士,都是通讯兵。”
“让他们回避一下。”瓦图京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们接下来要谈的内容,是不能让他们听到的。”
我捂住话筒,扭头看了一眼帐篷内的中尉和他的部下,有些犹豫该怎么对他们说。不过中尉显然挺有眼力的,见到我的这个举动,立即朝他的部下挥了挥手,然后三人一起离开了帐篷。
当帐篷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立即对瓦图京说:“大将同志,现在帐篷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请说吧。”
“奥夏宁娜同志,首先我向你表示祝贺,祝贺你们集团军在连续取得率领解放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的胜利后,又成功地解放了伊久姆,实现了和西南方面军主力的会师。”瓦图京没有直接说是什么事情,而是先把我夸奖了一番,然后说道:“斯大林同志听说了你们所取得的战果后,非常高兴,他主动提出要给所有师长、团长、以及其他指挥员和政治工作人员都进行嘉奖。同时你们集团军级别的指挥员,都将荣获了一级卫国战争勋章。”
由于自己不是第一次获得勋章,所以我的心里虽然感到很高兴,但却不是狂喜,因此能在瓦图京说完后,用平静的语气问道:“大将同志,请问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是这样的,奥夏宁娜同志。”瓦图京听到我这么问,有点踌躇地说:“斯大林同志专门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看你下一步是怎么打算的。”
我听到他这么说,心不禁往下一沉,心说又来了,难道非要我去地方工作嘛?我深吸一口气,竭力用平稳的语气问道:“大将同志,不知道最高统帅本人打算如何安排我?”
“两个选择。一是继续留在部队里,在伊久姆短暂休整后,全军向普里卢基方向开进,准备参与解放基辅的战斗。”瓦图京的语气重新变得平稳起来:“二是到地方上去工作,据斯大林同志的暗示,如果你去地方工作的话,没准若干年以后,在红场旁边的那栋房子里,在做出什么决策时,你还是能有一些话语权。或者等解放乌克兰以后,你会作为赫鲁晓夫同志的副手,去基辅工作。”
瓦图京的话,让我的心跳加速起来,开始权衡起厉害来,若干年以后,在重要事务上有一定的话语权,就是说自己将来有机会进入最高级别的委员会,成为最有权力的几十个人中的之一。这个提议,让我原来想留在部队里的想法,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动摇。
“奥夏宁娜同志,你是怎么想的?”瓦图京在电话里接着问道:“如果你拿定了主意的话,我就可以立即回复斯大林同志了。”
“大将同志,请您……请您稍微再等一下,让我再想想。”听到瓦图京的催促,我有些慌乱地回答说:“这个事情关系重大,我要再考虑一下。”
“我给你两分钟的时间。”瓦图京语气平淡地说道:“两分钟以后,你就要给我一个最后的答复,因为斯大林同志还在等着我的答复呢。”
我快速地思考着留在前方和到后方工作两者之间的优缺点,如果说十几分钟前,我还从来没有考虑过去地方工作,可瓦图京抛出的这个“画饼”,让我变得犹豫不决。
“两分钟到了,”瓦图京的声音再次通过听筒传出时,我的心里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答应。只听他接着问道:“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
就在这一刻,我忽然想到了自己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在努力地回避着去后方工作。因为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我的一些反常举动,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估计还不容易被人察觉,但假如到了后方机关,每天和那些老油子们打交道,没准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破绽。想到这里,我果断地对瓦图京说道:“大将同志,我考虑好了!”
“那你的决定是?”瓦图京试探地问道。
“我决定留在前线,和我的战士们待在一起。”为了不让瓦图京下不了台,我还补充说:“我在前线待了两年,已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如果这个时候把我调到后方,我估计可能在很长的时间内,自己都要想办法去适应那个环境。与其那样,我还不如留在前线,和自己的战士们待在一起,想想怎么再多打几个胜仗。”
我的话说完后,就立即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瓦图京有什么反应。没想到他居然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说道:“奥夏宁娜,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回后方去工作的。你的离开,对我们整个沃罗涅日方面军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虽然我知道瓦图京对我的评价有点言过其实,但同时心里也明白,他这么说,是希望我能继续留任近卫第六集团军司令员,这样开展什么战役时,手里至少有一支能拿得出手的部队。我略停了停,然后说道:“大将同志,我们近卫第六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