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科夫的话,让我脑子里冒出两个成语:关门打狗和瓮中捉鳖。如果我们全军进入扎波罗什的话,那么曼斯坦因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只要他的部队从四面八方上来把我们一围,围歼我们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我在斟酌再三后,最后还是对自己的参谋长说了实话:“是的,维特科夫同志,这种情况是肯定会出现的。”
“军长同志,就算我们军被德军部队包围了,”维特科夫字斟句酌地说道:“难道我们不能像坚守斯大林格勒那样,当敌人坚决地挡在城外。要知道在乌克兰的我军部队,可要比德国人多好几倍,只要我们在城里坚守一周左右,我们的主力部队就能赶过来,对他们实施反包围。”
“参谋长同志,您把问题考虑得太简单了。”对于维特科夫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我毫不留情地予以了反驳:“扎波罗什只是一个普通的城市,它根本没法和斯大林格勒相提并论,以最高统帅本人的名字命名的城市,本身就有着特殊的含义,更不用说宽阔的伏尔加河保证了斯大林格勒的守军不会受到来自背后的威胁,是保卫这座以统帅名字命令的城市巨大的荣誉感,给了所有参战指战员血战到底的决心,所以我们才能在德军的猛烈攻势中坚持下来,并最后围歼了敌人!”我虽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但还有一句最关键的话没说出来,宽阔的伏尔加河让撤退变得困难,所以城内的守军只能选择背水一战。而留在扎波罗什却要面对德军来自四面八方的进攻。凭我们现有的兵力和装备。是根本守不住的。
“我明白了,军长同志。”听我说完后,维特科夫也没固执己见,接着说道:“我会尽快把您的命令向下面各部队进行传达的。”
等我结束通话后,一直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结冰河面的基里洛夫忽然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可以减轻城市西、北两个方向的防御压力。”
“哦,政委同志。您有什么养想法?”听基里洛夫说有好办法,立即就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连忙催促他说道:“不妨说来听听。”
基里洛夫手指着窗外说道:“如果我们用大炮轰击河面,是不是可以将冰层炸碎,这样一来,德军的步兵就无法从冰面上冲过来,我们就相应地减少这两个方向的防御力量,将他们部署到各重要的地段去。”
基里洛夫的这个提议,真是让我苦笑不得,我只好向他解释说:“政委同志。您的想法的确不错,可惜我们现在不能这么做。”看到他一脸疑惑的样子。我进一步地向他说明,“这么厚的冰层,迫击炮的威力太小,一炮轰过去,最多是一个冰窟窿。卡维林中校炮兵团的重炮,倒是能将成片的冰层炸碎,可惜他们目前的炮弹有限,需要留到城市保卫战时使用,不能浪费在这种意义不大的事情上。”
听完我的这番话,基里洛夫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说道:“奥夏宁娜同志,如果您所说的情况真的出现,那么我们就算在河边部署一个师,也不见得能挡住德军的进攻。”
“政委同志,我们该回戈都诺夫少校的指挥所去了。”城里的地形已查看得差不多了,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是时候该回戈都诺夫设在城中心的指挥所了,“我们在外面待了这么久,少校同志他们该担心了。”
“好吧,我们先回到指挥所,去等维特科夫和军指挥部的其他同志。”基里洛夫说完,朝旁边的尤先科做了手势,让他派人帮助报务员收起报话机,随后冲我一摆头,说道:“走吧,奥夏宁娜同志。”
一个小时后,我和刚刚赶到的维特科夫和班台萊耶夫他们一道,站在军指挥部里挂在墙上的那副地图前。维特科夫指着地图向我汇报完各师的部署情况后,问道:“军长同志,目前扎波罗什只有班台萊耶夫将军的近卫第22师,您打算如何部署城市的防御。”
我正打算开口部署任务时,忽然想到了科斯嘉中校的三团,还在离我们的东面担负着保卫漫长交通线的任务,连忙冲站在一旁的普加乔夫说道:“少校,你立即给科斯嘉中校发电报,让他立即集结部队,连夜赶到库班地区,从安德留先科上校的手里接替该地区的防务。”
“军长同志,科斯嘉中校的三团目前正在保卫着我们军漫长的交通线,”维特科夫听我突然下达了这么一道莫名其妙的命令,连忙小心地提醒我说:“如果把他们撤过来的话,我军交通线的安全就无法保证了。”
“参谋长同志,”我瘪了瘪嘴,不满地说道:“如果我们军被德军包围在扎波罗什的话,您认为后方的武器弹药和物资给养,还能顺利地穿过德军的层层包围,进入城市吗?既然不能保证,那么我们与其让一支战斗力强的部队在后方无所事事,倒不如把他们调过来,加强城里的防御力量。”
“我明白了,军长同志。”维特科夫听完我的解释后,立即就吩咐普加乔夫:“少校,立即去给科斯嘉中校发报,让他立即将分别在漫长交通线上的部队集结起来,趁大多数城镇还在我军手里的时候,连夜赶到库班去接替第171师的防务。”
等普加乔夫去拍发电报的时候,我指着地图对班台萊耶夫说道:“师长同志,城市的北侧和西侧都是河流,虽然德军炸毁了两座可以通过重型武器装备的浮桥,但他们的步兵却可以通过结冰的河面,从任意一个地点冲向城里,所以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