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乌布利希对德军的宣传,和我军火炮所显示出来的威力,办公大楼里的德军变得兵无斗志士气低落。我军冲进楼里时,就有不少的窗口打出了白旗。而我军在楼里的战斗,也进行得非常顺利,除了少数的顽固分子拼死抵抗外,其余的士兵都是一看到我军的指战员冲过去,便立即举起双手投降。
当德军俘虏在我们的战士押解下,陆续从楼里走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乌布利希和贝克曼上尉离开刚刚喊话时待的墙角,正朝我走了过来,便慌忙迎了过去。
我握住乌布利希的手,感激地说道:“乌布利希同志,谢谢您。如果不是您的喊话瓦解了德军的士气,估计我们还没有这么容易拿下办公大楼。”
“奥夏宁娜同志,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乌布利希面带着微笑回答说:“我刚刚和这位上尉谈过,知道他是向苏军投诚的,在师里得到了优待。您这样做,真是很了不起啊,至少可以挽救不少士兵的生命。”说到这里,他松开我的手,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随后说道:“您看,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就不和您聊了。再会吧,希望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他似乎是话中有话,我把贝克曼他们这些投诚的官兵留在师里,就能挽救不少士兵的生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贝克曼已抢先开口说道:“师长同志,您是不是觉得乌布利希说的话有点深奥啊?”见我点头表示肯定,便补充说:“如果不是您收容我们的话,估计我们就会被送到战俘营。那里是什么样的情况,我就是不说,相信您也心中有数。在那样的环境里待几年。到最后能有几个人活着回到自己的家乡,这还真是一个未知数呢。”
听贝克曼这么一解释,我心里才明白乌布利希说的原来是这么回事。看着面无表情的贝克曼,我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上尉同志,别担心,最多两年。你就能平安地回到你的家乡。”
贝克曼听我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惊诧地问道:“师长同志,您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和我的部下,还能活着回到德国去吗?”
“会的,上尉同志。”我肯定地回答说:“被围在斯大林格勒城里的德军。很快就会被我们消灭了。等解决了这里的敌人,我们就能腾出手来,去增援其它战场,将侵入我们国境的敌人全部消灭掉。等战争结束了,你们就能平安地回到德国去。”
一个多小时后,谢杰里科夫来向我报告,说厂区内的德国人已完全肃清。我这才利用一团的报话机向崔可夫报告“红十月”工厂的战果。
崔可夫听到我说已全歼了厂区内的敌人。并成功地夺回了“红十月”工厂时,兴奋地在话筒里连声叫好。等高兴了一会儿后,他郑重其事地吩咐我:“奥夏宁娜同志,利用你现有的兵力,加固工厂里的防御工事,增加防御力量,确保工厂不会再让德军占领。”
听到崔可夫命令我们加强防御,而不是继续进攻的命令。我愣了片刻,随即问道:“司令员同志,您让我们在厂区内建立防御,难道不打算让德军的纵深继续发展了吗?”
“任务是明确的,奥夏宁娜同志,先坚守住现有的阵地,”崔可夫再度向我重复了一遍他的命令后。才继续往下说:“你们在坚守阵地的同时,要多组织精干的小分队,以突然迅猛的反击,不断对德军的阵地进行蚕食。继续牵制和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和技术兵器。”也许是为了让我搞清他为什么要下达这样一道命令,他还补充说:“由于气温的下降,冰上运输线基本稳定,集结在东岸的物资和部队,此刻正远远地从冰上开进城内。我们正在积蓄力量,等待合适的时候,再给弹尽粮绝疲惫不堪的德军雷霆一击,一定可以将他们彻底消灭掉。”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听完崔可夫的布置后,我连忙回答:“我这就安排从各师抽调部队组建精干的战斗小分队。”
结束和崔可夫的通话后,我立即命令尤先科将索科洛夫、古里耶夫以及谢杰里科夫他们几人叫过来,向他们传达了崔可夫的命令。接着我开始布置组建精干小分队的事情,由于近卫第39师目前的兵力有限,无法抽调人手组建小分队,所以我将工厂西侧和北侧的防御工作交给古里耶夫。而索科洛夫和谢杰里科夫的部队,则各抽调一个营,以排为单位,组成精干的作战小分队,去和盘踞在城里的德军打近战,一步步地将他们占领的区域蚕食掉。
由于一团的指战员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在接下来几天的战斗中,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他们几乎每天都能占领一两条街区,并肃清所有的德军部队,一点点地压缩着他们的阵地。
12月31日的傍晚,我正在考虑新年要到了,是不是该给战士发点什么东西过节时,忽然接到了崔可夫亲自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兴奋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我命令你们立即赶到集团军司令部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们交代!”
“我们?!”因为我听崔可夫在电话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那证明去他司令部的人除了我以外,肯定还有其他人,所以慌忙问道:“司令员同志,不知道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要去集团军司令部?”
“除了你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