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之尊。小砚要留在你的身边,所以丧失了一切自由。就连他亲生哥哥的给予,都不能接受和享用。”
他将茶杯递给朱昭明:“你养大了小砚,他也没有了其他选择。还记得你来看我,和我说三年之约。我知道你要得到小砚,你忍耐不了了。那时我病重卧床,以为你会是小砚的终身依靠。我错了,你只能给长大後的他委屈。你曾经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也几乎由你亲手断送他的性命。你的恩情已经被你自己的疏忽冲的干净。在陈姝毒打下逃生的小砚,只属於他自己。”
“看起来你忍辱负重,接受著来自责任和感情的双面煎熬。但这关小砚什麽事,他为什麽要陪你忍受。你心里很清楚,这只不过因为他没有了选择的机会。没有拥有一个毫无负担的爱人的机会。你利用养育的便利,卑鄙的得到了他全部的情爱。他深爱你,於是我也不能带走他。”
“可作为情人,你到底给予了小砚什麽样的爱?你的爱化作了哪些真实的让他快乐的东西?你的妻子鞭打他,你为了世人的眼光来苛求他。我曾经多少次想喂他一颗离魂,让他永远忘记你。”
“在京郊打猎快乐,还是在山上打猎快乐?在京城里养老虎快乐,还是在山上养老虎快乐?小砚和我那愚蠢的母亲一样,觉得曾经令你们为难过,就是你们的付出了。殊不知你们为难过後给的那点东西根本连其他情人指缝露出来的都不如。我母亲自己糊涂,小砚是根本没有机会遇到第二个人。”
“就算是你,你是喜欢那种看起来做出了巨大的抗争和牺牲,实际上每天白天不过陪你一两个时辰,不能和你一起做你喜欢事情的情人。还是喜欢快乐的,没有所谓的满身责任和你亲密陪伴有共同乐趣的情人?”
朱昭明站起来:“小洵,不要说了。”
误上龙床2四十
他走到苏小洵的对面:“你给他穷奢极侈的生活,对於他来说只是清风一阵。你是他的兄长,小砚从小到大,你只纵容和训斥。他小的时候我不教他,是不愿他有大喜大悲。他长大後,有你这样处处和我作对的兄长,你让他无所适从。”
朱昭明的冰冷的声音隐藏著愤怒:“我没有借养育他的机会来得到他的爱。我是没有告诉他男女应该在一起,但我一样没有说过不能在一起。小砚自始至终都知道他喜欢我和喜欢你不一样,你比谁都清楚他根本……”
苏小洵截口道:“陛下何以如此心虚,以至於气急败坏,大损皇家威仪。”
书房的门被猛的推开,苏小砚站在门口:“都闭嘴。”他的脸上因为怒气变得通红,眼睛里似乎可以喷出火来。
朱昭明和苏小洵一起吓了一跳,两个人都不敢再做声。
苏小砚眼睛里的火慢慢下去,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左右打量他们:“你们两个吵什麽?”
他当了逍遥侯这麽久了,还属这个时候最有逍遥侯的气派。
苏小洵结巴:“我在和皇上谈……谈老虎。”
朱昭明口吃:“小……小砚,你怎麽来了,你上午不是都和紫裳在一起麽。”
苏小砚无奈的眯著眼睛看他们:“没事就该干什麽干什麽去,你们两个真无聊,一点小事吵来吵去,爷爷和舅舅从来不说这麽多废话。”
原来小砚心里崇拜和尊敬的人已经悄悄变成了任天涯和任青峰。天子和探花心里升起失落,前所未有的站在同一阵线。
苏小洵解释:“我和皇上不是在吵架,是在议事。外公和舅舅根本没什麽可吵的,什麽事情不都是外公说了算。”
朱昭明辩白:“话不说不明,这个……你哥哥说的有道理,但一个事情有很多方面,所以我们还要商量……”
苏小砚用鼻子哼了一声。
苏小洵再解释:“我和皇上有过君臣之谊,如今虽然我不做官了,和皇上也算是亲戚,有些话说的直爽不代表就是吵架。”
朱昭明不甘落後,继续辩白:“我不是不让你在京城养老虎,养便养好了。我只是和你哥哥商量金丸的事情。”
苏小砚挠了挠头:“你们两个今天真怪,以後别吵架了啊。我来取金丸的,算了,我不要了,我去找紫裳。”
朱昭明和苏小洵一起点了点头。
苏小砚被任天涯教了四年,其他的本领不强,轻功的确不弱。来的时候悄无声息,才说要走,转瞬就从书房里消失了。
临走前的那句你们两个别吵架了啊,简直是无奈的长辈面对顽皮的晚辈,不问可知是任天涯对他说话时的口气。
苏小砚是个心胸开阔的孩子,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说完了一件事就当那件事过去了。他拍拍衣服,不带一片树叶的走了。留朱昭明和苏小洵两个人彼此怒视。接著苏小洵摔门而去,朱昭明坐在书案後面,过一会才想起这是苏小洵的书房,也摔门走了。
秦书曼这天忙完了公务回家,才出了官府就被忽然窜出来的秦琴一把拉住:“大人,我终於等到你了,千万别回家去,小心被砸死。”
秦书曼看他俊俏雪白的小脸青一块紫一块,穿著一件女孩子的襦裙,头上缠著已婚妇人喜欢缠的花布头巾,嘴张了几张,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误上龙床2四十一
秦琴把他拉到一条偏僻无人的巷子,才松开了手:“大人,咱们家被包围了,从早上一直被砸到现在。”
秦书曼奇道:“为什么砸咱们家?”
秦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