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欺负我,他也不许我还手。他们都笑我没爹没娘呢。”

李承嗣想到承志被送走时还不懂事,皇子身份有名无实,身边按例是跟了不少伺候的人,料想也没几个肯在这棵摆明了没前途的树上吊死,反倒是引来同龄孩童嫉妒,不由心中升起怜惜之意,轻轻搂住了他抚慰。

李承志心满意足地扎在兄长怀里,也不提自己是因为身负武艺才被勒令不许随便动手,只捡着被欺负的片段说了些,又道:“他们都有兄弟,就我一个孤零零的。”

李承嗣森然道:“你也有哥哥,若真恨哪个,说给哥哥听,哥哥替你出气。”

李承志心中震动,半晌道:“那也不必……”

他本是想向兄长撒娇,听到这话又想起幼年时遭此大变,一夕之间自九霄跌落泥沼,被些半大孩子骂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却倔强地不肯低头,夜里又是委屈又是不解一个人偷偷哭红了眼,那时最想要的便是父皇突然出现将他带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盼望渐渐成了空想,又被压入角落再不提起,他已习惯了自己保护自己,却不料今日听到了这句话,险些落泪。

他将脸颊紧贴在承嗣睡袍上,那料子极好,将渗入的液体瞬间吸干,不留痕迹。

他蹭了蹭承嗣胸口,闷声道:“哥哥,以后我来保护你。”

李承嗣有些惊讶,笑道:“怎突然这么说?”他抚摸着承志顺滑的黑发,又感慨道:“你说要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为公平正义执剑,可这世上谁善谁恶,又哪里这么分明……你哥哥手上也沾满血腥,若要除,只怕大衍头一个该挨你剑的就是我。”

李承志眨了眨眼,不解道:“哥哥当然是好人,这话从何说起?”

李承嗣道:“就你这么想罢了……你看这军中万事从简,我帐中却有床有柜,各色摆设一如宫内,落在兵士眼中,这便是不公。被我处罚过的人,死在我大军铁蹄下的人,虞府乃至大衍境内千千万万挣扎求生的百姓,他们眼中,这便是残暴。君王一步踏错,治下民众便要付出血的代价……我是个昏聩的……暴君。”

李承志仰着头看他,欲言又止。

李承嗣道:“孙悦的嗓子也是我毒哑的。”

李承志甩了甩脑袋,无比郁闷地将头靠在他肩上,道:“太复杂了想不明白……我总是帮着哥哥的。”

极远处传来一阵军鼓声,两人都静了。

李承嗣欲起身,承志却颇为珍惜这刻时光,赖定了不许他起来,片刻后,探手去摸承嗣下身。

大衍重视礼教,房事从来上不得台面,众人都耻于在大庭广众下提起,家中父尚威严,母尚慈蔼,皆不可能向子女提及此事,更不要说仔细教导。然而少年们长大成人,终究要过这一道关卡,要好的兄弟之间春心萌动之时彼此探索对方身体乃至相互狎昵均是常事,亦是加深兄弟情谊的路子,被长辈撞见都不过随便叱责几句的事。李承嗣虽明了这些习俗,然而皇家别有规矩,不同寻常人家,且手足早夭,棠棣凋零,并未有过这等经历,只觉颇为新奇。

然而李承志清晨匆匆赶来,穿的乃是女装。他见承嗣未起便和衣扑上来搂着补眠,孙悦等人皆未管他,是以此刻身上仍是件女装的淡黄衫子,裙裾长而铺展,两人方才一番胡闹,已经乱得不成样子,裙角还压在承嗣身下。

这服饰让李承嗣生出种荒诞诡异的错位感,哭笑不得道:“又闹什么?”

承志隔着衣服碰了碰龙根,又抓着承嗣的手覆在自己下身,道:“哥哥帮我摸摸。”

承嗣道:“裙子脱了,你像个女人。”

承志撒娇地搂着他,道:“不要……衣服漂亮,哥哥也漂亮,我喜欢漂亮的东西。”

承嗣浑身无力,身旁少年不住在他身上挨挨擦擦,只得威胁道:“只此一次。”说着撩开他层层叠叠的衣服,握了上去。

李承志如什么调皮的宠物般紧紧偎依着他,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甜腻的呻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快感,ròu_bàng翘得老高,主动向承嗣手心里送去,不住叫着:“哥哥……哥哥……”

李承嗣脸上泛起一阵热意,低声叱道:“叫什么?”

李承志改口道:“哥哥用力些……好舒服……”

他阳物干净而笔挺,在承嗣手心里留下透明的液体,不住磨蹭,直到整根都变得湿淋淋的,他呼出灼热的气息,也回礼般抓住承嗣的阳物轻轻撸动。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阵鼓与喊杀声,帐内一片旖旎淫靡,形成诡异的反差。

两少年相互抚慰,隔不多时,承志双腿微微颤抖,唤道:“哥哥……”

他停了手上动作,身体僵了片刻,软软跌进承嗣怀里,喘个不停。

李承嗣将手抽了出来,嘲道:“好快。”

承志满脸通红,答不出话,只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软软道:“哥哥真好……”

李承嗣擦了擦手,笑道:“这就好了?”

李承志喘息了一阵,渐渐平复下来,自觉地伸手继续握着承嗣阳物动作,并学着对方摩擦那头部棱沟,又按住顶端小孔轻轻按揉,激出无限快感。

承嗣不再说话,微微分开腿,任凭弟弟玩弄他的阳根,不知对方是有意是无意,他一会儿被推上高峰,眼看要到达极限,一会儿又被扼住,被冷落,将岩浆般的快感憋回体内,反反复复,似是永无尽头。

他咬着牙道:“小东西,你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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