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情长柳丝短,人近天涯远。
本文主要讲述一个心衰病人和顶头上司如何相知相守的故事。
温吞病弱的富家子弟v.s.心高气傲后转人妻的(还是)富家子弟。
温馨结尾,其他脑补。
短篇不用怕坑系列。
关键字:情长柳丝短,童错,先天性心衰,相知相守,双宠
☆、一起章
一
傍晚斜阳残照独挂天垂,晚霞似血,如同在祭奠最盛大的典礼的结束。足有二十层高的建筑通身纯白,唯有与夕阳红相呼应的十字扣在楼身。底层自动门前人群三三两两,其中一个身穿休闲便装的男人缓缓从楼内步出。然而他没走出几步,背后便传来气急败坏的呼喊声。
谌宁!你给哥站住!
被叫到的男人迟疑了一下,一回头便堪堪看见身穿白袍的医生如同过五关砍六将般冲了过来。他抿了抿嘴唇,幽幽道:我才是你哥
医生赶到谌宁的身边止住了他的前进的步伐:你好意思说是我哥吗?!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是说好明天才出院吗?!出院也就罢了,你竟然敢不坐轮椅!
要不是你七推八阻,我早就可以出院了好吗?况且明天我要到公司报到了,怎么还能留在医院里?谌宁皱了皱鼻子,对自己弟弟的言行颇感头疼,再说我又不是腿断了,为什么要用轮椅呢?
医生瞪着杵在自己面前跟自己差不多高,却苍白瘦弱得不得了的哥哥,喷了一鼻子的气,好像正在上坡的蒸汽火车一加了煤就叫得欢天喜地的汽笛,你还敢驳我的话?不是吩咐过你尽量少走路吗!还有,你叫的车呢?什么时候来?
谌宁扯着嘴角,眼神闪烁,仿佛是一只**的猫儿被人当场逮住一般,努力壮起胆子却又底气不足:待会儿就到好了,你快回去吧,怎么能工作着就跑出来呢?
是嘛没事,主任知道你的状况才不会跟我计较这些。才一会,我留下来陪你等。白袍医生笑眯眯地环视一周,注意着给门前进出的人让道。
医院门前隔了广阔的绿化带便是川流不息的公路。从医院到公路的路口边有一个小型车站,从这里能直接坐公车回到市区,用时不超过一个小时。
谌宁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打小便不喜欢周围的人把他当作易碎的珍宝一般揣在怀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直致力于自力更生,艰苦就业。可惜他身边的弟弟却比自己的爸妈还要紧,只差要把他当小挂件一般吊在胸前,形影不离。
别了吧,还是不要打搅你工作才好。谌宁尝试讨价还价。
白袍医生嗤了一声,现在才说这话迟了点吧?当初就叫你好好保重身体,哪知才过几天你就又来打搅我工作,那时候你倒好意思了?
谌宁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的弟弟真动了气。通常这个时候什么策略都不管用,只有坦白从严这一道可走。他苦巴着脸,主动承认错误以求降低刑罚:好吧,我错了。我是打算坐公车回公寓谌森,你别动气了。
医生虽一早知道自己哥哥图的是这法子,但一听他坦白还是忍不住怒上心头,生生把眼睛都逼红了:你还敢去挤公交?!抢不到座位你是不是就要和别人推攘着站一个小时?!公车里空气不好,到时候你又感到不舒服要怎么办?!之前我和老师嘱咐你的话你都给忘到北冰洋去了吗?
谌森这一吼让方圆五米的人纷纷侧目,都在嘴上心里抱怨着身为医生还不知道要保持医院安静。而谌宁一见他红了眼,心都软了,酸痛酸痛的,再不敢说任何一些谋逆话了:谌森,森儿,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要不你现在就给我叫车来好不好?这话足足说得仿佛是哄小孩儿的话。
谌森眼眶红得像是被勾勒了一圈儿红彩般,盯着正焦头烂额不知所措的谌宁看了半晌,终于噗嗤一声笑了。
车早就给你叫好了。谌森从白袍的口袋里掏出一支手机,车来了。
谌宁这才默默舒了一口气。这时谌森半跪在他的面前,拧过头来说:上来吧。
我又不是十级残废
虽这样抱怨着,谌宁还是在众目睽睽下爬上了自己弟弟的背,由谌森轻轻松松把他背起来。
哥,你是不是重了些?
谌宁本死气沉沉趴背上不动,听他这么一说眉眼立刻松动了,登时显出些眉飞色舞的神态: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谌森嗤笑了一声,却也没泼冷水:明天你上工了就不要随意走动,更加不能到处跑!好好在自己位置上坐着就是了。若真有什么事,你公事包里我放了应急药,还要记住马上通知我,明白吗?
谌宁嗯嗯嗯地听着,没敢违话,却忍不住调笑几句:谌森你这样子像婆子这样叽叽呱呱的,将来忧心嫁不出去。
谌森早习惯他这个调调,没好气回道:别担心,到时候我自然会把白白胖胖的媳妇领进门的。
车站快要到了,这么一段路终于走到头,应着谌森这一番话,谌宁颇有些感慨:你已经是找媳妇的时候了,我却还是这幅老样子
谌森一听这话,只觉有什么哽在喉咙里,让他的嗓音一下子低哑起来:没关系,我找的媳妇一定是仁心仁术的,到时候我们两人齐刷刷地把你治好,然后你就等着抱小侄子好不好?
小侄女可不可以?谌宁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俏皮地问。
最好是一双龙凤胎,谌森向着自己叫来的车那边走过去,小心地把背上一团塞进去,侄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