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昭肃听着里头一声噗通后又没了声响,醒过神般地啊了声,也来不及摘冠,脱了外套就往里面走,果然见到穆焕生沉在水底。急切地扑进去将人捞了出来,哭笑不得地看着猛喘息的阿生。
水珠滚落中,忽然发现捧在手心里的小家伙长大后忽然变得看不透了,有些酸涩,有些闷胀。将他的长发捋开,试着问了句,你怎会是鬼魅,若你坐那位置,没人会反对。
顿了顿后又干着嗓子补了句,阿生,告诉我,究竟发生何事了?可是与皇五弟有关?
穆焕生斜睨了眼穆昭肃,忽然冷笑一声,一把推开他转身划到另一头,自顾自地洗刷起来,没什么,吉服我还没去看呢,要不麻烦大哥让人捧进来?
穆昭肃点了点头,拍手让人取来衣物,穿戴整齐后又吩咐了几句便走了出去,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需要好好想想阿生为何忽然说的话。正巧碰见垂头捧着碧玉碗进来的莫隐,再次皱了皱眉,举起勺子搅了搅里面的醒酒汤,又尝了口,才让莫隐捧进去。
他不清楚为何阿生如此看重一个小小的侍卫,那眼底里漏出的浓浓情意与不设防,看着都要溺毙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rarr;_rarr;有多少鬼畜可以爆发
☆、成年礼上,暗暗反击①
穆焕生脸色黑沉地拍飞莫隐递来的醒酒汤,一双眼睛瞪的溜圆怒骂道:你是我的人还是大哥的人?他说让你去准备醒酒汤你就乖乖去了?
手捧吉服的宫人们缩在绸屏外畏畏缩缩地不敢进来,唯有领头的那个浑身哆嗦地往前踩了一步,却被莫隐眼神冰寒地瞪了回去。
见那些人都退走后,才老老实实地单膝跪地,卓然的面容憋的通红。
说啊!穆焕生瞥了眼绸屏,继续大声呼喝,但又不舍得踹莫隐,只好一脚踹向玉榻,面容扭曲了下,双眼呼啦啦地冒水。
莫隐猛地抬头,又快速垂头,身子动了动后,咬牙取出怀里的一瓶伤药,默不作声地抓住莫隐伤到的那只脚,然后倒药,快速地揉搓,顺经脉,力道奇大无比。
穆焕生的脸再度扭了扭,眼泪刷刷地流,嘴里呜了声,又觉得丢脸,呲着牙继续骂道:你,你别以为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原谅你,笨的像头驴,不抽就不会跑,呜你,你,撒手,撒手!
莫隐不为所动地再次加大力度。
穆焕生抽筋般颤了颤,一头栽入莫隐瞬间准备好的怀里,然后被抱上玉榻继续化药力。疼的再次咆哮,就没有好点的药?非要这样?
莫隐终于出声,无起伏的声音中带着隐约的笑意,是的,殿下,只有这个。那是大皇子,不是别人。
觉得被老实人捉弄了的穆焕生再次瞪大双眼,手指颤抖地指着莫隐说不出话来。最后也只能通红着脸,左脚颤抖地抱着一小坛梨花酿,跑到父皇那里开始闹腾。
皇帝老子透过镜子,威严地盯视着明显来撒泼的儿子,似是想将人乖乖盯走,就这么僵持着。直到一名宫人躬身低语道:陛下,宗亲大臣等已侯在太庙,引路的礼官也已出发。
皇帝清了清嗓子,配合地抬起胳膊让宫人继续穿戴吉服。
听见没?长话短说,说完立马滚回去,扭头瞪了瞪穆焕生,警告意味十足。
穆焕生半张着嘴,呆愣地看着他老子一件又一件地往身上挂着,仅是腰带就不知缠了几条了。没有接收到他老子的意思,倒是别扭地量了量自己的腰。
皇帝老子的眼角默默地垮了垮,然后挥了挥手,一名宫人退下,无数的宫人捧着穆焕生的吉服前来服侍。
穿!
穆焕生神色挣扎了会,在他老子不容置喙的目光下乖乖抬起双臂,但又很快捏住衣领拉高嗓音嚎了句,陪我喝一盅,不然我不穿!
皇帝老子脸色扭曲了下,略显凶狠地瞪着他。在穆焕生梗着脖子,死死顶住的坚持下,终于矜持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后对他勾了勾指头。
穆焕生不明所以地凑过去,却接到个巨疼的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