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脚不停,连眼睛也不抬。却是好久才哦了一声。
邬梅将茶杯轻轻哐地往长凳上搁下:林子,你停一下好不好?
还有几个就能拿去煮了,或者去隔壁家借点笼屉来蒸也行。要不你先去点火烧锅子水,一会儿就快了
林子!
林晚风奇怪地抬头看对方一眼,见对方手放凳面上撑着,认真看着他,不禁定住一下,怎么了?
后者叹口气:你啊,何苦来来去去把自己弄得这么忙,你停下来,瞅瞅你自个儿啊,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他反问。
邬梅苦笑一声:该笑笑,该哭哭,吃喝拉撒睡样样都正常,你却不觉得你,活得像行尸走肉吗?见他不动发愣,又道:林子,你有病症,我是大夫,但我治不好你,你是心病。我且问你,你为谁活着?
扯了好久的弦仿似终于在这一刻崩了,林晚风再笑不出来,再扮不出泼辣,再抵不起赖。
扪心自问,他很难受。非常难受。
他的生活像被掏空了一样。
以前总有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