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是矿山,但灵矿最多的地方还是君孑刚进来的那里,至于沿途看到的那些灵矿,真是要不了几分钟就能挖完,一点满足感都没有。
走着走着,在一个岔路口时,君孑发现沈终殊停了下来。
“怎么了?”君孑问。
沈终殊指了指其中一条道上刻着的隐蔽符号,道:“这是蚀骨门专用的标记。”
君孑道:“蚀骨门?就是那个曾经在曦辉拍卖会上出言不逊得罪了你们的门派?我记得你们还明确规定以后蚀骨门的子弟不准参加曦辉的拍卖会。”
沈终殊点头。
君孑问:“你该不会是想把他们的标记抹了吧?”
“正有此意。”沈终殊抬手在那处标记上按了按,竟是将那标记给抹了个干净。
君孑砸吧嘴,道:“没想到你这么记仇。”
“不是记仇。”沈终殊道:“只是随便玩玩。”
我的天哪,沈人渣你知不知道你的随便玩玩可能会把人家玩到困在矿山里出不去?君孑看了看沈终殊,道:“你牛逼。”
出了矿山,君孑将自己与青玟花瑶两人的约定说了出来,并且表示他其实不太想在那里干等剩下的十天,就过去转悠一圈就走。
于是沈终殊和凛就陪着君孑到和青玟他们约定的地方转悠了一圈,发现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后,他们就走了。
沈终殊问:“你这样没问题么?”
君孑道:“我一个人的时候当然会等他们,不过现在你不是来了么。”
沈终殊眯眼,“你这算不算把责任推卸给我?”
君孑道:“不算啊,共犯而已。好吧,没关系的,他们两个没那么脆弱,我在与不在都无所谓吧,况且以后把易容妆一卸,谁还认得我啊。”
凛道:“你这算是仗着易容为所欲为。”
君孑道:“可若一个人本来就是要消失的,那又何必多出现在人眼前蹭感情呢?趁着那份情还没有深刻的时候就消失掉,对他们的伤害也会小一些吧。”
沈终殊没有错过君孑脸上的落寞,心中一痛,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凛道:“这种话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
君孑也觉得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连这么矫情的话都能说出来了?
“我可能……还在受摄魂潭的影响,别往心里去啊!”
又在山中度过了大半个月,君沈二人才看到了一望无际的中央草原。
君孑感慨道:“每天在林子里,视野都快狭窄了。”
沈终殊道:“所以赶紧多看看这儿,把你的视野开拓开拓。”
君孑道:“其实我视野本身就很开阔,不然怎么可能拿余光看到另一个你?”
“什么?”
君孑抬手一指,“喏,那个人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啊。”
沈终殊顺着看过去,就看到远处有两个面熟的人此刻正走在一起。
君孑道:“右边那个应该就是苏导说的扮成你的人了。”
沈终殊道:“左边那人是蚀骨门的,叫齐唯采,是齐乾的弟弟。”
“蚀骨门的啊还有啊,曦辉不是跟蚀骨门有仇吗”
“三种可能。”沈终殊道:“第一,齐唯采知道那个人的真实身份,他们在密谋着什么。第二,那人借我的名义在跟蚀骨门做什么交易。第三,两人互相不知道身份,只是普通的结伴同行。”
君孑道:“我觉得第三种的可能性不大,你俩都是有点儿名气的人,不应该互相之间不知道身份来历。”
凛忍不住道:“你要不让亡灵过去听听他们在谈什么?”
君孑眼睛一亮,“好主意啊!老大你脑子真好使!”
凛:“……”
君孑在沈终殊身上画了个符,道:“好啦,这样你也能听到亡灵听到的声音了。”
于是二人就听到了那边的对话。
冒牌货:“我听说这里常发生兽潮,特别是在晚上。”
齐唯采:“不知沈兄你前些日子对付妖兽的那种药粉能否对付兽潮?”
冒牌货:“不能对付,但可以避开,妖兽闻到药粉的味道便不会靠近。”
齐唯采:“那遇到兽潮时还要靠沈兄你了。”
……
听了很久后,君孑道:“不对啊,他们说的都是日常,没什么不妥的。”
沈终殊道:“没人愿意把机密的事情成天挂在嘴上,多听些时日,总能听到些什么。”
君孑道:“好吧,那我们这几天都不会无聊了,听人唠嗑蛮好玩的。”
沈终殊道:“你打算怎么对付兽潮?”
君孑道:“跑呗,还能怎么办,我打一两只还行,一群跑过来还打个球。那龙骨太稀有,贸然拿出来要是被人看到,我们的日子可不好过。”
沈终殊道:“你就没想过我也有驱兽粉么。”
浮茯也出来凑了个热闹:“娘,你就没想过我是神兽,有神兽威压的吗?”